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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防护服有一点额外的要求,而丁竞元本身就是个宽肩窄臀的衣服架子,就特别显出了下面的那一双遒劲有力的大长腿来,又是穿了一身的白,面罩则是帅气地夹在一边胳膊底下,知道苏墨人就在外面,所以那步伐就别提多潇洒了,苏墨看到人以后果然是一脸的小呆样,明显是有被他给帅到了。
丁竞元瞟了苏墨一眼,还装着有点余气未消的模样,苏墨就憨憨地对着他一笑。自己食言在先,丁竞元生气也是应该的——自从那天晚上丁竞元有些脆弱地对他吐露了心声并说了那句“很想你”以后,不知怎的,苏墨心里就有点心疼丁竞元。
“这是什么?”苏墨指着他身后的线问。
“这是手线,这头接到剑上,”丁竞元又拖了一下身后的那根,“后面这里接到拖线盘的线上。”
“那比赛规则是什么?”苏墨怕待会自己会看不懂。哪知道刚问完这句,又被丁竞元幽幽地瞟了一眼。由此可见苏墨对他是有多不上心,明明是网上随便百度一下就有的东西。
尽管丁竞元心里头不怎么痛快,但是往比赛场地去的一路上还是耐心十足地详细备至地给苏墨讲了比赛规则,笑话,他今天是一定要赢的,他的最重要的观众怎么可以全程都是糊里糊涂地在看他表演呢。
比赛开始之前,苏墨站在丁竞元特别安排的观众席上——和文教练一起,离场内最近的位置,对着剑道上的丁竞元用口型又说了一遍“加油。”丁竞元玉树临风地站在蓝色的剑道上,先是对着他撇了一下嘴,然后暗自勾着嘴角笑了,在这个过程中全程无视了苏墨旁边的文教练关注的目光。
苏墨在这之前在电视上也从来没有专门去看过一场击剑比赛,更不用说现场了。所以当比赛开始,观众席的灯光暗下来,两位着白色防护服的运动员跳动起来,两柄剑击在一起发出清晰的吭吭声的时候,苏墨立即就看得出神了,场上的那个丁竞元在灯光下好像会发光一样,简直就是完全换了个人,平日的那种慵懒劲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仿佛是充满了无限的活力和激情。到这时候,苏墨才了解了丁竞元之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击剑是一项很绅士的运动,是格斗中的芭蕾。
进攻的时候虽然是咄咄逼人,能一路将对方逼到大后方,但是弓步标准,动作仍不失优雅,躲闪的时候又异常灵活,出剑速度很快,有点像电影里的决斗,有时候一招就能定输赢。对方眼看着已经刺了过来,丁竞元轻盈地一斜身体,飞快地反手一挡,吭一声有力地将对方格开了,苏墨还没看清两个人谁击中了谁,丁竞元的红灯已经亮了,得分。下面第一次响起了掌声,苏墨不懂,但是知道丁竞元刚才这一下压剑的动作肯定是做得十分精彩的。
丁竞元非常熟练地单手将面罩退了下来,一分钟休息时间。左手不用带防护手套,那腕子上的黑色手环可以看得非常清楚。他额前的发此时已经汗湿了,在灯光下显出一点细碎的反光。文教练走到前面去,站在黑乎乎的暗影里对着他不知道说了什么,丁竞元垂眼听着,苏墨和丁竞元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如此严肃的表情。比赛中的丁竞元好认真。
可能是受到了文教练的提点,接下来的三分钟,丁竞元出剑时机都找得很准,攻势变得很猛,击中的有效点也有些刁钻,连连得分,在苏墨这个外行看来,丁竞元的战姿简直优美到不行。连身边的文教练都不由得频频拍手,转过头来跟苏墨说:“丁竞元控制剑的能力很强,就是一条太不听话了。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文教练是知道丁竞元家里头的事情的,江心眉一直联系他了解自己儿子的情况,他见丁竞元这么重视苏墨——专门给安排位置,这在丁竞元是绝无仅有的第一次,而且今天只是四分之一决赛,丁竞元却把拼决赛的劲头都拿出来了,势必是想赢的,势必是想在苏墨面前赢得漂亮的——所以他觉得苏墨不是不相干的人,是说得着的。
文教练这句话刚说完,场上忽然出了状况,对方的剑刺中丁竞元腰腹的时候,变换路线错误,剑身竟然——弯了。苏墨立即心头猛一跳,眉头都整个皱起来了。他对击剑真的不了解,对击剑用的剑自然也搞不清楚,他就觉得剑都折了,那得使多大的劲啊,丁竞元有没有受伤啊。他以前看过奥运会的一个新闻,有击剑运动员被对方击中喉部顿时就倒地不起的。苏墨整个人都趴到了面前的挡栏上,紧紧盯着丁竞元看,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强忍这继续在比赛。
“教练,他没事吧?”苏墨头也不回地问,有些着急。
“嗯。应该没事。”防护服好好的,文教练并不担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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