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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看着自己一次次因受刑不过而晕倒,看着自己带着一身伤跟人打斗……如果是熙王府训练侍卫自然不必如此残酷,事实上熙王府的人受过这种训练的不超过五人,而这五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完全属于熙王府。
“哎,想什么呢?”杭九生看骊歌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让得骊歌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都是真的。对上大将军那样身经百战的人不能用假伤去糊弄他,否则就有可能弄巧成拙。”骊歌如是道,杭九生倒吸一口冷气,错愕道:“那你还为陈传卖命!?”骊歌冷笑一声:“我有的选吗?”沉默片刻,骊歌又道:“我的命是他给的。”骊歌又想起了那个在他面前挥剑自刎的男人,也许所有长辈中只有他和娘才是真心对自己好,不掺杂任何功利的吧。当然,他想有个后代的想法不考虑在内。如果说熙王给了他一命,那么这个男人又给了他多少呢?只怕倾自己一世也还不清了吧?“难怪,难怪你宁可冒着失宠的危险也要要脱离熙王府……”杭九生在一边如是感叹。而骊歌却借着低头喝茶诡异一笑,脱离?谁说我要脱离了?虽说这些年我受苦不少,但这都是我甘愿的,就冲当年养父遇难,熙王能暗令下属出面将骊家的损失降到最低,就足够了。只可惜,杭九生永远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犹记当年初见养父,他骑在高高的马上,一袭大红披风迎风飘扬,说不出的意气风发,而小小的自己则搀扶着病重的母亲,艰难地行在野外空旷处。他本已策马与自己擦肩而过,俄而,又打马归来,皱眉看看母亲,转头问自己发生了何事。当年自己什么都不懂,只知求他救母亲,却不知哀莫大于心死,那时的母亲已是强弩之末,自己却死死抱着母亲不肯撒手,生怕自己一松手母亲就会飘忽远去。后来终是没能留住母亲,在养父的协助下送走母亲后,自己就把自己关在房中,抱膝坐在床上不言不语,亦不哭不闹,似乎泪水已在母亲走的那一刻流尽。养父坐在床边逗自己,想引自己说话,哪怕只是自己的名字也好,可是自己早在母亲死的那一刻就已与过去告别,还留名字干嘛,徒增伤心耳。自己久不言语,养父不免泄气,后来想了想,跟自己开玩笑:“小子,反正我也没儿子,你就给我当儿子吧,跟我姓,我养你。名字嘛,嘿嘿,听你声音清朗,唱歌一定好听,就叫骊歌吧!这可是我打算给我亲儿子的名字,便宜你小子了。”其实自己怎能不明白,一个将军怎会在意自己唱歌好不好听,他只是想让自己快乐罢了。记得自己听到这个名字还很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隐隐有些鄙视,骊歌,骊歌,没学问,难道他不知骊歌是何意?逸诗有《骊驹》篇云:“骊驹在门,仆夫具存;骊驹在路,仆夫整驾。”客人临去歌《骊驹》,后人因而将告别之歌称之为“骊歌”。心中不由将他暗暗埋怨,起名不经大脑,你就那么想将我抛下?这个名字的出现仿佛已预示了他们的结局,一年半后,骊家遭难,两人生离死别。
定州,长江之畔,一队队衣甲鲜明的士兵往来穿梭,钟为钟千户大声呼喝着,时不时拿马鞭抽几下动作慢的,几个小头目指挥着江中的船靠岸,封锁长江。而江边人家、卫所搜出的鸽子、鹰之类的传讯飞禽也统统集中看守。
一个百户仗着和钟千户关系不错,谄笑着凑过去,悄声问:“大人,这是怎的了?怎么……”还未说完,钟千户一鞭子就抽到了身上,两眼一瞪,喝道:“不要命啦,上面的事你也敢问!”说着还遥遥向北方拱了拱手。喝退那名百户,钟千户自己又开始愁眉苦脸地小声抱怨:“他奶奶的,老子上哪知道去?!小主子嘞,您老能不能不折腾啊!这一边是怒气冲冲的熙王府,一边是手持皇令的小主子,我这……到底该听谁的啊!”
江水悠悠江水愁,暮霭沉沉楚天阔……
大家给点力,现在折柳很凄惨……拜托,拜托
第三十章 雪夜夺寨
更新时间2011…9…21 22:11:02 字数:1880
骊歌入寨第三天深夜,月色皎皎,骊歌住处偶尔闪过一两条黑影,当门前守卫细看时又无迹可寻,这让他们不禁怀疑是否是自己眼花了。
然而,此时骊歌房内却有几条黑影一闪即逝,只有一条黑影在骊歌身后单膝跪下,双手奉上一张绢。骊歌临窗眺望了好一会才慢慢转过身来,伸手接过绢,细细看了一遍,随手又抛了回去,倚着窗台意兴阑珊地道:“派个人送出去吧,想必接应的人也急了。”黑影低声应了声“是”;就此没入茫茫夜色中,再不可寻,但是在你需要他们的下一刻他们又会悄无声息地出现,这就是皇家秘密训练的“暗影武士”。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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