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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别折腾啦,大局已定。
顺治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怎么会不清楚。”他就是事不可为偏要为之,彰显皇帝尊严便在此一举:“可是太子的册立怎能由后宫女流插手,自然是要以朕的意愿为首要。”、
得了,您是觉得没面子了是吧。
当年抢了我的女人您是倍儿有面子了是吧?
“三阿哥也是您亲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总之都是皇上的骨血,谁当太子不是都一样吗?”岳乐尽量平心静气地继续劝道。
“荣亲王才是朕属意的儿子,”顺治特别的义正言辞,一张胖脸上小眼睛一闪一闪的,期待岳乐和自己产生共鸣:“看在你和乌云珠是故交的份上,难道你就对荣亲王没有一点怜爱之心。”
岳乐几乎要把手边那块砚台给“呼啦”一下砸在顺治脑门上,把他给拍醒咯。故交?敢问是哪种故交,是郎有意妾无情的师兄师妹,还是阴差阳错的喜结姻缘,还是一入宫门深似海的恩怨交错?
无论哪一种,都是岳乐不情愿记起的回忆,他恶意地想,乌云珠这样心机深厚的女人,惯会把男人玩弄在鼓掌之中,所以到底皇帝知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如果他今天把乌云珠的真面目摊开来,顺治的脸又会是怎生模样,岳乐特别特别好奇。
“我同乌云珠认识这许多年,就算最后是那样的收场,又怎能轻易忘情?”岳乐做出一番痛心疾首的样子,令得顺治心头一阵暗爽,他又说道:“她的孩子,我自然当做亲生的子侄疼爱,何况又是天生的皇天贵胄,怎可能不怜惜呢?”
顺治立刻打蛇随棍上:“那你就动员爱新觉罗氏宗族的力量,若是宗亲们联合起来,皇太后也是没办法的,她虽然是朕的额娘,却到底是个外姓人。”
听了这话,岳乐越发鄙视顺治,他自问对着太福晋,他绝说不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语来。
“荣亲王固然惹人怜爱,”岳乐突然滴下几颗男儿泪来:“然而我那可怜的,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孩儿,又有谁去怜惜呢?”
顺治摸不着头脑了,这怎么就扯上岳乐自己的孩子了呢?
“皇上一颗爱子之心,可有想过奴才当日的心情吗?”岳乐几乎哭得泣不成声,一个大男人涕泪横流,非但不让人觉得可笑,反而越发的凄凉惨然,闻者伤心,这也是一种本事,他哽咽道:“皇上当日与乌云珠两情相悦的时候,可有对奴才的孩儿手下留情呢?”
“啊……啊?”顺治有种不祥的预感,那股无法遏制的好奇心使他不得不追问下去:“乌云珠当日尚且和你没有夫妻之实,你府中也没有别的妻妾传出喜讯,朕委实不知道啊。”
岳乐做出一股震惊的模样,结结巴巴问道:“皇上可还记得与董鄂氏定情之日。”
不就是暖阁之内鸳鸯交枕、书画定情吗,现在回想起来顺治还记得当时的心旌神荡,与乌云珠真正在一起之后,虽然生活平静如水,有佳人相伴、稚子承欢膝下,亦是人生中夫复何求之际遇。然而顺治那一颗不时跳动几下的男儿心,一想到当日暖阁之内的定情,还是要情不自禁回味那偷偷摸摸的刺激爽快。
他甚至会粗俗地想,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原来真有其事。
“记得,怎会忘了?”顺治这个后来的就真的大言不惭地和岳乐谈起自己何年何月何日同乌云珠头次相约:“顺治十三年,丙申年,七月初七,八月间乌云珠正式册封的。”
岳乐苦笑了一下:“所以那日皇上同董鄂氏有了夫妻之实了?”
顺治有点脸红,尴尬地点点头:“乌云珠乃是清白之身,朕不能辜负了她。”
“清白之身?”岳乐哈哈大笑几声,笑得顺治莫名其妙,而后岳乐心安理得地放出大雷:“董鄂氏那时腹中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何谈清白之身?她那日回家之后就流了孩子,因着月份太浅,对外只说她身体虚弱需要休息,我也真的以为她只是身子弱怀不住孩子。我哪里就能想到……想到她果然能带着我的孩子去和旁人偷摸呢……”
“不可能的,怎么会呢?!”顺治震惊非常:“她当时还疼痛,还落红……”
顺治突然闭嘴了,他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好多后宫妃子的丈夫,就算他几乎不在妻妾和子女身上用心,也决不至于真的笨到无可救药。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乌云珠的初次,如果她当时真的怀了身孕,以自己那股兴奋劲儿,把她折腾得腹痛流血胎落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但是如果他知道乌云珠肚子里有了岳乐的孩子,顺治再禽兽也不会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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