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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林在一旁看她对自己的意见侃侃而谈,大加批评,不由得大是不快“你这丫头,我是在帮这位老翁出主意,你既然在这里奉茶,想来和这老翁是一家,又怎能如此无礼反驳别人的善意?”
那少女起身将茶具放在炉边,笑了笑道:“我听人说,蝇头小事也可见真智慧。而真正有心胸做大事的人,必定也能听取不依附自己的意见。我只是就事论事,公子怎么反倒责备起我来了呢?”
严林一愣,却听那老翁道:“是我家这丫头无礼了,卿儿,还不向这位公子赔礼认错。”那少女薄唇一抿,露出个与这张面孔全然不衬的笑容,看样子虽然心里不服,可也正要施礼,秦嘲风伸手一拂,似有意似无意地握了握她的手腕,随即放开,笑道:“老先生的身边一个奉茶的姑娘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字字句句全在情理之中,确是我这位朋友考虑的不周到了,她又何罪之有呢。”
少女闻言倒抬眸扫了他一眼,低下头往蓬里去了,老翁摇头道:“山野丫头,不懂规矩,倒教公子见笑了。只是老生还在等待公子你的主意呢?你是同意你那位同行公子的意见?还是另有主张?”
秦嘲风道:“这问题看似家长理短,实则却好似另有玄机,老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晚辈?但说不妨!”说罢朝他一鞠。
老翁顿了一顿,笑着摇头道:“老头儿多活了几年而已,哪有什么玄机,实实在在是个难题想你帮着解答,你即不愿也就算了,何苦来框我这老头儿。”正说到这里,众人只觉船身一摇,原来船已靠岸了,秦嘲风还想和这老翁再说几句,却见他已经转开头去,对着江面,只得退出船来,走到那青衫少女身边时,脚步停了一停,这才出船去了。
严林陪着秦嘲风在岸边等待,眼看着那船正向对岸转过去,才划出数米,却见江那边又飘来一条大船,这船比乌蓬船大出了几倍,船身涂满了华丽地红漆,船上笔直站立着数个白衣男子,划水如风,朝着对岸飞驰而去,严林叫道:“这就是向氏的船,怎么居然来迟了这么久,害我们好等。”
秦嘲风只瞟了那船一眼,便转开头去,却见那乌蓬船已经与此同时悄无声息地远远荡开,朝着东面顺水而下了,船头上那老翁依旧站在船头,一动不动。
只片刻功夫,大船便将对岸的人悉数接来,严林出示了秦国使者地关贴,几个白衣人恭敬地将他们引上山去,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将他们带到了山腰的一处宅院安顿下来,这才离开。
这院子正在神山中央,白墙黑瓦,小巧精致,加上樱花随风飞舞,别有一番雅致地风景。严林安排了护卫守院,见秦嘲风独自站在院里,似在深思之中,想了一想,便道:“那老翁和丫头故弄玄虚,陛下不用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以免扫了兴致。”
秦嘲风却道:“这二人绝非寻常之辈,他们的话,只怕是对着朕而来的。”
严林一惊“怎么?陛下觉得让这二人猜到了身份么?”
“十之八九!”秦嘲风双眸一闪“那老翁所说的问题,说是家事倒也不错,可是……若用在我大秦如今正面对的问题上,却也未尝不可。”
“如今面对的问题?”严林灵光一闪,惊道:“陛下是指外臣之争?”
秦嘲风瞥他一眼,道:“连你都会吐露‘外臣’二字,看来朕确有失查的地方。”
严林一不小心说出了秦王最忌讳的话,心里后悔莫及,忙扑地一跪“臣罪该万死!”
秦嘲风扬扬手,示意他起来,转身望向大河的方向,冷笑道:“儿子女婿的争斗么?这老翁分明是在借机评论我秦臣和那些从四国来的贤能之间的争斗呢!想不到千里之外,居然有这样的人物,不知他究竟是谁?”
严林忙道:“臣这就安排人打探消息。”
“哼,晚啦!你就老实呆着吧。”秦嘲风想了一想,又笑道:“向氏毕竟是向着我大秦的,看来这一次微服,会有意想不到的意外收获,你就等着看一场好戏吧。”
003 老妪
山下,乌蓬船终于也靠了岸,船上两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玄慎子接过白韶卿递上的茶:“你觉得秦嘲风这人怎样?”
“昨天先见了楚胜的大队人马,后面纪国虽然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