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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嘉言摸摸鼻子,哀怨的看了沈豫北一眼,可惜对方不睬他,只能起身去商务舱骚扰钟叔。
下午三点,飞机在黔南落地,机场外早有车在等,钟叔开车载沈豫北、阮明瑜还有迟嘉言,张忠和随行的工作人员乘坐商务车在前面带路。
从黔南省会到达山区,还有半天路程,阮明瑜在飞机上睡多了,一时半会都不困,透过窗户看沿途风景。黔南地区多山路,车子在盘山公路上绕行,两岸树木繁盛,飞檐峭壁,跟平原地带相比,另有一番可爱风貌,阮明瑜的心情从起初的难以接受,眼下又多了一份随遇而安的无所谓。
迟嘉言坐在前面,目不暇接,他哪里来过这种地方,车窗被他降了下来,外面的冷风呼呼往车里灌。
他恨不得把脑袋伸出去看,嘴里‘哇塞’、‘我靠’惊叹个不停。不过很快迟嘉言就不行了,瘟头鸡一样歪在车座位里,难受又想哭。
“钟叔,还有多久到地方啊,我晕车,想吐。”
钟叔两年前来过,但现在也不大认识路了,只能跟着前面张忠乘坐的商务车走,他约莫估计了下,“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天黑了才到的地方,再忍忍,要不我给你找个袋子,你先吐?”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沈豫北突然间开了口,话中不掩嫌弃,“想吐就下去吐。”
迟嘉言哼哼唧唧,敢怒不敢言,在前座位坐不安生,翻来调去改姿势,一会儿问一声到没到。
沈豫北没理会他。
阮明瑜就坐在迟嘉言后面,看他侧脸时脸色发白,确实不大好,想了想,还是问他,“怕不怕扎针?”
迟嘉言愣了下,反应过来之后回过头,仰着下巴道,“只有小屁孩才怕扎针,我怎么可能会怕!”
阮明瑜撇撇嘴,心道他还不就是个小屁孩。
“不怕的话,我给你扎一针。”
阮明瑜习惯在手提包里扔几包针灸针,她撕了其中一包,让迟嘉言把袖子捋起来,在他两个手腕上各扎了一针。
迟嘉言不大相信这玩意,盯着眼前的两根针怀疑道,“嫂子,这行不行啊。”
阮明瑜没辩解,只是让他坐好,说等一会儿再看。
直到天擦黑到地方了,迟嘉言胃里那点东西都没吐出来,下车前阮明瑜才把他手腕上的针取下来。
不晕车的迟嘉言又生龙活虎了起来,啧啧称奇,“嫂子,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以后谁敢再说咱们中医没用,我第一个扇死他!”
阮明瑜趁机说他,“别了,你捅的篓子够多了,可别再有念头去扇谁。”
迟嘉言悻悻的笑,最怕有人逮着他说教,立马快了脚步,跟张忠他们走在前面。
阮明瑜和沈豫北在后面走。眼下还没开春,夜里特别冷,沈豫北身上只穿了件大衣,他拉上阮明瑜手时,阮明瑜被他手冰的一个激灵,再摸摸他另外一只手,彻骨的凉。
“你穿太少了,这样不行。带羽绒服没有?现在穿上。”
像沈豫北这样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指定是不愿意穿气鼓鼓羽绒服,跟个癞□□似的,坚持道,“不用,再走几步就能进宾馆。”
说话的时候,沈豫北没松开阮明瑜的手,跟他的手冰凉相反,阮明瑜的手温暖又柔软,握着就不想撒开。
张忠已经找了县城最好的宾馆,但也很简陋,不过眼下也没得挑剔,能有个宾馆供这么多人落脚就很不错了。
一行十来人,由张忠挨个安排,沈豫北跟阮明瑜一间,迟嘉言一间,其余人住标间。
南方冬天没有暖气,小县城的宾馆更不会装地暖,进屋之后阮明瑜就把空调给打开,把钟婶叮嘱带的床单被罩拿出来,铺在床上。
套被罩时,她自己一个人不方便,喊了沈豫北一声,“过来帮我抖下被子。”
沈豫北抬了抬眼皮,没动。
阮明瑜又喊了一声,“过来啊,别指望我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你。”
沈豫北这才不大情愿的过来,抓住两个被角,配合阮明瑜抖被子,铺床单。。。外面隐约可听见风吹打玻璃的声音,奔波了一天,最后两人躺在床上时,累得没说几句话,皆沉入梦乡。
隔日,天气大好,张忠挨个敲门,所有人都在楼下大厅汇合。小县城不是他们的目的地,他们最终要去位于小县城之下一个叫五河镇的地方,在那里设有沈氏集团资助的卫生院,以及残障儿童福利院。
福利院的地方相对最大,他们把车开进了福利院,沈氏集团已经跟福利院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