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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学测一定会考上!这样就有多的时间每天陪老师。」
「如果你先上了我会帮你跟学校申请长假,你就再也不需要来学校了。」
「老师喔!」
「好了好了。」钟声敲响,我收了收东西,「我要上课了,你也该回去。」
「明明就是我们班的课,说得好像是别班的一样,走啦走啦。」夏行军拉住了我的手,过了一会儿又放开,「在学校还是不要这样好了。」
我看著他认真思考的表情,忍不住一笑,「最好的事情就是你离我远远的这样,在学校这样最好了。」
「我心情好的时候考虑一下。」夏行军摇了摇头,「骗你的,怎麽可能!」
「那麽同学们,今天给你们写一篇作文,这学期的作业就结束了。」我让小老师发下作文纸,「因为刚好学了新诗,你们知道的,新诗有很多是咏物,咏月咏水咏石头,今天就让你们咏物,看你们想写什麽都可以。」
「人物也可以吗?」蔡亚轩问道。
「嗯……也可以,反正就是描写一件东西,但不要是抽象的,请选一个具体的东西。」我打开还没做好的讲义,「一样是打钟收齐,开始写吧你们,不准时交的我不收喔。」
看著学生们开始写作文,我处理著还没做好的讲义,其实也不是多麽认真的课程,只不过以前学生时代我是这样读的,当了老师也想就这样教学生。
不过这次的题目是咏物啊……要是我的话会想写什麽呢?
看了认真写作文的夏行军,要是让现在的我写,我会写太阳吧,侵蚀他人的焦距,过分却又让人想望的太阳。
虽然说现在的作文方针都要学生不要无病呻吟,就连学术研究界的人也不太喜欢风花雪月,无病呻吟的创作,但是其实我觉得,因为你在说明这件事情的当下是真的很哀愁,很多时候就是有非常庞杂的情绪存在,你说不出真切的样子,只能一直重复著哀伤,但那就是你此刻的情绪。
比如说你的悲苦,难道真不能坦然书写?需要磨合到贴切创作的格式笔法,才能解释你的悲苦?但是创作的本意不就是从心出发的哀愁吗?那麽为什麽不能随心所欲呢?
又不是每个人都苏东坡,能随心所欲水到渠成,但难道不是他,我们就不能哀苦吗?我们就不能雪泥鸿爪,因为我们可能会写成雪地脚印?
要学生写出真情意切的文章,又不要学生的真情意切,要学生感叹,又不要学生发出叹息声,要学生有创意,又禁止学生发展创意,这样子的循环,究竟造福了谁?
走在根本错误的道路上,得到的结果难道会是好的?你符合了现代教育的要求,难道就真能称得上成功?
但是身为老师又能做什麽呢?也只能尽量让学生能抒发心情,又不至於完全得不到分数吧?我只能教导学生适当的妥协,毕竟又不是所有人都和夏行军一样,可以这样义无反顾的抗议,还能得到高於平均值的分数。
毕竟这世界本来就不太公平,其实你也不太能要求世界公平。
很快就打钟了,收齐作文之後,下午还有一堂课,我也要快点回办公室把作文改完,和学生交代一些考试之後,我就离开教室了。
你是不会当人吗 79
回到办公室,改起了作文,改过几张似乎是看过教材的人写的,就那几首很常被拿来当考题的新诗的再延伸,说实在的还满无趣的。
然後我看到了蔡亚轩的作文,他还真的咏了一个人,题目是星辰之光。
「伊尔碧绿丝,精灵语中的星辰之光,传说夜空中的星光是由她所缀上,替黑色的绒布点上无数繁光,在永夜的昏暗笼罩,吞没了众人的勇气之前,为中土世界留下最後一丝希望,在精灵族千里迢迢抵达中土世界之前,提未来保留了一条可行的退路,在黑夜中,绽放光芒,指引迷失的人前进的星辰之光。」
「然而我的星辰之光并不是精灵眼中的传奇,那存在佚失的典籍之中,永远明亮似日光的伊尔碧绿丝,就如同她的名称一般,是缀饰在天顶,触之不得的,无法接近,只能仰望,遥远的距离让一切都变的迷惘。我的星辰之光就在我的身边,在我挫折迷失的时候,指引了我的光亮,他那微笑彷佛能清澈我一切混浊,我不觉得有任何物件能够比他带给我的勇气还来的强大,或者该说,连上帝也无法造出和他相同的光芒。」
「他的头发漆黑如夜,双眼却明亮如星,好似设计来点亮身边的黑暗,又或者是造物主的恩赐,让他得以拥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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