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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一心想着积攒军费,对葛尔丹开战。
这种税收制度让来自二十一世纪,农民种田不但取消农业税,还有名目繁多的各种补贴的胤礽很是不舒服。
当然他没有不切实际到也想照做,这时代的商业发展还远远支撑不起那种国家运转方式,只是这人头税和火耗银子却一直让他如鲠在喉。有多少老百姓穷到没有一粒下锅之米却还要每年缴纳高昂的税负,有多少豪富权贵奴仆成群坐拥无尽财富却只需缴纳自己家寥寥几人。还有最让胤礽看不惯的火耗银子。这年代百姓缴税大都是零散的碎银子,官府收到后为了便于管理运输会将这银子都倾成大锭,重新回炉熔造的过程中因为银质的不同会有些微的损耗,官府便将这些损耗摊派到百姓身上,在原本的纳税数额之外,另加上所谓的火耗银子。但其实这些银子实际上都落到了各级官员的手里。
胤礽很早很早以前就故作不解跟老康讨论过丁银:“为什么许多老百姓没有田地,还要缴纳税赋?”
老康比他更不解:“那不是地税啊,那是丁税。”
在这位心中,是人就应该缴税那是天经地义的,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台上。
胤礽只好故作同情:“可是他们没有田地,那不是很穷吗,怎么缴的起税?”
老康注意力马上转移到了别处,感动地将儿子抱起来夸奖:“朕的胤礽这么小就知道体恤怜悯百姓,日后一定是个明君。所以你以后做了皇帝也不能随便涨税赋,老百姓是很苦的。”
鸡同鸭讲,胤礽只好放弃这个话题。
他那时刚穿来不久,其实也已隐隐感觉到满人的江山还坐的不是太稳,绝大部分汉人尚未归心,天下还是倚仗着军队压制着的,而军权都是在满人权贵手里,土地,自然绝大部分也都是在他们手里。人头税是国家税收的一大部分,如果想取消这个,自然也提高地税的比例,这无疑间会将天下的豪富权贵全得罪了,老康不可能会去冒那个险。即便是他自己处在老康的那个位子上,也不会去冒那个险。
但这件事毕竟是要做的,如今天下的形式跟当年不大一样了,十几年的休养生息,人口不断滋生,土地兼并却越来越厉害,没有土地却还要担负繁重税役的穷苦百姓也越来越多,老百姓日子过不下去,必将造成社会动荡。
还有那根本就不应该出现的火耗银子,谁都知道不该出现,老康和他心里也对此清水也似,可是却谁也没有直接提出取消的意思。没办法,现在官员的俸禄实在太低了,一个七品的文官,一年的薪俸才四十五两银子,一品也不过一百八十两,连一家人的生活所需都不够,各地官员盘剥到这些火耗后也不是自己独吞掉了,而是分别“孝敬”上官与贴补下级官员,这没法取消,取消了他们也会生出别的法子来。
从二十三年台湾归降重开海禁以来胤礽一直不遗余力的支持海洋贸易,到如今七八年间海洋贸易的税额已几占国家一年总税收的三分之一,据说有商船最远甚至到达过暹罗(即今泰国)、法兰西、英格兰,这些商船载着丝绸、瓷器、茶叶、纸张等受夷人们疯狂追捧的货品去贩卖,载回成船的香药、宝石、象牙、犀角、钟表等等物品,一来一回便是几十倍的利润,据说广州、厦门、宁波、上海的市舶司收税都收到手软——什么说话都没有经济上的直接获益力量大,当初还对重开海禁十分犹豫的老康已在打算着再开放几个港口。
从国库略有盈余,胤礽便不止一次请求过老康给朝廷官员们涨薪水,他的目标,现在的薪俸涨到三倍以上时溢免火耗,高薪养廉。
胤礽淡淡的,刻意将心思放到别处,老大却是谈笑风生,兴致极高,将一席风头都抢尽了,小三作为主家,照看这个,照看那个,听着老大句句若有深意的话不住费神打着圆场,心神俱疲暗自恼怒。他的母妃容妃地位很高,自己也从小得胤礽宠爱,从来自视甚高,老大虽然居长并有军功,可是他也没有真放在眼里,这次送请帖只是面子上的情分罢了,老大这么一次次给人找不痛快是什么意思!?
这一顿饭吃的刀光剑影,连刚过了八岁的小十二都感觉到气氛不对,默默扒饭,不敢多说话。吃到一半,胤礽便说尚有事在身,叮嘱了弟弟妹妹们一番,又交代小三好好把弟弟妹妹们送回去,提前离开了。
他说有事在身也不全是谎话,因为接连下这几天大雪,房屋上的雪都积的极厚,连皇宫有些地方的屋顶都有不堪重负之虞,他担心民房会出现塌垮现象,出宫前便叮嘱人前去查看了,这时差不多也该回来回报。
出了胤祉府邸的大门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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