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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起来。甚至有时候,安然提出去屋外走走,他也会同意。虽然走动的范围仅限于小院内五六米的距离,但是安然知道,这正是楚杨在慢慢打开心结的表现。这些天,天空少有的晴朗,清风拂在脸上,异常舒服。暖暖的阳光下,安然和楚杨互靠在一起,小声说笑。楚杨说他想听歌了,安然便坐直身子,开始唱那支他一直喜欢的歌。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的来让它好好的去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怀念你怀念从前但愿那海风再起只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温柔歌声里,安然想起以前楚杨对她的温柔,楚杨对她的细心。也许是因为她对他的爱太过深厚,她对他太过信任,以致在她看到林一凡的信时,她心里的支柱便轰然倒塌,理智全无,把全部的过错都放到楚杨身上。人人都说,爱太深也是一种伤害,到现在她才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毕竟当局者迷。
低头看看,楚杨已经枕在她的肩旁睡着了。他的脸因为阳光的照射,而散出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安静地覆在脸上,薄薄的嘴唇随着呼吸慢慢一张一合。她轻轻地笑了笑,伸出手,慢慢与他的手合在一起。十指交叉,掌心里有一股暖流,顺着指尖慢慢流进她的心里。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的来让它好好的去
第五十五章 彼岸
楚杨已经习惯了安然的照顾,心里的戾气也排除了许多。每天早晨,他和安然躺在被窝里,手脚交缠着,低语聊天。他总喜欢把头埋在安然颈窝里,像一只小京巴一样嗅来嗅去。安然笑着问他在闻什么,他说,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杜鹃花香。安然说,大概是那天在杜鹃花从里藏了太久的缘故,染上味儿了。他却说不是,他说他很久以前就闻到过了,很香很香的味道。安然以前也没怎么接触过杜鹃花,便笑着指他胡说。他却很是坚持己见,安然只好随了他去。这样躺着,一直到他们彼此肚子里的饥饿呼声奏起二重唱,楚杨才放开搂着安然的胳膊。安然起了床,先端来清水,扭干毛巾给楚杨擦脸,擦手。仔仔细细把他擦得干干净净,然后自己才开始洗。其实像洗脸洗手这样的简单的日常行为,即使闭着眼睛也是能做好的。可楚杨说,安然给他洗脸,比他自己动手要舒服的多。所以他每天就坐在床头,赖着不动,让安然给他洗。
楚杨的胃口也好起来了,一顿能吃一大碗米饭。安然每天想法子换着花样做菜,烧花鸭,什锦酥盘儿,锅烧鲤鱼,软炸里脊,炒白虾,什么有营养她做什么。古大娘做的一手好菜,跟她住了一段时间,安然也学会了烧菜。要是买回来虾啊鱼啊,不大会做的,她便跑到古大娘屋里现学。有时候耽搁的久了,楚杨便会巴巴地站在门口等她:“去哪儿了?这么久?”明英亲王来过一次,他两手掩在紫衣袖袍里,只倚在门口冷冷地看里屋安然给楚杨找靴子。楚杨用手慢慢摸索到鞋子的入口,又慢慢伸出脚套入鞋中。风一样的人,现在却只能这样一步一步,缓慢做着常人无需花费多少时间的事情,他不由地想,命运还真是弄人。经过许多天的努力,安然终于说服了楚杨,他同意到巷外走走。替楚杨穿上好看的衣服,她自己也换了一身新衣。搀着楚杨起身,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明英亲王却怪里怪气地说:“啧啧,安然,你穿这身衣服真是太好看了,我是越看越喜欢。可惜啊,楚杨你看不见,不然,你一定也是非常喜欢的。”安然心里一跳,怕楚杨不高兴,但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因为明英亲王有意的刺激,而有所改变,他上扬着唇角微笑着说:“我知道,不论安然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是好看的。”楚杨这种出乎意料的反应,倒使明英亲王脸上一滞。他搭讪着站了一会儿,看两人要出门,便说宫里有事,坐上马车走了。安然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很是欢喜。这样的楚杨才是她最喜欢的,能屈能伸,刚强又淡然,纤弱又坚定。临走,明英亲王偷偷把一包药膏塞进安然手里。她看了看,包着药的纸上写着“蛇香散”,这是只有王宫贵族才能看见的金贵药膏,对抑制眼痛有很好的药效。她只是偶然提起,楚杨老说他眼睛疼,他便亲自送来了。她知道,明英亲王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心疼楚杨,而是因为心疼她。不愿她为楚杨的眼痛而心痛,不愿她为楚杨的难受而难受。自从她接楚杨回来,明英亲王看似冷淡,漠不关心,也不怎么来小巷看她,实际却处处留心着她的心情。隔个一两天,便会有人来替她挑水搬粮,连垃圾箱也总是空空的。她除了照顾楚杨,几乎不需要为其它的什么事操心。可明英亲王越是对她好,她越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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