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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皇上金印紫绶下诏封的骠骑大将军吴韬尝出征蒙古,平定突厥多次叛乱,使突厥如此一个桀骜不驯的民族终于低头向□□伏首称臣。近些日子,蒙古大汗派遣了使臣团前往京都,带上他唯一的女儿蕙茉公主一同过去以求联姻,并献上厚礼以表明臣服之意。五日后,蕙茉公主与使臣便会抵至京都,圣上对此十分重视,下旨五日之后将设盛宴为公主使臣接风洗尘。
五日后,皇极殿。皇极殿中金碧辉煌,华丽至极,历来是皇帝接见使臣的地方。当下皇上正于龙椅上正襟危坐,颇有帝王的气势风范。各嫔妃、皇子、朝臣都列坐在宫殿两侧。亦岚如今已是皇上最宠信的皇子,故而在皇子的座次中也仅次于太子。而沐言也正以贴身近侍的身份立在亦岚身后。
“皇上,蕙茉公主与突厥使臣已在殿外恭候多时了。要不要宣他们进殿?”皇上身边一个太监弓着身子恭敬问道。
“宣。”皇上威严道。
“宣蕙茉公主,使臣觐见——”那太监托着长音高声通传道。殿外的太监又一个传一个的重复那句话,通报声由近及远。
不多时,一位身着蒙古服饰的少女和五、六位使臣便进到了殿内。那公主看样子仅十七、八岁左右,肌肤娇嫩白皙,目中尽是活泼与桀骜,相貌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她入得殿内,简单地环望了下金銮殿四周。待她视线移到龙椅上的皇上时,才微微福了福身:“蕙茉代父汗向皇上请安,祝皇上圣体永安。”
说罢,她身后的那几个使臣也以蒙古的礼节向皇上行过礼,又双手呈上贡品的礼单:“卑职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实众使臣并不是不知若按中原规矩,见了圣上应行三跪九叩的大礼的,只是在来京的路上,公主就已多次叮嘱他们见了皇上先不要跪拜。蕙茉公主自小聪明伶俐,足智多谋,又是大汗唯一的女儿,所以自然被蒙古大汗视作掌上明珠。蕙茉公主虽是个女儿家,却也继承了突厥人桀骜不驯的脾气性情,使臣们都不敢不听公主的话,才没有叩拜圣上。
“公主使臣见了圣上何以不跪拜?莫不是不知道我朝的礼法规矩?”这时,席间坐着的一个文臣开口道。
“就是!再者我□□猛将早在一年前就出征收复突厥。蒙古大汗现在也是圣上的臣子,你区区一个蒙古公主见了天子凭什么不跪?!”一员武将也连声应道。
皇上听了,也并未加多言,只默许那两位朝臣的话。可再看那蒙古公主,却并未因那两个朝臣的话而气恼,只淡淡道:“父汗确是已向□□称臣,却只是因不想再起战乱,苦了我突厥万千黎民百姓。父汗的兵马的确远不如圣上的兵士众多精壮,可我突厥将士个个肝胆忠心,战场上不浴血奋战到最后一刻都誓死不休。圣上若要我突厥彻底臣服,则需让我们心服口服。相信中原人才济济,以德服人,不是只会以战争解决问题吧?”
听了蕙茉公主的话,满席之人皆是哗然。她先是以褒奖的话将□□夸了个遍,说中原以德服人,兵强马壮,可言语中却又带了点点隐晦的谴责意味。令众人都不敢相信一个从小被娇生惯养的蒙古公主也可以有如此胆识逻辑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公主此言差矣。”这时,席间一个温和的男声传出来。众人都左顾右盼的去寻,才发现说话那人竟是五皇子。
亦岚当下正坐于席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润如玉的气息,他轻笑一声后对蕙茉公主道:“我蟠云泱泱大国,断然不会不顾黎民百姓生死而贸然对突厥出兵,故而我朝骠骑大将军吴韬在收复要塞斡难河之时,就曾多次派人去劝降大汗。可大汗迟迟未应,如此无法议和之时,圣上才下旨出兵平叛突厥的。自古以来,突厥就是我□□之疆土,突厥的子民就是我蟠云的子民。大汗的各部下之间起了叛乱,圣上出兵帮助平叛也是应当的。只是,这起了叛乱的,恐怕……也不是只有蒙古大汗的部下吧。”
言至此处,亦岚的话戛然而止。不过,他言下之意在场所有人都已了然于胸,诸臣子也都在心中暗赞五皇子的机敏与从容不迫。再看那蒙古公主,此刻也愣在了原地半晌无从辩驳。
这时,亦岚又走到蕙茉公主面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函递给她。蕙茉公主佯装平静的接过去,只匆匆瞥了一眼就已惊得冷汗涔涔冒出。那信函正是父汗的笔迹,信函中所写的也正是父汗联同部下共起叛乱的内容。
那信还没看完,她拿着书函的手已是不住在颤抖。万万没有料到,这“乱臣贼子”中竟也有父汗一个!可更多的还是恐惧,谋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