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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坐 进了萨姆?罗森曼原来的办公室里,这是白宫西侧第二大的、也是最好的一
个办公室。如今他距总统的办公桌仅 20 步之遥,每天能看见总统六七次。他 们经常一起在一楼的快餐厅用餐。
杜鲁门对刘易斯的惨败喜出望外。几个月来,他第一次受到了新闻界的 赞扬,《新闻周刊》称,“哈里?杜鲁门在富兰克林?罗斯福迁就刘易斯的
地方迅速转为强硬”,这当然也使杜鲁门极为得意。不过,在他的老友查利?罗 斯等人看来,真正的变化是随同国会中期选举而来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
正是共和党的这次大胜使杜鲁门得以新生,使他从富兰克林?罗斯福的阴影 中摆脱出来,这一点也许没有任何其他力量能够作到。他现在不再欠任何人
的任何东西了。他在进行管理时是自由的,是他自己,并且显示出在他不得 不做的时候他所能做到的事情。他再次获得了自主,就像 1940 年在参院的经
历一样,当时汤姆?彭德格斯特被淘汰出局,并被罗斯福所抛弃;或者就像 他在农场时他的父亲去世的时候那样;也像 1918 年在法国那样,当时,他佩
戴着新的上尉军衔,独自站在新指挥官面前瑟瑟发抖,说不出话。罗斯曾给 他姐姐写信说,总统“现在是一个自由的人,并且可以写一份很杰出的记录”。
他告诉白宫的记者们:“真正的杜鲁门政府在中期选举之后开始了。”
杜鲁门显然同意这种说法。在从基韦斯特写给贝丝的一封信中,他发誓 说:“在未来的两年中,我将爱(他妈的)怎么做就怎么做,让他们所有的 人都见鬼去吧!”
对于作为一个“少数党”,总统的新角色,他绝非萎靡不振或踌躇不决, 从佛罗里达回来后,他晒黑了,睡好了,急切地盼望行动。他从内心里接受
了人民的裁决,他说:“所有的好公民都接受任何公平选举的结果。”国会 的变化并未改变国家的内政或外交问题,特别是在外交事务中,它必须是“一
个国家的而非一个党派的纲领”。当然,在一个共和党的国会和一个民主党
的总统之间会有斗争,那是可以想见的。但是他,哈里?杜鲁门,将由一个 简单的观念来指导:“全力以赴去做??不顾及政治上的考虑,看来,对我
来说,重要的就是为了我国全体人民的幸福??”
在新的第八十届国会中,乔?马丁将接替萨姆?雷伯恩任众院议长。在 参议院中,塔夫脱和范登堡将接替艾尔本?巴克利来掌握权力,不言而喻,
塔夫脱将关注国内事务,而范登堡则作为对外关系委员会主席,监管外交事 务。
杜鲁门认识这 3 名共和党领袖已多年。范登堡是 3 人中他最熟悉也最喜 欢的一个。自杜鲁门进入参院的第一天起,范登堡就成了他的朋友。杜鲁门
认为他有能力,也值得信任。作为来自大急流城的一名前报纸编辑,范登堡 直到战前一直是一位毫无保留的孤立主义者,不过,他总喜欢说,对一切现
实主义者来说,珍珠港已经结束了他们的孤立主义(在伦敦时,有一次当德 国飞弹来袭,范登堡对一位朋友说:“在人类能够发明出这种武器的时候,
怎么可能会有幸免或孤立呢?”)。这个转变产生了广泛的结果。范登堡不 仅是参院核心圈中的一名成员,而且他在共和党人中对外交事务拥有无可争
议的权威,作为共和党的代言人,他具有令人生畏的力量。他心胸宽广而热 诚,具有那么点儿浮华的戏剧性参议员的独特格:叼着雪茄,满口华丽的辞
藻,还多少有点爱虚荣,喜欢精心地把那几缕灰白的长发从鬓角梳过他的秃 顶。在参院全体会议上论证自己的观点时,他喜欢使用明显的手势:用力地
挥动着一只胳膊划出一个很大的弧形。他的声望超出了国界,并且像杜鲁门 在参院的那些年中一样,他没有任何敌人。
范登堡是一个马具匠的儿子,而乔?马丁则是一个铁匠的儿子,他们两 人的背景杜鲁门可以认同;但他却无法认同罗伯特?塔夫脱的特权社会,塔
夫脱的父亲便是威廉?霍华德?塔夫脱总统。马丁来自麻省波士顿南部的一 个工业城市北阿特尔伯勒,首次进入国会是在 1925 年,当时他的朋友卡尔
文?柯立芝正在担任总统。42 年中,马丁的观点基本上与柯立芝的观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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