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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声,忽进来个仙官拜道:“陛下,汶上大公主家来报丧,说……!”朱丛友一惊,锁眉急道:“说什么?”那仙官忙道:“说驸马爷于昨夜病故了!”丛友猛地站了起来,却又退了一步,坐下了,只含泪道:“多大的年纪啊,泽儿不过十几年呢,他,怎么就……?”只闭目舒了口气,方又叹道:“传,刘丞相前去汶上吊丧,差人去赢城报丧吧!”那仙官应声去了,朱丛友却连咳几声,吐出一口鲜血来了。
少时到了书房坐下了,忽进来一位仙官拜道:“主公,陛下差人来问,主公几时回京!”朱丛友一怔,忙点头道:“烦请回奏陛下,北安之事未定,孤,愿往平定北制,请陛下务必允之!”那仙官应声出去了,朱丛友方含泪摇了摇头,又坐下了。然而深宫里的玄锡维,此时玩弄于歌姬舞艳之间,既有仙官来拜道:“陛下,明王遣人来了!”却闻锡维锁眉摇头叹道:“不见不见!”仙官回见朱丛友,前来说了此事,丛友含泪点了点头,在亭下坐了许久,忽又起了身来,亲自驾马前往宫中去了。
话又回来,天已尽黑,炎衍(字雪琪)正还在陪玄锡维下棋,正闻炎衍锁眉叹道:“这会子我听说,明王……?”锡维摆手叹道:“罢了罢了,不说这个!”炎衍摇头叹道:“前时浩淇还在,听他说过,那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可如今……!”锡维微微笑道:“是了,可如今都老了吧!”炎衍锁眉舒了口气,眼里蓄满了泪水,只喃喃叹道:“原都是一样的年纪,也都有无可奈何的事儿,想来浩淇……!”于是一顿忙道:“我是要回来找回浩淇的,又说天上这会子也乱了套,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厌倦了!”锡维摇头笑道:“雪琪自然不必这般,我当是世人愚昧,你们做惯了神仙的,也都说自己厌倦了,可知古话说,生不逢时耳!”炎衍一惊,微微点头笑了。
好一会儿炎衍输了这盘棋边起了身来,只还笑道:“我是不如你的,何苦来呢,说的都生分了,还有什么易趣?”锡维点头笑道:“是你这会子淡了,朕也是忙坏了,怎么就没顾过你来,罢了罢了,这是朕的不是,过些日子回过神来,朕还是去紫梦阁与你一同用膳!”炎衍哼了一声,耸了耸肩,做了个鬼脸喃喃叹道:“这几日缘清该回来了!你又来做什么?你的生命就是你的天下,管我是死了活了呢!”
直到深夜,玄锡维正在案前看着书,炎衍偎依在一旁已经睡熟了,锡维回头看了,只轻轻一笑,给他盖了盖披风,方又暗自叹道:“我的儿,朕,知道苦了你了,可是,朕,不能说啊,朕,真的不能说啊!”夜已深了,朱丛友到了万萧园来,站在书房前,还没进去,正看见锡维给炎衍盖了盖披风,微微一笑,于是止住了步子,退了回来,到了一旁花园里就近看着御书房窗上玄锡维正批阅文件的影子,只含泪道:“哥,我回来了!”远闻锡维咳嗽得厉害,忙又摇头叹道:“哥,这次回来弟弟是要说,弟弟要去了,去西北,这一别……!”因轻轻跪在了地上,方才叩拜道:“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哥哥啊,弟弟不在的时候,您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说着已哽咽了,抬头看着天中的圆月,倒吸了口气时,不由得含泪闭上了眼睛。
纵马到了听雨轩门前,收缰勒马,这园子已经荒废了许久了吧,空空荡荡的满园狼籍,凄凉的许多,坐在马上,朱丛友从腰间取出长笛来,想起当初玄锡维带着他和王真清驰骋疆场的事儿来了,这时正傻傻的一笑,吹奏起来,这曲声久久回荡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歌里有人唱道:“南潭秋亭汶水清,野芑架下少人行。借得龙王三分怒,宁将余生换重逢!大家聚散分得尽,临行环绕私语声。苍茫一誓皆不见,谁把前程换旧年?”这一夜天将黎明,朱丛友骑在白鹤之上,远远向着旭日升起的地方飞去了。
次日一早,玄锡维正在花厅喝早茶,忽有仙官进来拜道:“启奏陛下!明王已于昨夜离京回西北去了,陛下……!”话尚未完,锡维摔了茶碗喝道:“滚……!”那仙官匆匆去了,锡维长舒了口气,锁眉喃喃叹道:“你们是要,自绝于朕,自绝于列祖列宗啊!”玄永旭(字文泽,号萧德)过来了,只忙拜道:“父皇!”锡维一怔,倒吸了口气忙道:“怎么了?”永旭躬身拜道:“太子在紫梦阁等着父皇吃早茶呢!娘娘们这就过去了,请父皇起驾!”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冯太子巧闻手足情玄教主解说龟理纹
第七回
冯太子巧闻手足情
玄教主解说龟理纹
诗曰:
二月龙吟芙蓉楼,未了湖荫终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