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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泼风价的赶来。素臣手中并无器械,未免慌张。大郎把手一覆,早发出两枝弩箭。那当头的一个强盗,把棍一拨,一枝箭早已落地。那一个把身躯一扭,这箭从肩膀边直钻过去,反把后面的强盗射倒了一个。不防大郎又发出两枝连弩,都向着当先的咽喉钻去。一个把头一低,恰好中在头盔上。那一个躲闪不及,张口一咬,咬个正着,险些穿入喉咙中去,都吓出一身冷汗。那两匹马已是赶到,两条棍子,齐齐的望大郎头脸直劈下来。大郎发弩不及,方才害怕。素臣迎上一步,将两臂尽力一架,两条棍子一齐折作两段。那两个盗首,便各拿断棍,向着素臣劈打。后面的强盗,一拥裹上,各掣腰刀、板斧,风一般砍斫。大郎着急,转身把车杠死力一扳,扳断了半截,抡在手中横七竖八招架。素臣身子一蹲,就地滚去,把匹马滚折了一只腿。那马负痛,直掀起去,马上的强盗便直跌下来。素臣趁便夺了他手中的腰刀,在强盗堆里,大杀起来。两个盗首,撇去断棍,掣出腰刀。大郎虽然勇猛,却是不会武艺,一味蛮打,臂上早着一刀,大叫一声,负痛逃走。被一个强盗,暗放一枝冷箭,射中大腿,倒在地下。众盗正在乱窜,素臣忽然着慌,一面招架,一面捞着夹在腋下,杀开一条血路,落荒而走。强盗得势,纵马赶来。素臣胁下夹着一条大汉,又是步行,如何得脱?正在危急之时,只听见一匹骡儿,吼吼的嘶着怪声,直奔上来。素臣定睛看那骑骡之人,却是景日京,不觉大喜道:“老弟来得正好!”日京并不回言,攥着一根铁尺,飞也似的,奔那强盗去了。那强盗骑的马匹,听着骡儿吼声,屎尿都吓了出来,一齐掣转头,往山冈上没命跑回。素臣忙喊道:“老弟休要追赶!”日京正在性发,那里肯住?那骡儿咬马,又是他的本性,如流星赶月一般,逢山过山,逢水过山,直追将下去。素臣放下刘大,只得也大拔步赶去。
赶到一重冈上,只有两个跑散的强人,正在那里歇息,一个是被大郎弩箭所伤,一个是被素臣滚落马下,跌闪了腿的。忽见素臣追至,料逃不脱,跪地求饶。素臣把两人腰内搭膊解下,背箭绑住两手,喝令引导。二盗只得负痛前行。大郎将臂腿扎好,在地下拾了两根断棍,也赶上来,大家押着前去。只见对面冈子上,日京已被强盗杀败下来,只有接应,回转身仍复追过去。那众盗拼命迎斗,这番却都是步战,怎当素臣神勇?不片刻,早打翻一个,一个往乱林里没命的跑去,其余的一哄都走了。素臣捉了一个盗首,并押去的两个,说道:“穷寇莫追,我们快些回去罢。”日京道:“我的骡子,被他抢了去哩。”素臣道:“有这三个强盗在此,怕他则甚!但是怎样被他抢去的?”日京道:“我赶过两重冈子,他们都下了马了,团团围住,与弟拼命。骡子腿上着了一刀,乱掀乱跳,我便纵脱骡子,便被他抢去了。”一会,走上大路,只见车夫坐在地上,兀自发抖。日京笑道:“这样脓包,也出来走道儿。”素臣问:“前去多路才有宿头?”车夫道:“要走二十里,才有宿头。日头又下去了,怎走得及?”素臣道:“这也顾不得,快些赶去。”车夫只得起来,收拾车子,忽地失惊道:“阿呀,车杠都被强盗大王爷爷打折了!怎么走呢?”大郎道:“倒不是强盗打折的。如今没法,把绳绑缚起来。”指着强盗,说道:“我们押着他三个推便了。”日京道:“那一个不用力的,吃我一铁尺。”三个强盗,暗暗叫苦。
走不半里,只见远远的火把透明,一队人赶下冈来。素臣提着腰刀,日京攥了铁尺,飞步迎去。却见来人有**个,都把两手反绑着,有两个喽罗模样,四只手擎着七八把火亮。素臣料是用“苦肉计”,按刀而待。须臾,走到跟前,一齐跪下。那个盗首,朗朗的说道:“咱们原是良民,只为贪官酷吏,逼迫至此,虽在绿林,并不打家劫舍。除了和尚之外,从没妄杀一人。兄弟十二人,誓同生死。今日被爷爷拿了三个。咱们要逃,也连夜走了。只是念着弟兄情分,心里过不去。如今都来替爷爷磕头,情愿多送些卖命钱,饶了咱三个弟兄性命。若爷不爱钱,为义气上,肯饶放咱们,咱们便刻着爷的长生位,朝夕礼拜,有用着咱们去处,情愿杀身图报。若决不肯饶,就把咱们一齐砍了,省得弟兄们东分西散,只求不要解官,免受赃官恶气,情愿死在好汉宝刀之下,誓不皱眉。”素臣道:“我等清白传家,肯受盗贼赃物?只须除盗安民,原不解送官府。你们同恶相济,有甚义气?我非江湖豪杰,又为甚义气放你?但既以礼求,若不放你这三个弟兄,只道我没有慈心。若空空放去,纵盗废法,又堕入你们套中。也罢,把他三人放去,以全你弟兄情分。把你们杀了,以正朝廷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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