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荥阳之前最后的商议。
但是祝盐无并不认同太叔段即刻就要南征的意见。他先奏道:“目前颖考叔虽然已经败逃,但实力未损。不仅并未抓到他们的一兵一卒,而且还伤了我们一员大将。我探得军中情报,暇叔盈先是阵前只是绕舌,不肯出战,中途又无故鸣金收兵,按情按理,都应该首先治暇叔盈攻打不力之罪。”太叔段听了,用眼斜睨着暇叔盈,方想问话,却见暇叔盈早已跪下,磕头出血道:“我虽则一向敬重祝伯,然对此见地却不敢苟同。想那颖考叔勇力过人,且深悉兵法之奥妙。高将军那样一等威猛,尚且胜他不得,更何况叔盈之辈耶。况我先劝高将军谨慎行事,他只不听,后又鸣金收兵,无非见他与颖考叔相斗,如有好歹,第一我有主将失职之罪,第二在太叔未出征之前先损大将,其势不利,其兆亦不祥焉,第三则是邀他商议计策,即使生擒颖考叔不得,也必得斩杀之,以除太叔后患。怎奈高将军不听,硬逼着下令。那颖考叔只是佯装败逃,诱使高将军中计,我深怕他有个什么闪失,因此不敢大开杀戒,也只能跟着他。幸亏祝将军来的及时,不然只因高将军莽撞,不仅他性命不保,连我两万子弟兵也必为颖考叔所擒矣。伏请明断,不胜涕泣之至。”这暇叔盈平时并无这等利口,但如今面临危难之时,情急生智,倒叫他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不仅让太叔段疑虑全消,就连祝盐无也一时无话可说。太叔段听了,转怒为喜,急忙下座扶起暇叔盈道:“孤一向兴深明叔盈将军之心,今日剖心白肝,更令我深信将军忠义。将军不仅勇猛,而且行事谨慎,这倒真是令孤刮目相看了。哎,如若我手下诸将都如暇将军,我南征又有何虑焉!”说罢请暇叔盈上座。众人倒不觉得什么,暇叔盈却惊出了满头满脸的大汗。他装做拭泪,连忙用袍袖把汗擦了。
太叔段环顾众将道:“如今颖考叔已经在我大军攻打之下,如丧家之犬,惶惶逃窜去了。卫国军兵,也已经出发,不日将到京城。我意拟择吉日出兵,过廪延,度制邑,直抵荥阳。你们如今还有什么意见,只管说来,孤自当斟夦采用。”众将群情激动,如祝聃,薛飘和赵大胆等,都主张马上出兵,杀奔京都。太叔段见只有祝盐无抚扇沉吟,就向他问道:“祝伯,你还有什么意见,只管说来。”祝盐无本来就怀疑暇叔盈是假降,因此处处给他设考,只望他露出什么破绽,好使太叔把他除掉。今日见他又轻易地过了这一关,虽然心中不十分相信,一时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正沉吟间,听太叔段问话,便签着身子答道:“恕老臣直言,太叔不宜马上出征。”太叔段“哦”的一下,惊讶地看着祝盐无道:“祝伯如何有这见解,愿听其详。”众将正都擦拳磨掌,听祝盐无这样说,也都安静下来,侧耳静听他有何高见。
祝盐无道:“不宜立时南征原因有五:颖考叔虽兵败,但元气未伤,我军南征,安知他不会从后方少骚扰?此其一。公孙贵人虽然借了兵来,只怕还需要十五天才到。只有我们这六万兵将,力量稍嫌不足;此其二。千里奔袭,粮草乃是根本,但如今我军运粮,只得从后方转运,粮道首先不畅;此其三。京都遥远,国母的信息难以通达,我很疑她老人家的书信被人做过手脚,虽然并无实据,但却不得不防;此其四。至于其五,或因高将军正在养伤,或因当今之谋,或因制邑守将不力等等。有此五大原由,我觉得此时不宜轻举妄动。”太叔段笑道:“祝伯虽然多智,但以孤见,恐怕此虑亦属多余矣。想那颖考叔虽然元气并未大损,但其营地已失,士气尽丧,我只派暇将军在南鄙防之尽可。高将军伤好之后,宜可助守。再说,我南征之时,必留祝伯在京城,与南鄙成呼应之势。又再,卫兵不久就到。有这三个条件,还怕他颖考叔有什么作为?此其一不足虑矣。其二,滑儿已领卫军前来,也就在十五之间,我先行一步,他从后接应,如若前方有什好歹,亦可有个强劲的帮手。若等他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反不如现在自然之势的好。其三粮道之疑,却属难题,但也不足虑者。我自可在出兵之时多携粮草,兵行之处,可以借取,不唯仅从后方周转。其四国母书信,乃我亲眼所睹,实为太后所书,且送信之人是我心腹。此亦不可虑。至于其五道是寤生多谋,我且不敢苟同。他如多谋,必不会先封京城,后封制邑,任我搜受财宝,讲兵练武,坐视我强大到如今地步。如今我已经成势,他去天子朝中参政,却只吩咐各处守将小心防备,并不教人进击于我。且他入朝参政之举,已发明诏,郑国皆知,天下皆知,断不会有假。关于制邑,此处乃是紧要之处,先有我的心腹安庆在彼,吾关过后必增五千人助安庆防守。而且我马上修书一封,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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