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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原也是无奈,取消婚约,我也觉得很对不住小梓,只是不能违逆家母……小梓这孩子是心高气傲的人,遭到这样大的变故,真是难为他了,幸亏有你照应他,我还放心些。外头还有说姚伯伯是被你害的,真正是可笑!不过现在看来,小梓也不相信流言就是……”
我现在觉得最可笑的就是这位驸马大人了,张青莲照应姚锦梓?把他拿链子穿了,弄到床上去就是照应?这位驸马大人似乎觉得张青莲是蒙尘的天使呢。
不知道是被感情蒙蔽的驸马大人太愚蠢,还是张青莲太会演戏?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驸马同志在我耳边絮絮叨叨,问我些平素饮食冷暖,十分爱切。
我有点走神。
窗外天已黑了,此际开始飘起雨丝,最近的雨很是不少。楼下是条小巷,但是因为这处著名的酒楼,下面停满达官贵人富贾的车马骑轿从人,算得车水马龙,还有些十来岁的贫家女孩子提着篮子,衣着单薄,在卖梅花和早发的迎春花,若是再等一两个月,这里就会很有“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情调了。
而此际,我看着这微雨里的灯火点点繁烁,车声人声马声,心底突然泛起些微的寂寥,微凉的遥远。
此时此刻,锦梓他在家做什么呢?是守在灯下么?昏黄晃动的灯光映着他本来年轻秀美却故意板出坚毅线条的脸么?是在检查他最看重的弟弟的功课么?为他示范在灯下舞一回剑么?还是在细细擦拭着许久没染过血的剑锋,想着三年后要拿我这个仇人来祭剑,不觉间咬紧了嘴唇?
我突然很想回家。
呵,我已经把张府叫做家了。在现代时,我那空荡荡的,花了巨资的,布置得像现代艺术展馆的屋子,也一次不曾被我叫成“家”啊。
心中种种感慨思绪纠缠,我一仰脖子,喝干一杯酒,击箸朗声长吟:“……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放下杯子,突然发现驸马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那是什么表情?就算张青莲是个半文盲,难道不能念念李商隐的诗?还是因为张青莲的声音吟诗太好听?
“贤,贤弟……”驸马看来惊讶过度了,“这诗是你写的吗?”
我……我写的?我真是一头黑线,难道驸马大人也是文盲?
这时隔壁突然一阵骚动,一会儿几个年轻士子窜到了我们这边,当先一个穿着月白夹衫,嚷嚷说:“方才吟诗的是哪一位?真是好诗……”
后面跟过来一个,听声音稳重些,穿了一身青灰色长衣,外面披着貂裘:“白风,你怎么总是这么急吼吼的,莫要失仪……”
那人一抬脸看到我和驸马,不由失声说:“张大人?薛都统?”
我和薛驸马也吃了一惊,进来的正是翰林院的周紫竹。
文豪诞生的起点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要带课,比较忙,我没有出去玩啊。大家体谅我一下吧?
所以这章字数少点。
架空背景我第四章交待过,周紫竹除了两次出场,还有王公公也提起过小皇帝比较喜欢周紫竹的课。
哎,大家果然没仔细看啊,看来我写的太失败了。555555555555 一时之间,真是尴尬异常。听到周紫竹说是我,那几个仕子的脸色是变了又变,愣在那里,进又不是,退又不是。
我看他们当中只有周是为官的,其余都是年轻读书人,但是看衣着打扮用具俱都不凡,只怕个个是有身家来历的。
周紫竹本人也很尴尬,他向驸马说:“方才是薛都统在吟诗吗?端的是好诗。”不过面色也很迷惑,大概是因为出身将门的薛都统并不以文采著名。
薛驸马摇摇头,说:“不是我,是张大人。”
周紫竹一惊,望着我说:“张大人何处得来这等佳句?”
我是文盲,这诗当然不会是我写的。
我脑筋飞转,周紫竹是翰林加江南名士,文名天下知,如果这里有李商隐的诗流传,断不会不知,那么……我不就可以不负责任地侵犯知识产权,迅速成为大诗人加大文豪了?
可是,我看小皇帝,锦枫,小绿他们读书,孔孟之说还是有的啊。莫非是有个时间分界线,之前的有,之后的没有?那是什么时候?唐朝?或者是随机选择?我头疼了。
周紫竹见我不答,又问了一遍,他虽然教养气度甚好,对着我,也不免隐隐有瞧不起的意思流露出来,周围那些仕子就更不掩饰了。
我一时不爽,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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