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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一位足智多谋,处处谨慎的人物,心中暗道:我和她相识十余年,竟然不知她是一位思虑如此缜密的人物。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方姑娘有何高见。”
方秀梅淡淡一笑,道:“余兄,此时此情之下,咱们要坦诚相处才好。”
余三省道:“姑娘太多疑了,在下是诚心领教。”
方秀梅道:“希望你说的是肺腑之言…”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首先,咱们要了然他们真病假病?”
余三省道:“以两人内功成就,就算把他们放在大雨中淋上三天三夜,他们也不致于生病。”
方秀梅道:“那他们为什么要装病呢?”
余三省暗道:只怕她早已经胸有成竹,此事要先听听她的意见再说。
当下说道:“所以,在下要请教姑娘了?”
方秀梅接道:“小妹之见,不外三个原因?”
余三省道:“那三个原因?”
方秀梅接道:“往好处说,他们可能和小妹一样,和那血手门的二公子见了面,被人戏辱,也许还受了一点伤,不愿说出来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托词不适,以作掩饰。”
余三省道:“就算他们躲过半日,中午还是难免和在下见面……”
方秀梅接道:“他们有半日休息,足可使体能恢复,小妹伤大好。”
余三省道:“第二个原因呢?”
方秀梅道:“他们受了要挟,甚至关着生死大计,不得不退出此事,托病以作掩饰的藉口。”
余三省双目中神光一闪,道:“姑娘高见,请问那第三个原因为何?”
方秀梅接道:“第三个原因,太可怕了,不说也罢?”
余三省一皱眉头道:“姑娘不是说过要和在下坦诚相处么?那自然用不着隐瞒心中之秘了,何况,咱们这番话,在未求得证明之前,推测之词,纵然说错了,也不要紧。”
方秀梅道:“既是如此,小妹斗胆明说了…”
沉吟了一阵,道:“那血手门会施用移花接木之计。”
余三省道:“移花接木?”
方秀梅道:“是的,那真的周振方和商玉朗都已被血手门中人掳去,却派了两个人假冒他俩之名而来?”
余三省呆了一呆,道:“这果然是一个很可怕的推断,但并非是没有可能。”
方秀梅道:“唉,小妹这次漫游天下,的确是长了不少见闻,尤以在西北道上,见识了放蛊的事,这些事过去小妹只是耳闻,这番目睹之后,实叫人不寒而傈。”
余三省神情凝重的说道:“姑娘这番话,使在下也警觉很多,也使在下对姑娘心生敬服……”
仰起脸来,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姑娘听说过‘金蝉步’这门武功吧?”
方秀梅道:“听说过,它是一种绝佳的轻功,配合复杂奇奥的计算方法,构成了一种独步武林的奇术,据说,擅于此道者,如登人上乘之境,能在刀山剑林之中穿梭行走,如人无人之境。”
余三省道:“不错,兄弟也听人这么说过。”
方秀梅道:“可惜咱们晚生了几十年,这门武功已在五十年前绝传江湖,只能听听罢了。”
余三省苦笑一下,道:“但兄弟昨天晚上,却见识了‘金蝉步’。”
方秀梅道:“什么?昨天晚上什么时间?”
余三省道:“就在姑娘去后不久。”
方秀梅脸色大变,道:“也在那祠堂之中?”
余三省道:“是的,和姑娘同时隐伏在大殿外面的,还有一个人,在姑娘离去之后,现身拦住了我的去路。”
方秀梅接道:“他现露了‘金蝉步’。”
余三省苦笑了一下,道:“他夸口叫我刺他八剑,自己不施还击,我被他言词激怒,就依言攻他八剑。”
方秀梅眨动了一下眼睛,道:“伤着他没有?”
余三省道:“哼!伤人家,连别人的衣角也未碰到。”
方秀梅道:“闪避余兄八剑,不施还击,也并非太困难的事情,小妹不才,也许就有此能。”
余三省淡淡一笑,道:“姑娘说的不错,避我八剑,并非难事,但难的却是身不离方寸之地,只凭那摇转、摆动的身子,轻轻易易,把我八剑避开。”
方秀梅脸色一变,道:“那是‘金蝉步”了。“
余三省道:“前四剑不去说它,后四剑,兄弟攻出的剑势,都经过一番思量,我既不虑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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