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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呐,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浅浅,拜托。”可怜兮兮的语气,让人不忍拒绝。
凌轻浅有些犹豫,冷淡的应了一声,离开了房间,那凌乱的步伐,竟隐隐有些狼狈的意味。
少了一人,房间里就显得空荡荡没有人味,白色的病房像是一个梦魇一个牢房。顾宠宠害怕这样的空寂,窗外的玻璃上映照着他的摸样,仿惶,无助。
生病的人总是脆弱的,以前顾宠宠对这种言论嗤之以鼻,就算是他也绝对不会承认的。闭上眼睛,思绪繁琐,静不下心,气馁的睁开眼眸,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刺眼的灯光旁,显现了一圈细碎的阴影。
疲惫的闭上眼眸,今天他突然离开,虽说是拖累了齐天晓和凌轻浅,但最难做的却是顾一鸣。心下叹息,对不起,爸爸。
一年之前,他躺在没有人情味的医院里,现在他有再次进来了。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更像是福尔马林的味道,然后,大家都泡在名为医院的药罐里。医生更是有着营业执照的刽子手,稍有不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时,他差点长眠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朦朦胧胧之间,他好像挣脱了身体的束缚,看着医生给他动手术。他怀着惊惧之情,见证了手术的过程,此事过于玄幻,他谁也没有说,埋于心底。因为他还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还是只是一场梦境,更是一种幻觉。他不敢去询问,有些答案不知道,便是一种幸福。懵懵懂懂的活着比明明白白的活着轻松多了,也简单多了,太过明白与执着总是要疯魔的。
他承认他对寒杞律没什么好感,甚至在他拿出dna检验报告的时候,还想要矢口否认,就怕被他惦记上了身体的某一部分,别怪他想得太阴暗,毕竟这样的灭绝人性的事情他不是没有见到过。
顾宠宠是一个惜命的人,也怕疼。在他观察了寒杞律几天之后,发现他也只是想认回他,并无其他想法,这时他才放下自己的戒心。
可是,他发现自己放心的太早了。没想到寒杞律和顾一鸣竟然会勾搭在一起,明明在s市的时候两人还水火不容,一到京都就‘水乳交融’了。你妹啊,这不坑爹呢!顾一鸣是他名义上的父亲,而寒杞律是他血缘至亲,顾一鸣又和他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实在是令人感到又复杂又纠结。
他对顾一鸣的喜欢并没有那么深厚到离不开的地步,只是他结婚多少都会有一点点的介意和不高兴。尤其,这话还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仿佛只是为了满足他的需求一样,硬生生的就被塑造成一个不懂事的奶娃娃一般。真是,令人不爽。
“别握拳,回流了。”
乍然而至的声音吓了顾宠宠一跳,忍不住抬眸望去。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黄褐色的皮肤,细长的双眼,还有帮他按住手臂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的温柔。
顾宠宠默不吭声看着她叫来了医生,调试着吊瓶,直到血液不在回流。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中手握成拳,导致血液回流事件的发生。
顾一鸣连带新娘子去拜见丈人丈母娘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无奈的被老太太逼着过来,她对这个姗姗来迟的儿媳妇可谓是喜欢到了极点,连手上带来几十年的玉镯都送给了她。
他们刚到的时候,岳父和丈母娘正在招待客人。那客人见他们到来寒暄了两句,极有眼色的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把空间留给这所谓的一家人。
保姆接过顾一鸣手上的礼品,岳母语带埋怨,眼中尽是满满的喜爱之意“都是一家人,还带什么东西呀。”
顾一鸣莞尔,“大过年的怎好空手来。”
余婉婷上前两步挽住她的手,亲热道“妈,这也是一鸣的一点心意嘛。”下巴一扬,指着红色的礼盒道“他还给爸爸带了两瓶茅台,说是不醉不归。”
“哈哈……这个好说。”爽朗的笑声传来,一个文质彬彬的老人站在客厅里看着他们“一鸣呐,我这酒瘾可是被你勾出来了,到时候你可不能放着不管啊。”
“余老,瞧您说的,什么时候想喝酒了,我随时奉陪。”
老人皱了皱眉,故作不悦,沉声道“还叫余老。”
“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顾一鸣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我爸叫我代他向您问声好。”
正在和母亲聊天的余婉婷,听到他的回答心里一阵苦涩,就连这样小小的要求他也要回绝,当真是无比绝情的人。拉着母亲就会房间里说悄悄话去了。
余母看着她憔悴的脸色,担忧道“他待你好吗?”
余婉婷扯了扯嘴角,满不在乎道“就那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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