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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媳妇红杏出墙变皇妃,自己却要见礼,想到临老还被这样折辱,太福晋悲从中来。
岳乐被哭得心烦,乌云珠又一副倔强的模样,嘴里什么都问不出,他转头就对伊尔根觉罗氏怒吼:“你们每回进宫都在一块儿,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净挑软柿子捏,难道偷人的是自己吗?伊尔根觉罗氏心里冷笑,面上却一派惶恐:“妾身没和董鄂姐姐在一块儿啊,王爷明察,妾身敢对天发誓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啊!”
岳乐一窒,丧气道:“我没说你偷人。。。。。。你老实说,董鄂氏进宫都做了什么,是不是有人威逼你袖手旁观?”
威逼我的人不就是你们这个安郡王府的人吗?伊尔根觉罗氏做出惊惧不安的样子,结结巴巴道:“妾身是和董鄂姐姐一同进宫,董鄂姐姐得王爷喜爱,人缘儿也好,妾身只能远远看着。姐姐若是和女眷们应酬去了,妾身就在御花园等着。”
岳乐闭了闭眼睛,不用说,谁还有这个胆子在皇宫内院带走一个女眷,伊尔根觉罗氏又木讷,竟然任由事情发生,还全然不知,岳乐艰难地问道:“你惯常在御花园等多久?”
“两三个时辰总是要的,”伊尔根觉罗氏心里畅快极了:“站得妾身脚底都长茧了,还是太妃娘娘后来嘱咐宫人给妾身看座上茶,妾身才轻松些。”
岳乐指着她鼻子骂:“你这个蠢货,两三个时辰,两三个时辰啊。。。。。。”
岳乐想到顺治和乌云珠几乎整日地厮混,眼睛都要滴出血来,伊尔根觉罗氏差点要忍不住翻个白眼,被戴绿帽子的又不是自己,她为什么要替岳乐急啊,天知道那两三个时辰她吃吃喝喝有多快活,于是她“哇”地一声哭出来:“妾身只能听董鄂姐姐的,妾身在这府里哪儿有说话的份啊。。。。。。”
太福晋舍不得伊尔根觉罗氏肚里的孩子,连忙上前抱住她哭得摇摇欲坠的身子,责骂岳乐:“那祸头子你不问,对着个孕妇逞什么威风?!”
岳乐的背一下子佝偻起来:“额娘,你带她出去,我有话问董鄂氏。”
对方看着他,眼里没有丝毫感情,仿佛在说你别想我开口,你如今也没资格让我开口。
婆媳二人出去,留着一对怨偶扯破脸。
“我只是不想额娘留在这里伤心,你什么都不用回答我,我全都知道。”岳乐自嘲道:“不就因为他是皇帝嘛?你从小青云有志,我不拦你。”
他手里没有伊尔根觉罗氏的把柄,甚至觉得太妃娜木钟恐怕也不无辜,但是却毫无证据。否则娜木钟当着大家的面存心激怒自己,不就是要给太后和皇上树敌吗?这才是太妃的作风。
乌云珠尚且不知道自己被人坑了,连安郡王府这片小小地方都看不透的女人,怎么去后宫混?
但他岳乐仁至义尽,乌云珠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将太后和皇上的内疚感利益最大化。
“脱衣服!”岳乐开始解自己的盘扣,见乌云珠惊恐地望过来,岳乐冷笑道:“进宫之前你依然是我的侧福晋,无论我做什么,你都给我受着,这是你不守妇道该得的!”
第二日乌云珠进宫是被人背进去的,她脖子上那圈红色的掐痕,高高竖起的旗装衣领也遮不住,看不见的地方,可想而知是有多凄惨。
顺治因为得偿所愿乐了一晚上,不成想见到一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女人,当即就怒了:“岳乐,你有不满冲着朕来,你怎能对乌云珠这样一个弱女子动手。”
大玉儿想拉儿子都来不及,任由猪队友把话头递到了岳乐手里,但岳乐也是条汉子,心知自己必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但是权势实在太过诱人了。
岳乐从靴子里拔出镶金嵌宝的蒙古刀,这是太~~~祖努~~~尔哈赤赐给岳乐父亲的爱物,没人敢搜缴。还没等苏沫儿喊护驾,他已经一刀插在自己肋下,抽出的时候血喷了乌云珠一头一脸,乌云珠只当自己的青云路上的曲折已经是人生至高苦楚,其实根本没见过世面,她见过的真血大概只有自己的月事,这女人当场就昏过去了。
“红颜祸水,兄弟阋墙。”岳乐疼得满脸扭曲,满手的血,双腿却牢牢站在地上,顺治和乌云珠一样,没见过真血,一下子被震在当场,岳乐掷地有声道:“臣因而痛心,甘受第一刀。”
“夺妻之恨,心有不甘,竟生大逆不道之想法,臣痛苦,甘受第二刀。”
“忠君明志,沙场之将当马革裹尸,怎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