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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向后,吃力地避开了,但女子的手立刻又欺了上来,我避无可避,心下一恼,尖声叫喊开。那女子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这般,动作不禁一顿。趁着这个空档,我灵活地爬到了桌下。
此时春莲已经意识到,这两个女子不是寻常的醉鬼了,不再手下留情,出招越发狠绝,虽然是以一敌二,倒也绰绰有余。
我拉紧纱帽,蹲着桌子下面,如看戏一般,却发现这两女子只是一味跟春莲缠斗,渐渐将她引出了屏风。顿时,屏风外传来混乱的嘈杂,可以轻易地想象到,人声、杯盘、桌椅……一片狼藉。
春莲啊春莲,你砸的可是自己家的场子啊!
屏风被什么重物撞到,摇晃了几下,没倒。正当我暗暗计算屏风倒下的角度与位置的时候,屏风再次摇晃了几次,倒了——就砸靠在我头顶的桌面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我揉着生疼的耳朵,从桌下爬了出来,在桌后向外窥探,一下就瞧见正前方一具墨绿的身体……我迟疑了一下,视线慢慢往上,纤细的腰身,然后平坦的胸,再来是细长的脖颈,最后就是……药殷面无表情的脸。
我倒抽一口气,随即想到自己还戴着纱帽呢!
“你不是墨台烨然,你是谁?”他的声音清寒,如玉石相击。
“奴家……奴家是墨台夫人的侍人……”我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着。
“给我看看你的脸!”药殷突然急切地打断我期期艾艾的话语,直接伸手揭下了我的纱帽。
我急忙半偏头,低垂下双眼,不敢直视他的表情。我赌不起呵,我的妆纵然能欺瞒别人,却瞒不过这个长年相伴的他。
久久未见他有所动作,我疑惑地抬眼看向他。在他的那双美眸中,我看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意,细细密密的,连个缝儿都找不到。遽然间,打斗声消失了,酒楼不复存在,就连我们俩之间的唯一的那张桌子也不见了踪迹。
我静静等待着他的宣判,而他只是近乎贪婪地注视着我。
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一声尖锐刺耳的长啸。
药殷如惊梦一般,倏的将纱帽扣回我的脑袋上。
“殷,你……”我惊喘。
“离开了,就别再回来。”他低语,声音中带着无法控制的压抑。
这是什么意思?我欲伸手抓住他的衣摆问清楚,他却已转身,我愣愣地看到自己空荡荡的掌心……
早已封闭的心门之内,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只是,即使真的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思及此,我用尽所有的理智,将我的神智拉回来——
只见,春莲被四名女子缠住,虽然应付自如,却苦于无法脱身,只能密切关注着我这方向。药殷拔剑加入了混战,战局一下就呈一面倒的形势了。但是显然,他们不再恋战,药殷一人挡下春莲,那四名女子,从雕栏飞身而出。春莲也无意追打,顺势跃开,向我奔来。
药殷转头看了我一眼。但是,我还来不及解读出他眼中的深意,他已飞身远去……
“夫人,你没事吧?”春莲着急地问道。
我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
心慌乱,意乱了,我真的能算没事吗?!
立谈之间,栏外窜进几名黑衣女子,各个肃容持剑,杀气簌簌。春莲走过去与她们对话,故意压低了声音,似乎不愿让我听到。
“……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会向主子领罚……”我依稀听到这些话,就不愿再侧耳倾听。有些事,永远是秘密的好,知道了绝对没有好处。
不自觉地又眺向栏外,碧空下,风飞云缱绻,风去云缠绵,浮云缕缕。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25争闲气苦堪行路难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我,为什么俺文文里的地图还是依照中国的布局来发展。
如果我写成南半球那样的,冬夏颠倒,气候乱变,美人儿你们敢拍着胸脯说,不会想掐死我么??!!
等俺脑子进水,俺就开始写科幻了,那时候,天空中连太阳啊、月亮啊、星辰啊……都不需要了~~~~直接来个太阳体积的,核裂变反应进入半衰期的,距离犹如地球与冥王星那样的……呃,星球体~~~~
墨台府的一行人,在官道上徐徐前行,可谓车轿连绵,浩浩荡荡,招摇过市。
十来个劲装女子骑马在前方开路疏导,七辆华美的车撵紧随其后,再往后是近百辆的马拉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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