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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尼亚州利斯堡家中的马歇尔挂了电话。
“将军,我想让您为我到中国去。”杜鲁门说道。
“遵命,总统先生。”马歇尔说罢便挂上了电话。 杜鲁门实在不愿打这个电话。当时马歇尔总共才退休 6 天。后来马歇尔
解释道他所以匆忙挂电话是因为他的太太走了进来,他想亲自向她解释,而 不是让她无意中听到电话上的谈话内容。
12 月,在橄榄球场俱乐部举行的晚宴上,杜鲁门半开玩笑地宣布威兼?特 库姆塞?谢尔曼将军的观点是错误的。“我要告诉大家,我发现和平是地 狱??”
杜鲁门的医疗保险计划亦无进展。在杜鲁门认为同样重要的另一篇咨文 中,他提出将武装部队统一划归国防部长一人指挥之下。这一主张遭到了海
军的强烈反对,鲍勃?汉尼根则认为这样做在政治上是不明智的,并说发动 一场自己可能会输掉的不必要的战斗愚蠢之至。但杜鲁门仍固执己见,他的
意图是要削弱西点军校和安那波利斯海军学院派系的权力,使武装部队更为 民主。这一崇高的抱负尽管得到了他周围许多人的赞同,但他们都认为不可
能实现。杜鲁门则认为提出这篇咨文是他的责任,因为它代表了他的信念。 萨姆?罗森曼越来越欣赏杜鲁门这个人了。在他看来,杜鲁门同罗斯福
的主要差别在于杜鲁门“更少考虑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对他重新当选的机会产 生什么影响??杜鲁门做的许多事罗斯福可能永远都做不到,因为罗斯福知
道那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在许多人看来,总统同国会议员的亲密关系——议员们谈到的好老兄哈
里等等——已表明为一个不利条件。假若他的纲领彻头彻尾地保持罗斯福的 传统,议员们可能会像在战前对待罗斯福一样地顽固不化。只是现在没有了
这样的担心,即杜鲁门会像罗斯福那样将问题提交全国人民并产生强烈的效 果。杜鲁门无法使“他们感到敬畏”,正如有人所说,在美国的政治生活中,
“敬畏”常比同志情谊更能获得良好的结果。 就在此时,杜鲁门个人觉得吉米?贝尔纳斯向他通气不够。贝尔纳斯当
时正在莫斯科出席外长会议。杜鲁门也曾向亨利?华莱士谈起他担心和平时 期对原子能的利用会大大缩短工作日,因而人们会“胡闹起来”。在 12 月份
的一次内阁会议上,华莱士婉转而又尖锐地训斥杜鲁门怎么会不知道现存原 子弹总共有多少枚,也训斥他还说确实不想知道有多少枚,华莱士坚决认为:
“总统先生,你应当知道。”事后,华莱士在日记中写道:“总统先是窘迫 地规避说他想他应当知道,后又掩饰道:‘我大体上还是知道的。’”
杜鲁门从贝尔纳斯和华莱士那里获得的一个明确的印象是他们俩都认为 自己的见解远比总统的高明。
在许多从罗斯福时代留任下来的官员和别处著名的自由派人士看来,现 政府似乎在支离破碎。《下午报》是在纽约出版的一家言辞尖刻的自由派报
纸,专栏作家马克斯?勒纳在该报撰文刻薄地评价杜鲁门总统,称他为历史 上“失控的事故”之一。勒纳写道,过去也有一些领袖的伟大是环境造就的,
但从未有人在接任崇高职位时如此忐忑不安。勒纳曾到过密苏里州,自认为 了解杜鲁门的长处和不足。杜鲁门总统的“首要品质”是对人诚实,对朋友
忠诚,工作也勤恳。依勒纳看来,压倒一切的问题是总统的“中产阶级心态”:
到危机时,有中产阶级思想的人总是转而依靠个人品德和私人 关系;在遇到危机时,有中产阶级思想的人表现为更加害怕工会、
罢工。害怕工会的政治力量胜于害怕任何其他东西;在遇到危机时, 有中产阶级思想的人总是努力清高地超脱于当时的重大问题之
外.试图漠视真正的社会分歧和斗争。
这些斗争不能靠某个人呼吁合作来调和,人们最终还应决定自 己的立场并按照自己的立场进行斗争。最后,杜鲁门总统的基本弱
点在于他未能运用充分的想象力来理解他所担任职务的实质及重要 性。
圣诞节前一个星期,贝丝、玛格丽特和马奇?华莱士便回独立城去了。 杜鲁门则一直在白宫里呆到圣诞节那天上午,尽管天公不作美,他还是决定
飞回家去。两星期前,华盛顿下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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