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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给我的一样。
但如果我能选择呢?
如果我可以牺牲一些数理运算能力去换取某些道德问题的确切答案,我会这么做吗?哪一个更重要?确切知道不同进化分支上所有动植物之间的关系,还是了解生命的意义?
霍勒斯今天的工作结束了,他忽闪着消失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了书、化石和未完成的工作之中。
我思考着临死之前所有我想最后再做一次的事。在生命的这个阶段,我意识到重复体验过去的欢乐要比寻求新的重要得多。
某些我想再做一次的事很明显:与我的妻子做爱,拥抱我的儿子,探望我的弟弟比尔。
还有些不太明显的、对我有独特意义的事。我想再去八角饭店,那儿有我最喜欢的牛排,是我向苏珊求婚的地方。是的,甚至是处在化疗带来的反胃之中,我也想再去一次。
我还想再看一遍《卡萨布兰卡》。
我想再一次看到蓝爵士赢得联赛的冠军……但我认为可能性不大。
我想再去一次挖掘现场,在黄昏,喝着白兰地,倾听着丛林的鸟叫,看着散落在四处的化石。
我想拜访在斯加布罗夫的老邻居。我想走在我年轻时的街道上,看着我父母的老房子,或是站在威廉姆·莱恩·麦克尼斯·金公立学校的院子中,让过去几十年老朋友的记忆冲刷着我。
我想擦去我的老收音机上的灰尘,倾听——一只是倾听世界各地的声音。
但我最想做的是叫上里奇和苏珊一起去我们在奥特湖边的小木屋。天黑后坐在船坞上,已经很晚了,苍蝇和蚊子都飞走了。我们看着月亮升起,平静的水面倒映着它的脸;听着鸟叫声和鱼跃出水面发出的动静;我坐在躺椅上,把手背在脑后,满意地叹一口气,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第二十一章
迄今为止,苏珊对萨尔班达被媒体广泛传播的言论——他认为宇宙中存在着一个创世主,并且这位创世主已经五次直接干涉了智慧生命的进程——还没说过什么。
但是最终,我们不得不谈论这个话题。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们之间会进行这样的谈话。我迁就我的妻子,容忍她的信仰,甚至答应在教堂举行传统婚礼。但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已经被现代科学启蒙了,我站在正确的一边,我是那个知道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人。
苏珊和我坐在屋外的平台上。这是一个异常温暖的四月傍晚。她马上要带里奇去上晚上的游泳课。有时是我带他去,有时是我们两个一块儿去,但今晚我有其他计划。里奇在他屋里换衣服。
“霍勒斯跟你说过他在寻找上帝吗?”苏珊看着她的咖啡问道。
我点了点头。
“你却什么也没和我说?”
“嗯,我……”我收回了后半句话,“是的,我没说。”
“我本来会很乐意和他谈论这个问题的。”
“对不起。”我说。
“看来弗林纳人是信教的。”她总结道,至少她自己这么认为。
我不得不反驳她。“霍勒斯和他的同胞相信宇宙是被某种大智慧设计出来的,但他们并不敬拜上帝。”
“他们不祈祷吗?”苏珊问。
“是的。倒是吕特人每天都花半天时间冥想,他们想与上帝之间产生心灵感应。但是——”
“对我来说那就是祈祷。”
“他们说他们不想从上帝那儿得到任何东西。”
苏珊安静了一会儿。我们很少谈论宗教。“祈祷不是为了索取,它和与百货店里的圣诞老人交谈不一样。”
我耸了耸肩。我猜我确实不很了解这个话题。
“弗林纳人相信死后有灵魂吗?”
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它。“我不知道,真的。”
“或许你该问问霖勒斯。”
我点了点头。或许我应该问。
“你知道我相信有灵魂。”她又简单地加了一句。
“我知道。”
但她的想法也就到此为止了。她没有再提让我和她一块儿去教堂。她前不久要求过一次,那也没什么,她不会强迫我的。如果去圣乔治能够帮她渡过这一切,那再好不过。但我们每个人对于渡过难关都有各自的办法。
里奇从玻璃拉门中走了出来。“小家伙,”我说,“亲你爸一口。”
他走过来亲了亲我的面颊,用他的小手拍着我的脸。“我喜欢这样。”他说。我觉得他是想让我高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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