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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又传来新消息,市检察院法医今天早上对赵大健的尸体进行了解剖检验,并委托星海医科大学法医鉴定中心进行快速病理检验,认定赵大健尸体左冠状动脉前降支粥样硬化II级,管腔狭窄40%,其他器官未见明显异常,可排除外伤性暴力致死。市检察院马上向相关部门和死者家属通报了死亡鉴定情况,排除外伤性暴力致死,鉴定结果是赵大健的死因符合心源性猝死。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赵大健的家属对此结论没有提出异议,竟然就真的接受了。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给赵大健家属实施什么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大大的胡萝卜封住了家属的口,人死不能复生,加上强权的施压,家属似乎也只能认了。
我之所以如此猜测,还因为当天下午,赵大健的尸体就火化了,如此匆忙,不由不叫人起疑心。
孙东凯唏嘘一番,把秋桐和集团工会主席叫到自己办公室,当着我的面说:“二位,既然赵大健在检察院还没有正式批捕之前突然就出了这事,那,我看集团也就不用按照相关组织纪律条理来处分他了,人都死了,再搞这些也没有意义,就当是员工意外死亡来办理后事吧,这是我的意见,你们以为如何?”
秋桐面无表情用犀利的目光看着孙东凯,足足看了有五秒钟。
孙东凯一时显得有些尴尬,笑着:“怎么,秋书记有不同的意见?”
我则被秋桐看孙东凯的目光搞地有些紧张,这是第一次秋桐在孙东凯面前有如此的神态。
我想此时孙东凯也会为秋桐的如此神态感到意外,同时感到紧张。毕竟他是做贼心虚,虽然他确信没有任何人能抓住他的把柄,但他还是要心虚的。
工会主席也似乎感到很意外。
秋桐这时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地说:“既然孙书记说了,那就按你的意思办!”
“行,就按照孙书记的意思办!”工会主席也点头。
工会主席和秋桐出去后,我发现孙东凯的额头竟然有细细的汗珠。
冷汗,这是冷汗。我立刻做出了结论。
“她怎么会那样看我……”孙东凯自言自语地喃喃说了一句,接着又摇摇头,自我安慰地舒了口气,转头看到我正站在身旁,随即恢复了常态:“处理赵大健的后事,你就不要参与了,毕竟这事是因你而起,让工会去弄吧……”
我点点头。
“唉……”孙东凯又重重叹了口气:“没想到啊,没想到,赵大健竟然猝死,竟然会发狂死……难道他是因为自己诬告秋桐不成发狂而促发了病症?这也太不值得了……他这人啊,就是太要强,容不得一点失败和挫折……唉,性格决定命运啊……”
这时,曹丽又进来了,两人都表情沉重地叹息了一番,曹丽边叹息边偷偷打量着孙东凯的表情。
此时,二人心里想的或许是不一样的,在我持续不断的挑拨下,这两人开始有些同床异梦了。
然后,孙东凯拿过一份文件递给我:“你马上去部里一趟,这是关部长要的东西,亲自送给他。”
我点点头接过来出去,直接下楼,经过秋桐办公室的时候,放慢了脚步,她办公室开着门。
秋桐正坐在沙发上沉思,表情很严肃。
看到我,秋桐摆摆手:“我没事,你去忙吧。”
我点点头,下楼直接去了市委大院。
此时,秋桐心里在想什么,我同样不知,但我明白,秋桐一定是对赵大健的死因带有深深的怀疑的。我想,她此时一定在分析推理着什么,或许她很快就能想到什么,但即使她想到了什么也没有用的,因为她同样没有任何证据。
在关云飞办公室,我把文件送给他,看着他沉思的目光,刚要说什么,关云飞冲我摆了下手:“行,文件放我这里,你先回去吧!”
我一怔,关云飞不和我谈赵大健的事情。
既然他这么说,我只能走。
到了门口,我关门的时候,又看了关云飞一眼,我竟然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我立刻敏感地意识到,关云飞并没有就此认输,他不会轻易就这么认输的,他或许还有自己的后手。
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关云飞下一步会怎么做呢?他能有什么后手呢?他的后手是强弩之末呢还是依旧具备犀利的杀伤力?
现在,我不得而已。
刚走出市委大院,我接到了曾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约我到海边见面。
我问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