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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床前查看景太后的情况。
床上的景太后情况看着很糟糕,原本已经开始变得正常的脸色比前几日更红艳,好像隔着皮肤都能滴出血来一样,额头是层层的冷汗,眉脚皱的极深,唇色却是惨白的可怕。流景咬着后牙槽转过身,对着跪了一地的太医吼道:“怎么会这样!”
众人皆是浑身一抖,这小皇帝平日里虽然总是清冷的模样,看不到几丝笑容,对待下人却不至冷酷,可现下里,流景像是被扎到痛处的老虎,浑身的毛都竖着,好像虽是都会扑过来咬破你的喉咙,一身霸气彰显,哪里还是平日里那般清淡的模样。
流景见众人都不说话,心中的怒气便是更甚,眸中寒光一闪,出手直接钳了太医院资历最深的冯御医的脖子,眼中带着红丝,几乎贴着对方的鼻子逼问道:“说!”
“微臣……微臣……微臣不知啊,皇上饶命啊……”已是年逾古稀的老太医哪里见识过小皇帝这般气势,吓得说话都带上了哭腔,就差尿了裤子,被大力勒住了脖子,就差直接两眼一翻去见先皇了。
这时候旁边跪着的太医也都吓得哆哆嗦嗦,流景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遍地上的人,只有一个人抬头看着自己,是那老冯御医的儿子,小冯御医。
流景心里还残存着的一丝理智好歹是让他松了手,老冯御医直接就瘫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气。流景的眼神盯住小冯御医,等着他回答自己的话。
“启禀皇上,太后的药一直是傅御医亲自调配,亲自煎熬,再亲自端来给太后服食的。皇上明鉴,微臣等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细节,刚刚也是受到德妃娘娘的懿旨,说是太后的病情有恙,吾等还未来得及给太后诊治,皇上就已经到了。”字字句句虽然带着惧意,好歹说的利索。
流景这时才想到那还被押解跪在堂外的傅天,也不管地上的一干人等,直接来到外堂,一脚踢翻了钳住傅天胳膊的侍卫,蹲下身子,揪住傅天的衣领子,眼里带着没人能看懂的神色,盯住傅天那双太过于淡然的眸子:“给朕一个解释,不然……”
流景的话就也只说到这里,后边那句【杀了你】,流景终于也没说出口,傅天却还是顶着一张淡定的脸皮和流景对视,可眼中的神采已变,像是挣扎,却又带着释然。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流景攥住傅天领子的手指已经有些颤抖,关节青白,从袖口处能看到手腕上的青筋。
屋子里没人敢出声,众人被这小皇帝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气势震得恨不得连自己的呼吸都停住,就怕下一秒皇帝会拿自己开刀。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流景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轻声细语的唤自己:“皇上……”那声音悠然婉转,原来是那一直没有被喊“平身”,还跪在地上的德妃。
流景手下的力气没变,连头都没回,低声回应了一句:“说!”
兰德却是没有被流景这冷然的一个字吓倒,沉着着声音开口道:“启禀皇上,臣妾本是来探望母后的病情,谁知刚进入德惠宫,就看见那御医压制着母后的双手双脚,当时母后在床上不停的挣扎,却发不出声音,倘若不是臣妾及时赶到,唤了禁卫军进来,很难知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禁卫军拿下这人之后,母后却突然口吐大量的黑血,之后便失了知觉。依臣妾所见,定是这御医给母后下了什么药!还请皇上明鉴。”兰德说这话的时候,字正腔圆,并听不出一丝的害怕,冷静的让流景心中一动。随即便眯了眼睛回身看向兰德:“依你之见?那你倒是与朕说说,应当如何?”兰德或许是听不出,被流景钳制住的傅天嘴角却突然往上勾了勾。
兰德挑了眼眉:“回禀皇上,依臣妾愚见,应当立时将这罪人打入天牢,大刑侍候,让他将解药交出来!”说这话的时候,不止是流景,就连兰德身旁的几个人都听出了她言语之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恨意,还在大家正琢磨着这不怎么得太后宠爱的德贵妃何事竟然对景太后如此上心,如此这般的模样,好像被下毒的人是自己的亲爹一般。流景突然松开了揪着傅天领子的手,起身一步一步朝那兰德走过去。
流景就算再冲动,也不是傻子,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只需稍稍思索便是一清二楚了。
兰德看着流景冷清着一张俊俏的过分的脸直直的盯着自己,脸上不觉一阵的红,这样的夫君,岂是她舍得与他人共享的,不管是谁,不管有多危险,只要还有一丝的机会,她都会赌上性命试上一试。
可惜了,兰德只知道流景的孝是天下第一,却忘记了这小皇帝的才智也不是她能够轻易去挑战的,还未等兰德心里的小算盘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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