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页)
所以情字,即是人生中最令人幸福、欢愉的字眼,也是人世间,最令人撕心裂肺的字眼。存在时,愉悦不言而喻;失去时,纵使千百般折磨,也断偿还不尽这痛苦。
一世情,成追忆,当时惘然,只道可遇可忆不可求。
只可惜,为月现在还不懂。说实话,为月不懂的尚且很多,尤其是在情爱方面,白纸一张,需要人泼墨。
……》
劳车途
由于这次下江南为月带的人比较多,速度便会较之前慢下许多,所以为月的车辇是桂总管特别监制的,宽敞且舒适。
车辇的内间宽阔,能同时坐下四人有余;地上铺着毡毛毯子,软软的很舒适;车壁间被装了书架子,里面堆放着为月此行带的典籍,以打发路途上无聊的时光。车窗的卷帘随着颠簸不时的露出缝隙,阳光便趁此间隙溜了进来,一下一下的,光影交错,落在脚间。
天溪天泉一个在外驾车,一个在内侍候,不时的轮换着。
为月看书的时候那兄弟俩也是手里捧着书看,他并不介意。说奇怪的,这两兄弟做什么,他好像都不太介意,不知道是因为他二人护驾一直有功,还是因为不想得罪江南那风流之人。可是对于他俩,为月是有私心的,是想收为己用的。不过就算刘萤能答应,这二人又是不是能誓死跟随呢?(小为月多疑了,兄弟俩一直是誓死的……)
其实还是直接收了刘萤比较方便……
呃……
为月不禁为自己这个想法怔了一下,手里捏着的书籍悬在半空,小皇帝有些僵住了身子。随着车辇一颠,为月倏地回神儿,才发现自己思忖了个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
起眼看去,目光落到此时在屋里侍候的天溪身上,看见他拿着一根竹在削,脚边摆了一块破布,接着那碎竹屑,表情极为认真,似乎都有了些虔诚。为月秀睫一忽闪,便问了天溪他在做什么,难不成是暗器?后为月又想既然是暗器不能这么长,果断否定了自己的答案。
天溪闻言笑笑,施礼告诉为月说这是给刘萤削的竹笛。
为月好奇的拿过来瞧了瞧,那竹笛已经削成型,尚未有出气孔,形状也还需要改进。不过他赞的是天溪的手艺,还会做这个,看了刘萤家的人个个都不凡,身边伺候的都会这么些奇巧的工艺,不知道本人还藏着什么?后又转念一想,那整天风花雪月的贵公子,又能会什么呢?
眼前不就是吗?
既然天溪削竹笛是给刘萤的,那就是说那厮会吹笛咯?对对对,为月差点忘了,那江南公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但却只为了流连风月,勾引女人罢了。翩翩才子的才艺却被他这般用途,着实让为月替才子佳人们感到不幸。
笛子也算在其中吧。
想明白之后为月将半成品交还给天溪,让他继续工艺。但随即又耍起性子,撒娇似的问天溪道:“天溪,若是朕会吹笛,你会给朕削一只吗?”
天溪听后怔了怔,确定自己没听错之后又怔了怔,良久才回答为月道:“当然了,不过陛下会吗?”
想不到被下属给调侃了,为月一时语塞。
摇摇头。
天溪笑笑道:“陛下若是想学,可以让王爷教陛下啊~”
“才不呢。”气恼着甩出这么一句,便又闷头看书去了。让那个人教自己吹笛子?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天下那么多人,会吹笛子的肯定也不少,为月才不找那个纨绔子弟教自己呢,怎么能把这个殊荣给那厮呢?况且他也没听过刘风月(为月自己给刘萤起的外号)吹笛,不信任他的技艺。
天溪看着任性的小皇帝,心里偷笑起来,北朝天子竟然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初夏的暖风和煦透过卷帘拂过面颊,车外风光旖旎,车队越往南下,气温便不断升高。六月的京城已经是枝繁叶茂了,可是进入南方境地,白昼温度却是高出了一截,让陪驾的侍卫们都默默擦汗。
为月光着脚踏在车辇中,裸肤触到毡毛地毯的时候觉得很舒服,并不热,很凉爽。桂德显可是费尽脑筋为皇帝打造了一个冬暖夏凉的车辇。
天泉坐在毡毯上发呆,稍稍掀起卷帘看着夜空,一脸憧憬和美好。这一路上天泉心里都压抑不住兴奋,毕竟是要回江南,回自己的家乡了,为月看得出来,所以也没有道明。看着天泉面容上的稚嫩和欣喜,为月又不禁想到叶晋,他应与天泉一般年岁。小晋今年十四了,做皇帝亲王的风范也逐渐展露了头角,说来也算是个精明的孩子。只是叶御那孩子虽着也是个王爷,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