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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斐从夕翻转过去。斐从夕试图捂住私处,杜彻一皱眉强行将他的手掰开,就见斐从夕被自己蹂躏的地方红肿不堪,甚至有丝丝血迹掺着乳白色的、自己为害的证据缓缓渗出。杜彻的心一阵钝痛。
仿佛要安慰他似的,斐从夕勉力展出笑颜道,“没事的彻……”
杜彻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斐从夕努力翻转身体,不让杜彻继续查看那个不堪的地方。本来已经蒸发掉的汗珠又在脸上密布,想忍住痛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教杜彻看得痛心不已。
从来没有如此地在意过一个人……
不是没有亲历过生离死别,不是没有目睹过悲欢离合,也不是完全无法理解人世间芸芸众生的喜怒哀乐。只是那些东西尽管摆在他眼前,却无法走进他心里。
家庭对于每一个人,真有那么重要么?所以童年无父无母的他才会从此冻结了自己的心……
还是说,他生来就铁石心肠,所以融不进这湛湛青空,纷繁世事?
这样的问题大概永远也无法得到解答……
然而斐从夕的出现尽管不足以解答这样的问题,却足够打乱了他苦心研究的常规——原来自己不是这样的,原来自己不是那样的,原来这种事也可以是这样子的……
一切变得毫无秩序!
对斐从夕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已越来越无力辨明……
是爱情吗?
可爱情不是应该无欲无求的吗?那么刚刚自双方野兽般的欲望算什么……
但也不会是亲情,不会是友情,更谈不上什么患难之情!如果说以前他还不会否定这几种答案,那么,经过这几乎耗尽生命的一场缠绵,他彻底排除了这些愚蠢的选项。
杜彻啊杜彻,你究竟想怎样……
内心混乱得一塌糊涂,杜彻沉浸在自己制造的困扰里,突然听得斐从夕的轻笑,回神看去,斐从夕苍白着脸,笑容也与以往不同了。
斐从夕嗔道,“这种时候还走神,真是无情无义!”
杜彻连连称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斐从夕不同于以往的虚弱笑容,一颗心就只想着竭尽所能地呵护他,还谈什么同他斗嘴?
斐从夕含义不明地叹口气,指向身旁的衣物,“赶快穿上衣服吧,不然——”
“阿——嚏!”话音未落杜彻就打了个响嚏。
斐从夕“扑哧”笑出声来,顿时牵动伤口,又引发嘴角一阵抽搐。
杜彻连忙拾了衣物要给斐从夕传穿上,不想斐从夕红着脸推开他的手,嗫嚅道,“等一下……你先穿……”
杜彻自然不依。斐从夕别过脸去,难为情道,“我、我要清理一下,不然会……肚子痛的……”
杜彻不解道,“清理什么?”
斐从夕咬唇不语,手却颤巍巍指向杜彻刚刚查看许久的洞口。
杜彻终于反应过来,一阵面红耳热。斐从夕已经着手开始清理内部,杜彻支吾道,“我……不要我……帮忙……”
斐从夕身子一震,整张脸红得像要滴血,抿紧了唇一个劲摇头。
杜彻生硬地别过脸去。
耳际传来斐从夕微弱的呻吟。
斐从夕……真是很奇怪!
奇怪得——非常可爱……
之前明明那么强势、霸道和毒舌,然而在与自己的这场缠绵过后,却忽地像变了个人似的……
如果说之前他像是慵懒高傲目空一切的波斯猫……
那么现在就像是一只小仓鼠。
可爱的,柔弱的,无助的……
让人——
只想将他捧在手心……
第30章
天渐渐黑了,二人相拥听着洞外暴风雪的咆哮,沉沉睡去。
半夜里突然一阵巨响将两人惊醒。杜彻飞快探身望去,山摇地动之间一块巨大的雪团从天而降,将洞口堵了一大半。接着在一波比一波紧密的轰隆声中洞口被越来越多的雪块掩埋,顷刻之间风雪呼啸的白色外界已经完全隔绝在视线之外,洞内只余漆黑一片。
雪崩了……
刹那间忘了呼吸。渐渐地一切变故尘埃落定,世界静得又只剩呼吸。
在死亡笼罩的黑暗中听觉出奇地敏锐。捕捉到怀中的人还在呼吸,杜彻不由得将那身躯搂得更紧,然而心中却恐惧却未因此消减半分。在死亡面前,心与心竟那么孤立。
死亡,只是生命体消失的一种途径。某个个体的消失有多种多样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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