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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是。”乔姑娘不假思索地回答。
“去年劫宝案发生,现场那三位可疑村姑是你们的人吗?”
“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们与黑福神有否约定?”
“在此之前,我们根本不知黑福神是何来路。”
“这就怪了。”周游困惑地自语:“难道我真的判断错误?唔!真可能错了。”
“你说什麽?”乔姑娘问,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好,我告诉你一年前所发生的事故可能的合理推测。”一面说一面留意姐弟俩的神色变化:“当珍宝从成都启运时,内奸早已混入了蜀王府,沿途皆设有眼线,一切已在掌握之中?
为免珍宝出意外,因此在南栈道不宜动手,汉中正是最理想的下手所在地。
事先,驿站的伙夫就神不知鬼不觉易了人,在茶水中下毒作得天衣无缝,接应的人,先片刻扮骡夫出城,恰好在毒发期位於运宝队前面。
毒一发作,内奸便危言耸听,说是可怕的可以传染的瘟疫!把中毒尚未发作与及未中毒的人,吓得仓惶四散逃避瘟疫,等负责运送使将人追回善後,珍宝已失了踪。
劫走珍宝的人不少於七个,被成功的喜悦冲昏了头,没料到他们的主子另派了一批人在旁守候,半途被出其不意地杀得精光,把珍宝带走了。
这些事我要四出宣扬,才能把被追急了的狗逼得跳墙。
好了,我忙得很呢,你们也应该走了吧?记住,不要再利用後面的那小窗出入,以免误会。”
丢下了乔姑娘姐弟,他匆匆出店溜进了上元巷。
距锦毛虎的窖子不远,有一座并不上等的小赌场。
已经是二更正未之间,赌客们赌兴正浓。
赌场最後面一进,斗室里汗臭薰人,酒气令人作呕,喧哗声最为刺耳,不时可听到粗野的咒骂声、哗笑声、惊叹声、叹气声……
起初,这一桌面共围了一二十个人,都是些敞开衣襟,言词粗野的赌客。最後,剩不到十个人了。
赌客虽粗俗,但赌具确颇为文雅:大张天九,牌九。
不要小看了这三十二张天九牌,这玩意比麻将的历史不知要悠久多少年代。
起初,这玩意并不是用来当作赌具的,也不称天九,是叫牙牌。用作赌具,体积放大了三倍。
文人雅士,用来排词。
大闺女与深闺妇女,作为兰闺清玩打发日于,连老太婆们也乐此不疲。
也许是想从此回忆当年十五二十时,那些逝去了永不再回的黄金岁月,排解深闺的寂寞与空虚。
相信宿命鬼神的人,用来占吉凶究祸福,这就是颇为有名的牙牌神数。
说起来,真是雅俗共赏的玩具。
但一成为赌具,就不知有多少人沉迷其中,而至妻离子散倾家荡产。
轮到当庄的是一个斗鸡眼的中年人,面前大概还有二十馀两银子,一连两把庄下来,大概输得脸都发黄了。
他抓起骰子吹口气,一面举手猛摇,一面瞪大了斗鸡眼诅咒:“真他娘的碰上了鬼,今晚谁当庄谁倒楣,我斗鸡眼老八偏不信邪。押好了没有,离手!”
天门坐著的歪嘴柳七,一头汗水红光满面,兴奋得咧著歪嘴直打哈哈。
他面前,堆了一大堆,成串的制钱,三两二两的小块碎银,十两的元宝,一两的金叶……真不少呢。
所有的人又羡慕又妒忌的叫:“他娘的歪嘴七,今晚时运来了,押一把赢一把,大概他昨晚喝了他烧锅的洗脚水,时运来了!”
歪嘴柳七懒得理会那些缺德的风凉话,推出三锭元宝,拉开大嗓门歪著大嘴兴奋地叫:“老八,押你的抬面,上下两家任你挑。”
上下两家一共不到三吊钱,斗鸡眼老八希望上下两家能替自己壮壮胆,毫不考虑地说:“不用挑,我要,其馀的看庄。”
“好,掷!”
第十四章
斗鸡眼老八装腔作势,咬牙切齿猛摇两颗骰子,一声清脆的令赌徒浑身兴奋的骰子滚动声静止:六五天门起手。
歪嘴柳七手摸回两张牌,一面用拇指摸索一面说:“运气来了,泰山都裆不住。哈哈,这一张来得好。”
下两张到手,歪嘴柳七笑得更得意,摸了摸便干脆地推出两张上手牌。自始至终,他不曾揭开自己的牌看上一眼。
八张牌推列停当,庄家的斗鸡眼中有得意的光芒,冷冷一笑,揭开自己的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