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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唉,没办法,天热,人发的牢骚就多。我把小白放在腿上,拼命地拿扇子扇着,边扇边抱怨。
“你这小丫头又在这儿偷懒!”十阿哥的声音老远就传了过来,我撇过头看了看,八阿哥九阿哥也跟在后面,笑吟吟地望着我。我懒懒地起身,向他们请了个安,十阿哥走过来逗了逗小白,笑着对我说:“你怎么跟它一样,都耷拉着脑袋?”
我指指天,又指指扇子,做了个苦脸。
他们三个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翻了翻眼睛,问道:“你们是去见万岁爷吗?”
“是,不过皇阿玛还在和尚书房大臣议事,我们等一下再进去。”八阿哥笑着说,我点点头,随即又在长廊边坐了下来,长叹一声:“热死了!这天热的跟赤道似的!”
“什么道?”十阿哥问道,我瞪了他一眼:“总之就是很热很热啦!”他点点头也坐下来,打开扇子扇了扇:“确实热!”
我像找到了知音一样,又指指大树:“这树上的知了,叫的烦死了!”他又用力点点头:“我也觉得烦!叫那帮没用的奴才逮知了逮了几天了,一只也没见少!”
“哈哈哈……”我捂着嘴大笑:“你还找人逮知了?”八阿哥笑道:“十弟一向怕热,一到夏天就心浮气躁,原来你也如此怕热!”我抬头装的很委屈的样子看了他一眼:“难道你们不怕热啊!”
九阿哥摇了摇扇子:“所谓心静自然凉,把心静下来,自然就不会觉得热了。”
“九哥是风雅之人,在家赏花逗鸟,自然心静,我可没那个好耐心!”
“对对对!”我配合着十阿哥点头:“我们是俗人!”九阿哥啪地一声合起扇子,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八阿哥在一旁早已开怀大笑了。
晚上当完值回到处所,就看见屋子里摆着一个铜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盒冰镇西瓜,我当下惊喜地拍了下手。凝兰过来说,这是御膳房才给我送过来的,我笑了笑想,不是八阿哥交代的就是十阿哥交代的。于是拉了凝兰和巧儿她们一起来吃,吃完冰西瓜,再洗了一个澡,真是浑身都凉爽了许多,冰西瓜皮又便宜了小白,它也饱饱地啃了一通,跟我一起心满意足地睡去。
突然觉得,其实本小姐还是个挺容易满足的人。这样的生活也算是惬意了,几块冰西瓜就能让我安然入梦,何必去烦那么多将来以后呢?做一天和尚我就撞它一天钟!
后来,大约是康熙自己热的也受不了了,一连半个多月他都住在畅春园,这也好,这里确实比宫里要凉爽一些。用完午膳,伺候他躺下休息,然后我才出去领了食盒坐到阴凉地里吃开来。“熙臻!”十三喊着我的名字,手上捧着一些什么东西,笑着向我走过来。“呵,伙食还不错呀!”他笑道。
我抬眼瞪他:“十三爷这是取笑奴婢呀,这奴才饭也能入了爷的眼?”他笑说:“得,就你还有功夫耍贫嘴,我这儿烦的头都大!”
我疑惑地看他,努力回想了下康熙四十三年似乎没有什么大事呀?然后问道:“你烦什么?”
他晃了晃手中的一些折子和纸张说道:“还不就是罗马教廷,居然禁止中国教徒祀孔祭祖。礼部的折子上了一大堆,皇阿玛召了我们来商议,我正等四哥他们呢!”
罗马教廷?基督教?我愣了一下,拿过十三手上的一张纸看了看,那上面是一首诗:
“功求十字血成溪,百丈恩流分自西。
身列四衙半夜路,徒方三背两番鸡;
五千鞭打寸肤裂,六尺悬垂二盗齐。
惨动八埃惊九品,七言一毕万灵唏。”
“呵!”我笑了一下:“把耶稣受难描写的还挺形象!这谁做的诗?”十三瞪大眼睛看了看我:“这是皇阿玛的诗!”
我立刻吐了吐舌头,把纸还给了他。他嗔笑着白了我一眼,把诗加在了折子里。“你对天主教也挺了解?”一个声音从身后冒了出来,我觉得我的脑袋上立刻多出了几道黑线,十三站了起来:“给四哥请安。”
我也只好转过身子福了福:“给四贝勒请安,爷吉祥。”他说了声免了,然后浅浅地挂着笑望着我。十三开口说道:“四哥这么一问我倒是也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这些天主教东西?”
我撇撇嘴,连十岁小儿都知道这些好不好!早知道刚才我就不图一时嘴快了,想了想,我说道:“回四爷、十三爷,奴婢跟在皇上身边,对这些自然有所耳闻,觉得新奇,就记下了。”
四阿哥说道:“你倒是挺上心的。”我陪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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