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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面芙蓉街关帝庙的胡同以此命名。
至于前院秦家,其族谱之中便能上溯至大唐开国名将秦琼秦叔宝,济南西门外五龙潭公园里的秦琼祠正是他们家出钱修建的。
名人、凡人、好人、坏人的确没有什么一概而论的标准,只不过对比身边这些高深莫测的能人,我对自己的现状越发感到惭愧。
我沉默了一阵,悠悠地问:“你呢?是否也是这样?”
跟摸骨术有关的古籍中提到过,普天之下最懂摸骨术的,是云贵川一带的唐氏一族,族中每一代的顶尖高手都被冠以“神手”称号。
官大娘看了唐晚的手,甘拜下风而去,也算得上是个有见地、够场面的人。
“谁又不是这样呢?政治就像我们呼吸的空气一样,生存一天,就一天离不开空气。古今中外,无论怎样标榜自己多么清高的人,最后还是不得不呼吸空气,不得不被政治左右。”唐晚说。
她站起来,由床头抽出爷爷的病员卡,转身告诉我:“等会儿上班,我帮你办手续,你哪儿也不用去,只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我勉强点头,连道谢的话都没有力气说了。
唐晚开门走出去,我艰难地支撑着取出一小袋咖啡,撕开封口,直接倒进嘴里,用力咽下去。
咖啡粉太干,我的喉咙被完全糊住了,只好扶着墙挪到卫生间里去灌了两大口凉水。
就着凉水吞咖啡粉的办法最是提神,我已经试过多次了,每次都能在短时间里让自己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卫生间墙上有大镜子,我看着镜中的自己,面容憔悴,胡须满腮,个人形象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比大哥小十岁,与他旧时的照片相比,我显得缺乏高手应有的豪气与勇气,或许是十年来的清贫生活磨折所致。
“赶紧好起来吧,我真的受够了这种蝼蚁般低贱的生活!”我向着镜子里的自己挥拳盟誓。
在古代,懂得相术的人大部分都能获得拜将封侯的机会,地位高的被尊为国师,地位低的,也差不多要封为谋士,或是成为大人物的门客,过着衣食无忧、随心所欲的生活。
到了现代,我们生活在一个无产阶级掌控政权的红色社会中,而相术之流奇术都被斥为鬼神迷信,一旦被政府抓到就会被惩戒严罚。
所以说,没有无用的技术,只有奇才被埋没的年代。
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但经过了今晚的事,我再也无法让自己蜗居于忠义胡同的老宅里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宅男了。
“必须要走出去,必须要崛起!”我低声告诉自己。
第9章 燃香辨吉凶(3)
外面的门又响了一次,有人走进来,嗒嗒的脚步声清晰传来。
我问:“唐晚,你又回来了吗?”
外面无人应声,于是我又大声问:“是李护士吗?”
奇怪的是,外面仍然无人应声。
我立刻后退,一步跨出了卫生间,向病床那边望去。没想到的是,进来的竟然是去而复返的官大娘。
此刻,她正站在爷爷病床前,佝偻着背,俯身向前,脸几乎要贴到爷爷脸上。
“官大娘,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忍不住问。
按照时间计算,从官大娘出门到现在已经十分多钟,她最少应该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才对。
我没有多想,缓步向前走,到了爷爷的床尾。
咖啡粉的威力正在显现,我觉得头脑清醒多了,麻木的双腿也已经有了知觉。
“官大娘,你是忘记东西了吗?”我好心好意地问。
“现在是……什么……时间?”官大娘垂着头问。
我看看腕表,自然而然地回答:“差十分六点——”
回答完了,我突然意识到官大娘的声音有些异样,不再是平时尖利清亮而且有着典型济南方言特点的那种语调了,而是……而是一个苍老了许多的声音,并且不像是女声。
“官大娘,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心头一紧,立即向左侧跨出一步,以病床为界,跟她拉开距离。
“回来?回来?我觉得……我一直都在,没离开过,咳咳……咳咳……”官大娘低着头回答。
我的心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攫住了,双脚钉在地面上,再也无法移动半分。
“她是谁?她不是官大娘!是一个男人在说话!有一个男人在她身体里——”这许多个念头同时涌入我的脑海,使我的心脏咚咚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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