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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私人关系找他的弟弟一直没有准信。他以为弟弟可能不在人世了,所以放弃了一些年找弟弟,直到一九六六年三月,崔庸健领队的朝鲜访问团访问中国,他在与周恩来总理闲谈时说了中国弟弟这件事,周总理答应国家出面帮他找弟弟,还是国家好使,文化大革命这么乱哄哄的局面不出半年就把崔常健找到了。哥俩在北京一见面抱头痛哭,崔庸健建议弟弟回朝鲜定居跟哥哥享福去,当时崔常健也答应了,回到清河同媳妇边英顺一商量,媳妇说先探亲考察一番再说。当时改变国籍也是挺麻烦的事,又感觉到朝鲜不一定比中国好,所以崔常健同意了媳妇的看法。果然,住了不到半年又都跑回来了。
“朝鲜工人工作比咱们这还苦累,工资还比咱们拿的少,细想想还是回来吧。”
“屁话,叫你哥给你安排个官当,一天指手画脚的多好呀。”
“不行,咱是个工人当不了官。在朝鲜当官也得带头苦干,不能指手画脚,人家慈父般的领袖金日成还总劳动呢,下边的小官还敢清闲?哪像咱们这抓革命促生产自在呀。工作时间尽他妈拉个*的闲扯皮。”
“喂!你们谁知道妈拉个*这句用朝鲜话怎么说?崔高丽你不许说出来。”
“我知道,是八嘎呀路。”
“混蛋,那是日本话。”
“不知道。”
“我告诉你们吧,叫哝马拉糖包鸡。对不?崔高丽。”
“招斯密达,说得很好。你跟谁学的?”
“念小学的时候,我有个同学叫安宝烈,他是个是鲜族,在上学的路上对面来了一群鲜族大女人,我就小声和这个同学说怎么用鲜族话和她们打招呼,他就告诉我这句话。等她们走过来我就用这句话大声说:‘哝马拉糖包鸡’结果她们都生气了,吉利抓啦都用鲜族话骂我:‘擦剂擦剂,哝马拉糖包鸡’我听不懂就反复说这一句话,这时她们才发现我不是鲜族人,我再说这句话时她们其中就有一个用中国话给翻译过来骂我了。就是这句话——你妈拉个*吧!”
“喂喂,大家都别扯了,快除渣干活了,都准备准备下去除渣。”郝正贤点燃完炮捻子就从洞里出来走进工棚喊道。
说话间一排炮响过,虽然听不到多大的炮声,但工棚有些震颤便知道三十响轰山炮炸开了,鼓风机开始排放硝烟。炮声就是号令,听到炮声大家也就戴上柳条帽,皮手套,准备下洞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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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习惯动作,洞外的十几辆轱辘马子早已连接好挂在卷扬机的钢丝绳头上,等鼓风机把硝烟排净了,装渣的四个工人就坐着轱辘马子被卷扬机送进洞里,外面卸渣的五个人就等卷扬机拉上来五个装满石渣的轱辘马子,然后一人推一辆到卸渣面,把轱辘马子的斗一翻,再把空车推回来连接好挂在卷扬机上放下去,大家都干得熟套子了,象卓别林一样地做着机械动作,虽然夜间灯光昏暗,娴熟的动作不差毫厘。这三个文人右派,不许他们舞文弄墨了,多年劳动改造把他们变成了合格的工地力工,体力活干的象做文章那样马骝利索又有韵味,他们一点都不愁,说说笑笑中便把一班的活计干完了。
洞内就更黑了,除渣掌子面上临时拉进去的两个安全灯,三十二伏的低电压,电线一拉长这灯泡就没多大亮度了。在昏暗里干惯了的工人们都不在意这些了,反正是一堆石头装走了亊。五十多车抓紧点干有一个来点也就干完了。轱辘马子斗车还没靠近装渣机,老张师傅早就把石渣挖满了举起来等着扣进轱辘马子斗车里,他今天特别想早点干完,因为他今天一走进掌子面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血腥臭味,带着口罩都往鼻孔里钻。
“你们三个推车的今天马骝点,郝技术员发话了,干完早点回家搂老婆。”
“咱除渣的不合算,最后一帮活,打风钻的和安检的早回家了。”小郭师傅说。
“谁让你小子*不老实,一打风钻就跑马,要不你这时不也搂老婆去了。”老张嘲弄他一句。
装渣机是风动的,开起来声音特别大,一点不次于风钻的动静,噪音大影响说话,推轱辘马子的也是各推个的,距离又较远,所以干起活来就没人说话了。
清除完石渣这一班活就基本结束了,郝正贤开始检查验收这一班的工作,他拿着长钢钎撞击头顶上的石壁,确认没有松动的再换一段检查,好给下一班创造一个安全条件。他做完了这些活,掌子面的石渣也都清理干净了,老张师傅把装渣机退回到五十米以外炮嘣不着的地方,关了风阀就向洞口走去。其他三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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