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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心里头藏了怯意,嘴巴上是不能示弱的,瘦官差悄悄退了两三
步,依然是色厉内荏地呼喝。
顾小西痔了扁嘴:“我偏不束手就擒。那又如何?”
她不理会那越退越远的瘦官差,蹲下身把茗烟扶起。
“不束手就擒……”瘦官差又退了五步:“那你有种就在这儿等着!”
瘦官差放出一句狠话,却是把铁尺一扔,头也不回地往后撒腿落荒而逃,就好像是一支受惊的兔子,跑得倒是一阵旋风,边跑还不忘边喊:“老薛,别怪兄弟不义气。这点子太厉害,我先走一步,去衙门里头搬救兵……”
“哐!”
也许是瘦官差这种弃友逃生的恶劣行为让老天爷也看不惯,跑着跑着他踩到了什么凹凸不平之处,摔了个狗吃屎,鼻子狠狠撞在突出的树根上。霎时间又酸又麻,鼻血横流。
他倒是铁血真汉子,哼都没哼一声双手一撑,站起来不带停顿地继续飞奔,只见鲜艳的鼻血在风中缕缕飘散。
“等……等……我!”
胖官差听他呼喝,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只道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心中害怕,虽然舌头和大腿根部还是疼痛难忍,但他绝不敢一个人停留,连滚带爬沿着瘦官差逃跑的方向追去,嘴里还继续发出呜呜的惨叫声。只一刻工夫,两人都消失在树林的尽头。
“……两个人都跑了……”
顾小西眨了眨眼睛,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两名官差,刹那间消灭了踪影,她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顾小姐,茗烟叩谢救命之恩……”茗烟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面色苍白,嗓子还沙哑着,赶紧谢了恩。
“啊,举手之劳。你真的是替你们家少爷坐牢?”
顾小西想不通两官差为啥逃跑就干脆不想,茗烟到底是不是真的替房少祖流放?太守公子是不是现在逍遥法外?这才是她关注的问题。
虽然有点冤枉,但这位房衙内平日里欺男霸女鱼肉乡里,手上也有不乒苦主,这时候受个报应也是应该。如果让他逃脱了惩罚,那才是老天不开眼呢!
茗烟懊悔不及,把当时情形和盘托出。
房少祖因为强娶民男、伤害宗室的罪名入狱,房太守一开始当然是想走后门托关系把人先捞出来再说。但这次是监察使胡铨主审,又有赵王坐镇,虽然是在武陵这一亩三分地上,房太守这地头蛇也没落得什么好,在判决环节上没有办法帮儿子脱罪。
既然荆决搞不定,就只有搞执行。房太守本想流刑也不怕,只要去近些有故交好友的地方,托人照顾个几年,也就当是儿子出去避避风头。
但最后却还是挑了琼州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房太守费心打听,才知道提点刑狱司不知怎么也从京里头得到消息说胡二三要拿到武陵太守的位置,房玄瑜要靠边站的消息。这些人迎来送往喜新厌旧,自然是要向胡铨卖好,尽管是老上司的儿子,却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反而是恨不得再踩上几脚。
房太守恼羞成怒,甚至是纠结了一帮亡命之徒,准备去劫牢了。
最后还是房执事这狗头军师给他出了个主意,上层路线走不通,倒可以走走下层,那些衙役头目消息不灵通,倒也还给太守大人面子,费尽千般周折,才终于搞定了这一出狸猫换太子。
茗烟拿了主子的三千两银子,也是心满意足,自愿前往做替身临行前夜,房太守想办法把茗烟送了进去,把儿子给接了出来。
今日一早,董薛两官差借口早些赶路,拖着茗烟就走,验明正身也只是走了个过场。
以后,就是被顾小西撞破的这场发生在野猪林的未遂的谋杀。
茗烟懊悔不已,痛哭流涕。
“原来是这么回事……”李白听得沉吟点头,回头对顾小西说道:“小西,这事非同小可,我看得赶紧回去禀告胡大人,免得被房少祖跑了,到时候就难抓回来了?”
“好,我们赶紧回去报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就不信他能逃出法律的惩罚!”
顾小西拽了句文,洋洋得意。
“我看这个王八蛋,老天爷都要收拾他,上次都被雷劈,这次更逃不了!”
她又无心地诅咒了一句。
“儿啊,苦了你了!”
房太守看着自己儿子狼吞虎咽的模样,老泪纵横。这个儿子平日里头娇生惯养,吃东西也是挑别得很,现在连肥肉都往嘴巴里面塞。怎不叫人悲从中来。
昨天半夜把儿子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