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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半风道:“看来,在下纵然是费尽口舌,掏诚以告,也是难获得你江少侠的谅解了。
江晓峰道:“我怎知你说的都是实话?”
吴半风道:“你无法了解,但你可以问问王修,他应该明白我说的是真是假。
江晓峰嗯了一声,道:“阁下最好别打那逃走的主意。”
回顾了王修一眼,道:“老前辈,他的话是否可以相信?”
王修道:“让他去吧!
缓步行近了吴半风,道:“吴兄,天下武林同道能否重见天日,全都在此一举,吴兄是否愿为武林尽此心力,悉凭尊便了。”
吴车风微微一笑,道:“兄弟早有决定,咱们后会有期。
纵身一跃,人已到了两丈开外,接连两个飞跃,人已消失不见。
王修望着吴半风的会向,呆呆出神。
江晓峰缓步行上两步,低声说道:“老前辈,那吴半风说的可是真话?”
王修道:“半真半假,其人外面故作疯癫,其实,却是一位才慧绝世的人物。
江晓峰听得心中大惑不解,讶问道:“何谓半真半假?”
王修道:“他替君不语传来之信,字迹显出自君不语的手笔,自然是真。”
江晓峰道:“那假又何在呢?”
王修道:“但他来此之时,却是奉蓝天义之命而来的。”
江晓峰道:“这个,老前辈怎能瞧得出来呢?”
王修道:“事情很简单,他目下在天道教中职位不低。嵩山之战,使得夭道教中折损了不少高手,这吴半民本已是身当重任的人物;蓝天义闻讯而来,天道教中人,必也和咱们一样,随时准备出动,这吴半风如是专程为送君不语之信而来,必然是直接来见一时间对他十分宝贵一如蓝天义寻他不着,必然起疑,吴半风怎会锻躲藏藏的暗中窥探,神态又那般清闲。”
江晓峰点点头,道:“言之有理。”
巢南子道:“王兄能察人所不能察,神算子之名,果是当之无愧。”
王修道:“其实,事情简单的很,任何人只要留意一些,就不难瞧得出来。”
江晓峰道:“有一点,晚辈还是不了解。”
王修道:“哪一点?”
江晓峰道:“他既是蓝天义遣派而来,何以还有半真之论呢?”
王修道:“他身藏君不语的书信,不但未交个蓝天义,而且亦未拆阅,这证明他说的一部份确是真话。
巢南子道:“那白绢比不得函笺,无法密封,王兄怎能断定那吴半风没瞧过呢?”
王修道:“这又要留心到小地方了,在下诉书之时,十分小心,料想那君不语乃非同凡响的人物,岂能不怀疑到吴半风别有用心,完全不在白绢上作手脚。”
巢甫子道:“王兄可曾发现么?”
王修道:“发现了。”
巢南子道:“贫道站在身侧,怎的就未瞧出来?”
王修道:“君不语用绢帕边缘的细丝,结了两个环扣,如若吴半风私自拆阅,必然会把细丝扯断,但在下拆阅时,那细丝仍然完好如初。”
巢南子道:“原来如此,诸葛一生谨慎,古人早有说明,只不过,我们这些凡俗之人,不能领悟其中的奥妙罢了。”
江晓峰仍是有些不服,缓缓说道:“老前辈。照你的说法,那吴半风亦是一位才慧过人的人,细丝虽细,但那吴半风亦能感觉得,难道不会照样施为?拆阅之后,再替他结上一个细丝环扣?”
王修哈哈一笑,道:“问的好,江少侠愈来愈心细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那君不语所用的细丝,并非绢帕上所有,颜色相似,但却稍有差别;纵然吴半风另结,也必然是就地取材,抽出绢怕上的细丝结扣了。”
江晓峰道:“小小一封绢帕函件,竟也再这么多智慧,稍为粗心一些,就难免有疏忽之处。”
巢南子道:“王兄称赞那吴半风的才智,亦是由此所得了。”
王修道:“奇才、大阴险的人物,都有着忍人所不能忍的气度,吴半风怀揣密函十余日,而不肯拆开瞧看,这一点常人就很难办到……”
目光一掠江晓峰、巢南子,接道:“此函如若被蓝天义发觉,不只君不语性命难保,吴半风也将身受株连,但他十余日能不露声色,一直等到蓝天义遣他来此破探虚实时,才把密函送上,这种忍耐、镇静的功夫,非大智或奸险的人物,岂能如此。”
江晓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