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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询问身侧之人,“那么这缝隙内操纵这黑色气体的人,心中所想就是咒?”
“博雅大人这不是明白‘咒’是什么了吗。”晴明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身侧之人,却看到对方懵懂的脸,当下明白这只是对方潜意识里的话语。摸着怀中的宝珠,他微微扯出一抹笑:源博雅,终究还是不同的。不过话说回来,能带动宝珠异变的,又怎么会平常呢?源博雅也好,那黑色气体也好。。。
晴明又将视线胶着在裂缝之中,那黑色气体消失的地方。他清楚地看到,用五星符咒将黑气逼出时,有一些并未汇聚,而是被宝珠吞噬。然后,他感受到宝珠再一次异变,只是这次异象全无,唯独宝珠外部的墨蓝色光泽似乎减了半分,以及那清脆的“啵”的一声,像极了封印被破解时的声音。随即,他看到脑海中的那部法诀自动翻至第四层,——原来,法诀还可以这样破解!
念头流转只是电光火花的事情,很快晴明回过神来。他看了看这天地,再次感受了一下裂缝中的寒气,一切尽皆了然,喃喃自语道,“果然是这样。”
“这样?”
“有人故意改变了天地气运的走向。”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晴明抬头看一眼博雅,唇边再次浮起一抹神秘莫辩的笑容,“如果所料不错,大概是要阻止我吧。”
他的眼神微微一凌,眼中透出锐利的光,在这一瞬刺破这青灰色的天地,投掷到来路之上:那个人,早就迫不及待了吧?还真是难得,现在才动手。假借命运之势,牵引鬼怪气运,引动天地异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芦屋道满!
是的,芦屋道满。他今天之所以会出手除妖,源博雅亲自来请是一层理由,妖鬼门大开气运被截又是另一层理由。结果,到了金泽家就发现地下的阵法被更改,——毫无疑问是人为的,还是阴阳师。走之前他留了个心眼,问了金泽是否有人出现或者有人要求他来请他。——芦屋道满的风格就是做了事,一定要让人知晓,特别是被他视作最大对手的自己。果然,从金泽口中得知,是一个类似疯老头的阴阳师那里听说,府邸之事只有安倍晴明可解。
既然你芦屋道满摆下棋局,我安倍晴明又有何不敢赴约!
“啊!这真是太过分了!”耳边,是源博雅的惊呼声,像是对这类事不可思议。——生来就有高贵的血统,哪怕被将为臣籍,他也有理由被保护得这么好。
“过分?不,真正过分的还没有来到。。。”晴明理了理身上被风吹得有些微乱的白色狩衣,看了最后一眼那阴森的裂缝,扬眉浅笑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博雅大人一样是好人。”
随即,他转身,大步阔首离去,再也不看身后一眼:“走吧,回去。”
“晴明阁下,您今天已经说了三遍我是好人了。”源博雅快走几步跟上,他有些着魔似的死死盯着男子那缕未被束进乌立帽的黑色长发,似真似假地抱怨着,以期掩盖内心的波动。
眼中,是安倍晴明飘逸颀长的身姿,与风中摇曳的发。
脑海中,不断反复的是安倍晴明一瞬间惊艳了他的浅笑。
源博雅想,他怕真的是魔障了。不,是被谁下了咒。
“是吗?”晴明的声音依旧漫不经心。
“是的。”他的声音却郑重无比。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身后的鬼门中,那道黑丝又渐渐显现在门口。这次,明显比上次更凝实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发现了吗。日语中“殿(どの)”是比“様(さま)”更近一层的敬语,而电影中,刚开始博雅一直叫晴明“殿”,晴明只称呼“様”。
☆、风起云涌
夜晚。
天空漆黑如墨,点缀着昏昏昧昧闪着隐约光亮的星辰,宛若细碎的流沙,铺满整个夜幕。期间还悬着一弯皎洁的月亮,幽幽散着有如银辉似的光泽,为大地铺上了一层银光。月亮周围有两颗有两颗明亮的星星,一时间耀眼无比,将周围一片昏暗星辰尽皆比了下去,还大有与月相争的架势。
月光与星光交相辉映,将一弯拱桥照亮,隐隐约约勾勒出桥上之人的身形:这是一个年轻男子,一袭飘逸的白色狩衣,下着肥大的指贯,头戴乌立帽,面色如玉,唇色丹红。——赫然就是阴阳师安倍晴明。只见他面带清冷之色,站在桥头,静静地凝视着水中皎月和皓星的倒影,像是在等待些什么似的。
不知不觉间,皎月旁飘过一片乌云。紧接着,那两颗皓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