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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总是关心儿臣,却不注意自己的身子。”
太子的埋怨,却让萧魏明心中颇感熨帖,他已经不年轻了,近些年身子也大不如前,人老了总是喜欢一些温情,父子之情,无疑是最温暖人心的。
萧魏明母亲,已逝的皇太后年轻的时候并不得先皇的宠爱,萧魏明见到先皇的时间并不多,再加上父亲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萧魏明对他的父亲敬畏大过亲昵。
等到他自己登上这个位子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高处不胜寒,哪怕是名义上可以与他并肩的结发妻子也不能排解他心中的寂寥。
萧魏明难得展颜,笑骂道:“你倒是儿子管起老子来了,快滚,快滚!”
太子已经二十多岁,平时十分老成持重,此时却像个小孩子一样撅撅嘴,撒起娇来:“父皇心疼儿臣,儿臣自是不敢不从的,但是看到父皇休息了,儿臣才放心。”
“你这泼皮,越来越猴了,罢罢罢……”萧魏明突然脸色苍白,浑身如坠冰窖,遍体生寒,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浸到了骨子里。
“轰隆隆……”一道炸雷响起,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苍穹。
一阵湿冷的风吹进室内,将蜡烛吹的摇晃,像是随时都会熄灭,带来一阵不详的气息。
夏令雨季,大雨说来就来,豆粒大的雨点砸在地面,青石不久的地面很快便被打湿。
雨打在瓦砾上发出噼啪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中额外的响亮。
“唰……”
“锵……”
一把细长银亮得刀刃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萧魏明脖颈处,刀刃如冰,撒发着彻骨的寒意,像是要把时间长河冰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电光石火之间一杆铁鞭架住了刀锋,绿色的铁鞭一共十八节,笔直修长,与其说是鞭倒更像是冷硬的长剑。
细长的苗刀斩在了桌前的烛台上,银质的烛台瞬时被批为两半,带着一股短促的气劲非常远处砸在墙壁上。
“父皇……”
“皇上……”
室内一片昏暗,外面闪电划过,透过窗子带来了短暂的光亮,萧魏明仰坐在龙椅上,一张脸因为受j□j得煞白,眼中虽有慌乱但是却十分镇定,双手紧扣椅子扶手。
一只长刃和一柄铁鞭交叉架在他的脖颈处,在他的身后两个黑衣人手握冰刃相互对峙。
其中一人浑身包裹黑衣,只露出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手握铁鞭,悄无声息,给人一种不详的感觉。
另一个人黑发狂舞,凌乱的发丝后露出一双亮的吓人的眼睛,一张俊脸面无表情,满是冷漠,手中一把细长的苗刀,像是握住了永恒,虽然被阻,却毫无惧意,黑色的眸子中坚定地杀意四溢,并不直视黑衣人,看着萧魏明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是你……”老太监常路失声叫道,原本就老迈的身体更加不堪,跌坐在地上,一双手不只是因为惊讶还是恐惧不停地颤抖。
常路原是先帝的贴身太监,先帝死后萧魏明继位,当时常路已经五十多岁,步入暮年,因为萧魏明初等帝位,许多事情并不明了,常路继续留了下来,这一留便是十年。
如今常路更加老迈了,最近便已经开始交接,准备出宫养老,不想,却在今晚遇上了刺杀。
当年先帝驾崩之前,常路一直陪在身边,见过重音和黎焕,后来萧魏明为除后患下令追杀他们,长路也是经历过这件事情的。
这片大陆上,鬼医传说流传千万年,常路亲眼看见了传说中的鬼医是一对上年人,感觉很不真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古皇权最重,因此萧魏明要杀黎焕和重音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止,那两人看起来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后来果然有消息来报,两人双双坠崖而亡,初时,常路还有些忐忑,但是十年过去了,名没有翻起任何风浪,慢慢的踏遍将那一对少年人遗忘。
而今,黎焕来了,满身的杀意,常路深埋心底的往事重新冲进脑海,既惊且惧,整个人都懵了。
黎焕没有遮掩身份,看向萧魏明,眼中杀气四溢,却没有仇恨,他是来讨公道,不是来报仇。
仇恨会丑化人心,围着这样的人不值得,但是他却不能不为重音和自己讨个说法。他就是要用萧魏明的命来填心中的不平。
这是黎焕第一次见到萧魏明,萧魏明眼角有细细的皱纹,脸色有些发黄,两鬓已经染上了秋霜,看起来五十多岁,身材不算魁梧,很瘦,穿着明黄的龙袍,倒是衬得整个人精神不少。
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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