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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夫一时语塞,实不好再多说。换做任何人,得知真相只怕也不好受,如今能做的,不过是亡羊补牢。
如今何将军尚卧病在床,军中之事陆副将也不好自专,赶紧又唤了参军和几位将领过来,将此事详细告知。诸人听罢,脸色都十分不好看。不过大家也知道事关重大,赶紧向孙大夫请教处理的方法。
孙大夫道:“如今之计,唯有速将所有军医一并唤来,仔细叮嘱,日后行医时,多加小心即可。至于消毒所用的器具,方才我这徒弟也说了,或是开水烧煮,或是烈酒浸泡。具体事宜,还请将军以文书形式下达,以防万一。”最怕的还是那些军中的大夫自持行医已久,不把孙大夫的话当回事,且军中无人监管,若无军令压着,怕是他们说一套做一套。
陆副将听罢,与众人商议了一阵,便速速下了令,罢了,又恭请孙大夫和玉珠等人到军中向诸位大夫传授经验。孙大夫推辞不过,唯有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头晕啊,室友又感冒了,我这边刚刚开始好转的感冒貌似又有复发的趋势。。。
94
94、西北局势 。。。
镇北将军府
李庚才进府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往里再走几步,味道愈加浓烈。军中有令,礼饮三爵,非庆典祭祀不可饮酒。将军府除了卧病在床的何将军,就只有一群妇孺,怎会有人饮酒,除非是——有人偷饮!
李庚眼一眯,目中微露厉色,快步往里院行进。越往前走,那酒味愈浓,李庚面上的神情就愈加冷冽,偶有下人从旁经过,瞧见他脸色,都吓得一动不敢动,哪还敢上前去招呼。
就这么一路冲进内院,才发现院子里站了一大群人,陆副将和玉珠也在,人群中央却架着口大铁锅,铁锅上头置放着大木桶,那木桶却与寻常木桶不大一样,上头钻了个眼,插了根大拇指粗的竹管,正由清亮的酒液从里流出来,那浓烈的酒香正是出自于此。
李庚自然不会认为陆副将和玉珠这么一番折腾只为了酿酒解馋,但他还是笑嘻嘻地凑到玉珠身边去,小声问道:“不是说和孙大人一起去了军营么,怎么这会儿倒有时间酿起酒来?”
玉珠回头见他,顿时生出恶作剧的心思来,朝他笑道:“是我千里迢迢从京里淘来的酿酒方子,这才出了第一壶,要不你也来尝尝。”她虽竭力地作出一派正色,可眉梢眼角的笑意却出卖了她,李庚心知肚明,却不点破,笑着应了。
旁人都只当看热闹,马上就有下人添了碗酒送上来。李庚接过了,低头闻一闻,果然酒香四溢,倒不似有什么陷阱,再瞄一眼众人神色,多翘首期待,却也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他心中微定,心一横,仰首满口饮下。
这酒一进喉他就发现不对,犹如一道烈火直冲而下,直烧得他身上的血都滋啦啦作响,那种灼热和辛辣只烧得他险些喘不上气,脑子里轰的一声,尔后的一瞬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身畔众人还在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他也听不清。过了许久,浑身上下的感官才恢复,热意从脚底猛地渗上脑门,头似乎有千斤重。
“李校尉,你没事吧。”一旁有个同样穿着校尉军服的人问道。
李庚努力地眨了眨眼,朝那人笑笑,“没事,没事,好酒,您也试试。”说罢,将手里的酒碗递给他。李庚喝酒不上脸,便是脑子里早已晕晕乎乎,脸上还是一派自然,黝黑的面孔上甚至连一丁点汗水都没有。
那个校尉见李庚并无异样,不疑有他,回头朝众人笑笑,道:“秦大夫不是说这玩意儿要拿来消毒的么,还真能喝呀?”说着,已经弯腰舀了一碗,丝毫没有犹豫地仰首喝尽。
“啊噗——咳咳——”只听得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方才那校尉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喉咙吐着舌头大声地不停咳嗽,一片咳还一边翻白眼,脸上也涨得通红,说不出地狼狈。李庚见状,解气地哈哈大笑起来,只笑了两声,笑声就渐渐低下去,很快地就倒在了地上。
“李校尉,李校尉——”众人还道他出了什么岔子,只吓得赶紧去扶。玉珠在一旁笑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捂着肚子一个人乐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一边上前一边断断续续地解释道:“别…别怕,只是…醉了…睡一会儿就不碍事。”
众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发现大家都出了一身汗。
因是用烈酒再蒸馏,再酿出的酒精含量便高了许多,玉珠打算直接用来消毒,比之前用烈酒要有效得多。但大伙儿似乎对这东西的兴趣浓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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