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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红一白的不是颜色。颖考叔跪下磕头奏道:“师妹年少无知,冲撞了主公,肯请主公让考叔代罪。”庄公挥手道:“罢了,寡人有错在先,又怎能假罪于他人哉。寡人如欲治晏姑娘之罪,则天下可治罪之人多矣。爱卿快快请起。”颖考叔谢恩。庄公又命赐坐。等颖考叔坐了,便命开宴。
庄公吃了一口素菜,倒觉新鲜,又吃一口糙米饭,却觉米饭粗砺难以下咽。公孙阏和曼伯也勉强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庄公看颖考叔和叔詹时,却见他们两个吃的甚香。颖考叔见庄公停箸不吃,心里暗笑,于是问道:“主公不用饭菜,想是没有荤菜的缘故?”庄公点头道:“如有荤菜,寡人还可稍进些。”颖考叔回道:“荤菜倒有,却怕主公不吃。”庄公喜道:“寡人正因为饭粒粗糙,又没有荤菜下饭,所以吞咽不下。若爱卿真的有荤菜,就进些又何妨?”颖考叔听了,扭头对侍候在旁的红杏说道:“你去厨房,把我昨日在野外打的野味拿来给主公下饭。”红杏会意,答应了一声“是”字,转身去了。片刻过后,只见红杏端了一盘野味过来,放在庄公面前。庄公见盘中有煮熟的野鸟数头,以自己好猎之见识,竟不认得,就问道:“颖爱卿,这是什么鸟?”颖考叔回道:“此鸟名曰鸮。白天看不见泰山,在夜晚却能明查秋毫,所谓明于细却暗于大。鸮鸟少时,也曾吃其母之奶,及至长大,却把它母亲啄死而食。草民不好杀生,但因此鸟不孝,故捕而食之。”庄公本来已经举箸,听颖考叔这么说,遂把筷子放下,只在那里沉默不语。考叔故做不知,只和叔詹在那扒饭。不久饭毕,考叔问庄公道:“主公是否再用些?”庄公道:“寡人没有胃口,撤了吧。”颖考叔就叫红杏来把残席撤了。
庄公见撤宴毕,就娓娓说道:“寡人此次前来,有三件事。其一,想来探视你母亲和你;其二,想请爱卿起复,助寡人平息民变;其三呢,是来看看姜氏如何。如今看你母子身体还好,寡人已经放心,这第一件事算是完成了。只是不知爱卿是否愿意再次出仕呢?”颖考叔跪下泣道:“草民母子受主公大恩,敢不听从主公之命,为国家效命乎?至于国母姜氏,身体尚属康健,草民唯恐国母寂寞,也时常请母亲相伴。”庄公喜道:“爱卿与寡人分忧,真乃忠孝仁义之臣也。那么说,你是愿意官复原职的了?”颖考叔道:“草民当然愿意。只请主公免去抚远大将军一职。草民才德浅薄,不配当此重任。”庄公沉默道半晌方道:“好吧,寡人就准你所奏,免去你原先抚远大将军之职,原先的当朝下大夫,太子少傅按原职起复。另外,你就袭了子歌的平西将军的职位,以慰寡人之心。爱卿上任以后,即兼任八方巡抚使,总领各处巡抚,助寡人平息民变。”
颖考叔连忙跪奏道:“请恕臣无状,八方巡抚使之职非同小可,考叔万不敢受恩。”庄公笑道:“爱卿文武全才,何言不敢受恩耶?”考叔磕头道:“草民并不善长于治民。不过如若主公愿意招贤纳士,臣有一人可谏。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志。不仅可助主公平息民变,而且臣敢担保十年之内,使郑国国力强胜于天下诸侯。”庄公大喜道:“爱卿所谏何人,快快奏来。”颖考叔手指旁边一位身穿青袍的中年人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乃是微臣的好友叔詹。”
庄公闻奏,急忙下坐趋叔詹而来,慌得叔詹连忙跪下磕头。庄公扶起叔詹道:“先生大才,寡人竟从未听说。寡人敢斗胆请先生出山相助,不知先生可愿意否?”叔詹道:“叔詹倒没有不愿意的,只是害怕主公说我专权。”庄公道:“只要为百姓着想,就专权些又何妨?”叔詹道:“即如此,草民敢请主公的金牌令箭。”庄公听说,连忙解下,双手捧着,递给叔詹道:“你已经是八方巡抚使,现在权在你手,寡人想听听你的高见。”
叔詹磕头奏道:“民以食为天。百姓无食,命且不保,又何谈知罪耶?不知主公可否承认,造成民变的根由不仅是太叔段的横征暴敛以及主公收税过重,主要还是主公重武轻文之过。两者互为表里,又有狞臣在外火上浇油,以致现在势成漫延,扑之不及。主公以为然否?”庄公点头叹道:“爱卿之言,言之有理,寡人深以为然。请继续说下去!”叔詹又道:“虽然祸由轻文而出,原本却极好处置。但因有人扇风点火而旺之,逐演变成如今难以收拾之势。以微臣之见,可先止其谣,稳民心,以竭其势。然后再釜底抽薪,一举而息之。”庄公问道:“怎样才能止谣,又怎样才能釜底抽薪?”叔詹伏地大声奏道:“先说止谣。臣斗胆请主公做三件大事。现在臣说一件,请主公准一件,臣才敢继续说下去。”庄公道:“只要能平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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