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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因为怕再度被伤害而想放弃心中的渴望,可她发现比起失去展怀熏的痛苦,害怕再度被伤害的恐惧是可以被克服的,她不能因为假想在未来的情路上可能会受伤,就对爱情畏畏缩缩。
至于展怀熏相亲的事……她暂时不想那么多。既然动了心了,她就要把它说出来,她要把握住机会,为自己争取一次!刘辉琳说的对,她不能因为跌跤就放弃学走路。
看着镜子中,对自己诚实的自己,这时候的她眼神坦率,她好像重新喜欢上自己了。
只是这样的好心情,随着展怀熏夜归的时间不断延后,越来越低落、越来越沮丧……
到最后几乎是有点绝望了。
展怀熏出门是为了相亲,她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把他的夜归往好处想。一对彼此看上眼的男女,干柴烈火、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大有人在。如果展怀熏是正常的男人,那样的情况不无可能。
快三点的时候,她才听到刷卡后转旋动钥匙的声音。
明知道她没有任何立场冲出去说什么话,甚至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可她的脚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一古脑的就往外冲。
卡嚓!
展怀熏以为他已经够轻手轻脚了,可听到门带上的声音,楚正璘就立在房门外……还是把她吵醒了?“你还没睡?”看清楚她的样子后他吃惊不小。
她的鼻子红得像在寒地里站了几个小时似的,且还红肿着两颗核桃的眼……那样子不像是睡醒的样子,倒像是痛哭过。
他出门时她在哭,不会就……一直哭到现在吧?才这么想,楚正璘的眼泪又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般滴滴答答的落下,末了连声音也藏不住了,哭得甚是可怜!
“呜……呜呜……”
“别哭……”看她哭他也有些手足无措,而她脸上的怨又在他的理解之外。
下一刻,楚正璘猛地扑进他怀里,力道之大把高头大马的他撞退一步,动作来得突然,展怀熏怔怔的连动都不敢动……
在这时候正好有两个也夜归的住宿客人回房,正巧在通廊撞见这一幕,表情都有些古怪和好奇,展怀熏既尴尬又无奈,僵悬在空中的大掌这才安抚性的拍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一般的将她哄进房里。“别哭了,进去再说吧!”
进到房间后,他把外套脱掉,扯了扯领带,然后倒了杯温开水给她,这才在卧房外的小客厅坐了下来。
彼此默然的相对,好一会儿展怀熏才吐出长长的叹息……
他是个做事果决的人,当楚正璘当着他的面选择了刘辉琳时,这段情照理来说就该结束了,他会努力的调适自己回到原来和她单纯只是上司及下属的关系。
偏偏对感情很笨拙的他,却看出楚正璘的压抑。他注意到她常常趁着他不注意时,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凝视他至出神而不自觉。
在英国的这几天,她还三不五时的出挝,反应过度的超出了仅仅只是秘书的身份。
唉……女人!他真是越来越不了解这种动物了,而他也对自己越来越无法了解,为什么他对楚正璘就彷佛多了个心眼似的。他看得出来她不开心、她难过、她伤心,他努力的对自己催眠,要自己视而不见,可越是这样,他彷佛注意得就更多。
不知道谁曾经说过,因为关心,所以多心。
向来公私分明的他,原本打算把个人的私事留到回国前一天,再找楚正璘详谈,可……
罢了!择日不如撞日。
他看着她双手在膝上绞成了麻花辫,头压得低低的,密长的眼睫上兀自留着晶莹的泪珠子,一股闷疼的感觉在他陶臆间扩散。
在心中幽幽一叹后,他问:“为什么哭?”
晶莹的泪又落下了几颗。“因为……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楚正璘犹豫了很久,才在左胸上指了指。“很不舒服!”她咬了咬唇,然后努力汇聚勇气后才开口,“你出去约会的事,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又是一叹,“正璘,你说这些话会让我误会的!”因为之前的教训,他对她不敢有太高的期待,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
“然后呢?”
“你希望我能给你什么样的答案?”和她说话他异常的小心,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又会错了意,自做多情的一头热。“正璘,我是个很理性的人,可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发现原来我也有感性的一面。我的理性让我得以理解爱情之中没有对错,只有爱或不爱的问题,因此我可以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