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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泉~」我冷冷的说,连说带比。
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又倒在床上动都不能动,只能流泪哈哈。这个样子喝粥,
一定会噎死,我还没想这么早当寡妇。
我硬扶起他,让他靠在我肩膀,一面掰茯苓糕喂他。他闭着眼睛,张嘴就吃了,
再不敢说话,吃了一块半,他就摇摇头。
「怎么不笑了?不是牙齿白?笑啊?」我推他。
「别招我…」他又倒在床上发抖,要不是他是男的,我还真以为他是被强抢悲泣
的民女。
我把这珍贵的感想跟他分享,要不是他腿还疼,真满床打滚。
跟姊姊我斗!?多看几年电视吧!
不知道是三公子有被虐狂,还是我太幽默风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即使常笑到奄
奄一息,喝苦断肠子的药都是笑着喝的,交感神经恐有刺激过度之嫌,三公子还
是每天午晚两餐都和我一起吃,晚饭后还留我说一会儿话。
不过是我单方面说话。
身为「三夫人」,我自我感觉极度良好,非常敬业。我不但天天逗得我的老板很
开心(奄奄一息只是副作用),还让他多加餐饭,让王家老大老二以至于大夫都
非常高兴。
而且我「床边故事」的时光,不但让三公子听得全神贯注,屋里窗外也人满为患,
人人竖尖耳朵,听我讲古,非常得意。
其实很早就有西游记的相关话本,只是都还很简约,但唐僧和孙悟空很早就有这
两个角色。吴承恩的西游记可说不是横空出世,而是有若干话本可循的。
但这个年代,吴承恩还没出生,西游记还没问世…让我当床边故事讲一下,我想
吴老先生也不会太在意才是。
每次讲,三公子都会说,「说得缓些,别太招人笑痛肠子。」听听这什么话,我
是这样的人吗?我也就加点油添点醋,是你们笑点太低怎么怪我呢?
大概是笑也很累,三公子总是听完,很快就睡熟了。我也说得嗓子冒烟,回去泡
胖大海保养嗓子,常常喝着喝着就睡过去,结果往往早起才洗澡。
我瞧他气色一天天好了,就有点疏忽,心底也有点敬佩。截肢的人往往有幻痛,
就是锯掉的部位还会觉得痛苦不已,这是一种心理作用。当初大夫建议我截肢的
时候,我看了很多数据,最后决定不锯了。因为锯了也未必能痊愈,不锯还有个
全尸…虽然招骂,但生死由命,不管了。
但多读了不少知识,虽然也忘了不少,到底还记得这点。
三公子居然没发作这个,可见心理素质比我还强悍,真是肃然起敬,他笑点太低
的缺点我就不去计较了。
没想到我错了。
这天有几个官太太来府里作客,刚好是王熙凤的生日。我虽然外表是个小鬼头,
还是得去陪一陪客,假笑一番。这天的床边故事就只好暂停了。
等客都走了,基于惯性,我还是绕去三公子那儿走走,婆子正要关院门,看到我,
就要进去禀报,我摆摆手,「三爷睡下了么?」
她迟疑了一下,我就觉得有点不对。这日当月圆,亮得很。我让她不出声,悄悄
的走到三公子的窗下。
等了一会儿,没我担心的状况发生。正要转身走人,却听到一声闷哼。像是蒙在
被子里,从牙缝里露出来的痛声。
果然。
我偷偷摸摸的一路用食指按着唇,不让丫头婆子声张,摸进三公子的房间。又是
一声,稍微高声些,带着颤抖。
走近些,我低声说,「三公子,是我。」
原本蒙在被里的人停住了颤,好一会儿才说,「这么晚了不休息?」
我坐在他床侧,「疼吧?」
他没吭声。
「腿不在了,还会疼,是很奇怪。」我又说了,「其实这是常有的反应…当初我
大夫也要我锯腿,我看了很多书。」
「…为什么不锯呢?」他低低的问。
「因为锯了也不会好。但你锯了是会好的。」我静静的回答,「我以前疼的时候,
叫得更响,还哭呢。生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蒙着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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