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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手半握着放在桌边撑着自己的下巴,一手捏着酒杯晃了晃说:“唉!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忙些啥?反正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心里乱糟糟的总是无法平静下来。唉!日子真是过得无聊。”
“悲观,太悲观了!”王强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口边吐着烟雾边说。
“人家马哥是文化人,是一心想干大事的人,那像你胸无大志,整日只知道喝酒找小姐。”赵宏洲笑着说道。
“我这叫活得潇洒,懂吗?潇洒!要不,一会也给你找个小姐,开开荤,怎么样?”
“去你的,我怕染上病呢。”
“哎,说正经的,别谈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儿。”冯哲打断了王强和赵宏洲的说笑。
“唉!日子过得真快,眼看着又要过年了。你有什么打算?我怕年终人事调整时贾送欢会让你下车间的;你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有?”马宏楠边点烟边问冯哲。
“考虑过。贾送欢不敢把我怎么样,他还不至于愚蠢到因我在大会上当着省厅工作组的面给他提意见而公开对我施以报复;再说,在工作和生活中他抓不住我任何把柄,虽然心中不满,但却无可奈何,充其量在职称评定上压压我,使我不能如期升为工程师,就算他把本事使尽了。不瞒你说,我早已不想呆在这儿了,调动的事已跑得差不多了。”
“调什么单位?你真行,这么长时间我们连一点影儿也没有听到?”王强和赵宏洲几乎同时在问。
冯哲喝了几口茶才答道:“事情没有眉目之前不愿声张,万一调不走岂不惹人笑话?”
“哎呀,你快说到底是哪个单位?”王强急不可待地问。
“检察院。”冯哲说完给一人递了一支烟,意在祝贺。
“检察院?哪你学的专业不就要扔了?”马宏楠甚感不解地问冯哲。
“什么专业不专业?要单位用你才行。其实,没有比检察院再好的单位了。将来,你就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冯哲自顾自笑着点了点头。
“喝酒,冯哥双杯,我们三人各一杯。”王强边说边举起杯。“冯哥,你先干一杯,然后再碰。”
四人碰过杯后小王接着说:“等你调令下来了,兄弟们好好为你摆桌分别酒。当了检察官,可别忘了穷弟兄,如今这世情实在太薄了。”
“怎么会呢?到时少不了要好好摆一桌,我只请你们三人。”冯哲挥手而言,豪情万丈的样子。
“唉!马哥,你干脆也调个单位算了,呆在我们这个烂单位,实在委屈了你。”不善言谈的赵宏洲边说边看着马宏楠,满目的真诚和坦率。
“他妈的!贾送欢卸磨杀驴,为了杀鸡给猴看,真是把你整惨了。屈才啊屈才!”说话大不咧咧的王强既愤愤不平,又情绪低落。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依我看,贾送欢今年年终可能会提一大批人,原因是贾送欢急着要走,这几年整了那么多人,临走前很有可能要卖好,说不上还会考虑马哥的。”冯哲说起话来总是显得条理分明。
马宏楠抓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呸!不提这事不生气,一说就眼冒火。我并不稀罕那一官半职,只是觉得心理不平衡。哼!在贾送欢手里,他现在给我个官我也不当。古人云:‘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我马宏楠让他贾送欢糟蹋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亏了先人,我又不是小孩,让人家打了两个耳光,给几块糖果就欢欢喜喜,那岂不是吃了屎拿尿漱口哩?”
“看、看、看,又来气了不是?”冯哲两后一摊,接着说:“老兄,你这臭脾气不改不行啊!要不,以后还要吃亏的。”
“唉!我心里苦啊!这人啊,其实难说。我自离开基建科后,受够了那些势力小人的气,有时真想拍马舔屁或用女色或掏钱也买个官出出胸中的恶气,可就是做不出来。”马宏楠说话时又是咬牙又是摆手显得非常苦愤。
“这就对了,这才是你马宏楠的本色,这就是你的人气,这也是我们几个和你交往的原因。我让你改改脾气并非让你改变做人的原则,而是要讲究策略,既不能过于清高又不要去拍马更不要意气用事。像供应科刘科长那号人,自以为混得好,实际上活得没点人味。而周民科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公开和贾送欢闹事,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又能怎么样呢?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本着‘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的原则处理你和贾送欢之间的关系。万不可悲观失望,应找准切入点,开诚布公地进行交流,以你和贾送欢的历史关系及友谊基础,完全可以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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