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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起来,这外官是不可不做的。”奚十一笑道:“放你的屁!你既说我得了缺,我就给你留些别敬,教你吃个脑满肠肥,省得你又要挑长挑短的说话。”便将绫带扎上。英官到此便服服帖帖,再不做作,承顺了他。二人这一会大闹,也就少有的。人说巴英官屁股里头像个皮袋,口边像铁箍。算他十三岁起,到如今大约着一千人没有,八百人总有多无少。里头长了一层厚膜,就如炉子搪上一层泥一样,凭你怎样,他也不疼。奚十一驰骤了一回,头上忽又疼起来,四面的筋爆涨,如春笋经雷,参参怒长,一股气往顶上直冒。奚十一不顾死活,一顿乱春。英官见他如此发狂,便把上脑箍的劲使出来,趁奚十一顶得紧紧的,便在他根子边一箍,箍得那??带反松了一线。奚十一提不起来,觉内中一阵阵的如热油炸他那龟头,好不有趣,炸得他又痒又麻,便死力往里顶。再不料上头竹篾篷日久糟朽,豁喇一声,塌将下来。这半篷灰土,已有两担。奚十一吃其惊,恐被压了,便使劲一拔,两人都“啊哟”一声,一同滚倒在地,发昏去了。
众家人听见这一响。连忙过来看时,见篷塌了半边,并未压人,不知主人与英官何故躺倒。忙将灯照时,见奚十一的阳物血淋淋的只有半截,再看英官的屁股,也是血淋淋的,脏头拖出三四寸。众人个个失色,便大惊小怪乱闹起来,忙报与菊花知道。菊花听了,急得一身透汗,也顾不得病,穿上衣裳,着了裤子,袜子也穿不及,趿上鞋,把衣衿掩好,只扣了外面钮子,直跌直晃的出来。姬亮轩也睡了,听得闹便也赶出来,穿上袜子,披上长衣,竟忘记穿裤子,慌慌张张赶到书房里,正与菊花撞个满怀,也不及回避,乱嘈嘈的闹在一块。菊花见奚十一如此光景,便哭起来。亮轩心慌,便仔细看了奚十一尚有点气,便说:“不妨,姨奶奶且慢哭,我想老爷这个头原是 接上的,如今脱了下来,不过是一时疼痛发晕,不如还请那个医生来商量。”菊花不得主意,一面去请医生,一面扶起奚十一,放在炕上。见奚十一面如纸灰,鼻间只有一丝气了,菊花好不伤心,口对口的与他接气。奚十一渐渐苏醒,把眼一睁,见了菊花落泪满面,心里甚是惭愧。忽又一疼,重又咬紧牙关,重复晕去,好一会才转来,叹了一口气,菊花心如刀割一般。
那个医生还不见来,这边亮轩看见英官这个模样,也十分心疼,便细细的照料他一会,叫人烧了一盆热水,拿块布泡热了,与他揉,揉了一会,英官也醒转来。亮轩把蜡灯放在旁边,揉了一会,恐怕水溅了袍子,便将前衿提起些。此时心里痛苦,再想不起自己没有穿裤子。菊花坐在炕上,亮轩蹲在地下,却是对面,中间放了一个蜡灯。菊花一手摸着奚十一心坎,回头看他服事英官。只见亮轩两腿中间垂着一根肉柱,头锐根粗,倒有四寸来长,好个怪样。亮轩身子微动,那物也摆来摆去。菊花看了,心中一动,便扭转了头,又不好意思说他。但门外还有些人,若被他们看见了,也是不便。又看了两眼,心中突突的乱跳,只得说道:“姬师爷,你把巴英官的裤子替他穿上罢。”
亮轩听了,便与英官扯上裤子,系好了,见自己衣里露出个膝盖来,才记得没有穿裤子,连忙站起,走了出去。这边春兰与老婆子将英官扶出,放在他自己炕上去了。
少顷医生来,亮轩又同进来。那医生先将灯照一照,然后诊了脉,菊花远远的坐着。那医生道:“今番难治了,这个除非神仙才能。”菊花求道:“先生,你行个方便,医好了我们老爷,你要多少谢仪,我一毫也不少你的。”那医生道:“奶奶,医生有割股之心,最肯行方便的,倒是奶奶你不肯行方便。
他本是个残疾,修治好了,也只可随意用用,那里可以当得铜烧铁铸的用法?你不见舂米的铁杵,几年还要换一回呢。”菊 花涨红了脸,骂道:“呸!嚼你的舌头,这关我什么事来。他方才□屁股□断的,还有一个脏头子拖长三四寸的在那里呢。
你也不问问缘故,一嘴的屁话混糟蹋人。”那医生自知话说错了,便陪笑道:“奶奶不要生气,是我不是。我也急了,说话所以没有留心。如今尽我的心,谢仪不谢仪,我倒也不计论。
但要说明,我只能救他这条命,不能再接那条卵子。”亮轩道:“先生说话文气些,奶奶在这里。”那医生道:“我这行业就不文气,说话焉能文气?天天的把那卵放在手里盘弄,觉得这个字顺口得很,没有忌讳了。”便又说道:“杀只鸡来,要一块活鸡皮。”菊花即叫人割了一块活鸡皮来。那阳善修拿些药和鸡皮捣烂了,与他洗净了血,敷上了药。也与从前一样的治法,留了一服药煎了与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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