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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了我们公民老师似乎前阵子说打算请产假了,但我根本没有想到这麽早就请产假顺便育婴假,我都不知道学校公文是怎麽跑的,怎麽现在我才知道?
「那个,公民老师请产假,我们一直到高三,没意外的话,公民老师是管彦武……嗯,虽然这麽说也没什麽说服力,但上他的课认真听你们应该成绩可以很好。」
「老师认识他喔?」江陈轩问道,「帅吗帅吗?」
「还不错啊,我大学学长。」我笑了笑,「帅不帅重要吗?成绩比较要紧吧!」
「才没有,老师赏心悦目成绩就会自然而然变好。」江陈轩一脸得意的说著,「就像是我们地理成绩一样。」
班上又传来一阵欢笑声,反正等考完试就知道他们成绩如何了。
「还有,要你们做那个文学报告,你们有在做吗?」我问道,「记得啊,考完段考要开始打分数,没教的零分。」
「老师喔!」一片哀嚎,「老师你人最好了!」
「没得商量。」我摇了摇头,「记得把东西存到随身碟带来学校,不然就寄信给我,我信箱上一次也给你们了,我每天都会看信,如果我隔天没回可以来问我。」
「总之,大概事情就这些了,下礼拜的考试你们加油。」我一说话,钟声刚好敲起,我收了收东西,唤了夏行军,「夏行军,你过来一下。」
夏行军小跑步的跑了过来,「老师?」
「最後一节课你来我办公室拿衣服,我会先跟学长拿衣服。」我想著还有什麽事情没有提到的,「应该就这样了,我们会载你回家,你先跟家里的人讲一下吧。」
「好!」夏行军笑了笑,从口袋抽出手机,播了通电话出去,我看了他几眼之後就离开教室了。
坐在办公室的我想著一些学生时代的事情。
如果可以,我是连想都不想要去想起的,但人类的记忆真的很可爱,你愈要的事情它愈不给你,你愈不要的东西它硬塞给你,简直就是虐 待狂。
即使到了现在,我午夜还是会因为恶梦而惊醒,那些过往就像是背後灵一样紧紧缠绕著我的影子,一到夜晚就倾巢而出,非得逼著我吞药才能睡著。
这一阵子已经稍微减缓了,至少我没有再失眠,只不过管彦武的出现,就像一颗石子,投掷进了我本来已经沉淀过往的心湖,混浊了我一直以来保持平稳的水质。
严格说起来,管彦武和我那些恶梦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走过了那麽长的日子,你能想像每天都提心吊胆自己是不是又要被拖去干嘛了的心态吗?
我一直觉得我的人生上帝一定设错个程式,你想想,所有的关卡都有钥匙能够开门,再强大的怪物都有HP归零的时候,但是我遇到的怪物就像是HPMP无限附带物理攻击无效化魔法攻击会反弹的特殊能力。
国中的时候,班导笑著拍拍我的肩膀,说没关系的,国中生不懂事,高中就解脱了,高中你就可以玩三年了唷!我还信以为真的稍微认真了点念书,考了个不错的高中,想说从此摆脱过往的凄惨岁月。
结果我是没有遇到跟国中一样的肢体暴力,我遇到了更含蓄一些的,这大概也算另一种层面的前段高中学生生活保障,因为我们只要集体暴力一定隔天满街报导,但肢体暴力你还能用肉眼看到,语言伤害呢?
那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我选择跳过这个问题。
然後我考了个还不错的大学,原本以为没事了,可以安然过完这几年,更何况我还是中文系,一个男人都不男人的科系,总可以呼吸了吧?
结果我低估了大学的普及率,他校联谊,多校并立,所有能让我们科系和别的科系甚至是别的学校交流的方法我们学校因为太开明了,全都做了。
然後就是另一场恶梦。
总之,管彦武给我带来的,根本就和夏行军有差不多强度的苏醒魔法,我脑内心内身体的恶梦全都被唤醒了,只能说能同期遇到两个这样的人,真的是上帝对我的考验了。
上帝一定独厚於我,不然怎麽会让我过关斩将,国中高中大学最後研究所,却一再发现自己要拯救的公主其实就是魔王的化身,一解开绑住公主的绳子他就把我的头咬掉?
我揉了揉眉间,一时之间想到太多事情实在负荷不了,果然身於忧患死於安乐就是这样子,我根本是自以为出了社会就天下太平,谁知道世界这麽小,你不想遇到的人全都给你刚好遇到。
我的过往就像是个巨大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