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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而声势浩大。主张“拒和、迁都、变法”,建议皇帝“下诏鼓天下之气,迁都定天下之本,练兵强天下之势,变法成天下之治”,最后形成极有声势的请愿运动。但是慈禧等人迫使光绪帝批准签订《马关条约》,造成既成事实,并对签名者实施恫吓,请愿逐渐沉寂。
上书后不久,发榜,康有为中进士,旋授工部主事。五月,他又上第三书。
康有为对皇帝的感情,在第六书中说得清楚,乃是皇帝叫总理各国事务的大臣去向他咨询,又索要他的《日本变政考》《俄大彼得变政考》,所以康有为颂之为历朝历代没有的事,是大圣人的圣德在播撒光辉,感动在此罕有的知遇之恩。
黄遵宪《杂事诗》写日本明治维新,“叩阍哀告九天神,几个孤忠草莽臣。断尽臣头臣笔在,尊王终赖读书人”。
此与德川氏崇儒术有关,读书明大义,始知权门专权之非。黄遵宪说:“后有布衣高山彦九郎等,力倡尊王攘夷,一倡百合,幕府严捕之,身伏萧斧者,不可胜数,然卒赖以成功,实汉学之力也。何负于国而欲废之耶?”
但是日本变法成功,其人事结构与中国不同。
康有为变法的经纬
康有为《强学会序》形容列强的虎视眈眈,有谓“况磨牙涎舌,思分其余者,尚十余国……人心惶惶,事势错杂者不可终日”。
而中国则“孱卧于群雄之剑,鼾寝于火薪之上”。
康有为的意思,这个时候,审时度势,绝对要重于扼守旧制,也即通今重于考古。审时之重点在于广植学问以救世。
因为政治的不上轨道,引发甲午战争的失败。其后引起了虎扑狼咬的瓜分运动。
康有为的言论为什么引起如此巨大的轰动?就是在割地赔款的惨境中,人心惶恐不安,一个人提出不同寻常的救国方案,既合乎古训,又衔接当时世界潮流。
康先生自有阅读能力以来,就特别关注这个政治制度的沿革,以及经世致用之学。他和李鸿章成为改革的两翼,前者是变法运动,后者是物质的改革。
王莽“变法”引起众怒,成为千古罪人;王安石最后也是一败涂地。所以,康有为以他的绝顶聪明,一把揪住孔子这位至圣先师。
他的《孔子改制考》,断言孔子根本是一位改革家,孔子作《春秋》的目的就是要改革法统。他从这一别致角度解释孔子思想,目的在于*呶呶之口。
强学会之前,康有为自捐资创《万国公报》于京师,遍送士夫贵人,以梁启超、麦孟华撰之,日刊送两千份。又倡设强学会于北京,京朝士大夫集者数十人,每十日一集,集则有所演说。当时张之洞为两江总督,闻而善之,寄五千金以充会中之用。
《上清帝第五书》洋洋近万言,中心就是要在悲惨灭亡的边缘,以求变法图存。
该文涉及历史、地理、国际政治,写法上颠倒回环,辗转复沓,几等悲呼惨号。笔法穷极形容,出以治病之方,哀感顽艳。“近者诸臣泄泄,言路钳口,且默窥朝旨,一切讳言,及事一来,相与惶恐;至于主辱臣死,虽粉身灰骨,天下去矣,何补于事。不早图内治,而十数王大臣俯首于外交,岂惟束手,徒增耻辱而已”。
“公车上书”是联署一千多人集体表露心声,康、梁挂帅,十八省举人与数千市民汇集都察院门前请代奏,“闻局已大定,不复可救,于是群议涣散”(《公车上书记》序),效果并不见佳,以后的上书基本上是单干,力求直达皇帝本人。
《上清帝第六书》,为统筹全局折。前五书只有第三书到达皇帝手中,康有为说他屡次力请变法的折子,竟是这种待遇,所以他痛苦到只有“旋即告归,土室抚膺,闭门泣血”。
“方今之病,在笃守旧法而不知变”。他苦口婆心,反复申说,与其是说写给皇帝,不如说在打消守旧势力的担心。他说,旧有的祖法,是拿来框制作为地理意义上的国家的。倘若祖宗传下来的地盘都被割得四分五裂,那又到哪里去找祖宗之法呢?若仅守祖宗之法却不能收祖宗之地,这不是荒唐吗?但假如说稍微变一下法就能守住祖宗之地,这难道不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吗?
但是说到变法,皇上积极推行,但大臣们左右阻挠,知识分子良心人士论说传播,守旧的势力群起攻之,造谣诬蔑,水火相攻,那就是缘木求鱼,鱼永不可得。
他在第六书中的具体指陈,假如皇帝下决心变法,就应该:其一,在天坛太庙,集合群臣宣誓变法,诏定国是。其二,群臣上书表态度,否则下台;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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