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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我看了夏行军的笑容,说实在的这麽开心,我也不能多说什麽,毕竟我也不是真的不想他留下来,只是有些……总感觉是跟他父亲抢小孩的感觉。
「那你现在想做些什麽?」我问道。
「做什麽都好!」夏行军坐到我身边,头靠在我肩膀上,「老师,如果你是一滴雨水,我愿是那──」
我捂住他的嘴,「不要再说这些了。」
「我只是……有点紧张。」夏行军躺上了我的腿,「很紧张啊,这次和以前那几次完全都不一样,是老师和我……之後第一次进到这房子,很感动啊……」
「年纪轻轻的,说得好像你从来没感动过一样。」我拍拍他的脸,「不需要这麽年老吧先生。」
「是真的喔,我真的几乎没有这麽感动过,常常都觉得这麽重的喜爱会不会是错了的,因为太不寻常了,因为一个人这样喜怒哀乐,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因为通常只有怒。」
「就说你脾气不好,该送你去深山修行。」
夏行军忽然坐了起来,认真的表情让我有些不解,「一名师父和小徒弟在旅行的时候,遇见了一名姑娘正要渡河,由於她无法独自过河,师父便背起了她,将她一同带过了河。等到师父和弟子走了好远一段的路之後,弟子忽然愤怒的说:『师父你刚刚犯了色戒,你怎麽能和女子这样接触!』师父只是轻轻一笑,回答:『我渡河後已经将女子放下,你到现在仍然放在心上吗?』」
「你忽然说这个干嘛?」
「修行人人会说,我用嘴巴讲,行动上做,我都可以表现得和那名师父一样,但你怎麽知道我心里面怎麽想,说不定我仍然想著那名女子,只不过不动声色罢了,修行有什麽意义?那就只是藏起来自己的人性罢了。」
「是要你稍微改一下自己的脾气,你跟我扯这麽远。」我敲了夏行军的头,「你骗骗还没得道的人可以,真正明白那些的人,一看就能看穿你的伪装,等你遇到你就知道了。」
夏行军又看向我,「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那个人是你,老师。」
我傻傻的看著他,过了一会儿才撇过头,低声的说,「说什麽浑话。」
「才不是浑话,是出自於真心的话。」夏行军拍了拍我的手,「绝对真心,毫无迟疑的话。」
「夏行军,你知道吗?」我看向他,帮他拨了拨浏海,「很多时候因为你对一件事情的不确定,所以你会用更肯定的语气去表达,绝对,一定,肯定,我永远不可能放弃你,这都是因为你对自己的不确定啊。」
「当然是不确定,可是就算不确定又怎麽样?」夏行军接著说,「我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情,甚至是未来,我根本一无所知,很多时候连梦想都觉得奢侈,但是如果人生失去了作梦的能力,那还有什麽意义?如果不用各种方是坚定自己的信念,那麽梦想很容易就碎了,它就是这麽脆弱的东西不是吗?」
「很多时候你不管保护得多好还是一碰就碎了夏行军。」我稍微躺下,闭上双眼有些疲倦,「所以说,只是告诉你,不要把话说得太死。你知不知道猫咪很难亲近相信人,当你在路上看见一只野猫,你让它愿意接近你,结果隔天就忘了它,你知不知道它会有多麽受伤?」
「很多时候只是出於一个小小的善意,但结果却不会是好的,不能预想结果的事情,可能无力负担的未来,就不要说得这麽死,把话说死了,又怎麽样呢?梦想很简单,一秒就够了,但是伤害要多久才能痊愈,你知道吗?
「老师,你不相信我吗?」夏行军口吻受伤的坐在那边,「老师我……」
「夏行军,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不相信的是你以外的所有事情,包括我自己。」我调整了自己躺的位置,让自己稍微舒服些,「如果是一年前,我绝对不可能相信我有办法这样和你说话,我不可能相信我愿意面对自己的过往,我不可能相信我如今能走到这里,可是现在我却走到了这里,夏行军。」
「我走到了这里,我从前鄙视厌恶的感情,我却走到了这里。」我把夏行军拉下来,看著跨坐在我身上的他,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时间能冲散任何人的决心,夏行军,包括我此刻,这麽相信你的决心。」
「老师……」
「但就看看你能走多远吧,和我能支持多久,等到那一天来到,再去想这些,也不算太迟。」我淡淡的笑了,「是吧?」
「嗯!」夏行军笑了,亲腻的用脸蹭著我的颈项,「好喜欢,好喜欢,这样一直待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