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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吸引力。
锦梓冷冷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我突然想起来,锦梓其实没什么同情心,很多事情看在眼里他都不管,与他无关的不论是国家大事,还是别的人,一向不理。这大概就是那两年痛苦生活的后遗症,虽然没有变态,却变得冷漠,所有的关心和热度只留给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的锦梓不但是实用主义者,还是怀疑论者。
不过小姑娘我是要带回去的,我还要问她些事呢,再说府里也不多两张嘴吃饭。
我把小姑娘扶起来,柔声说:“既如此就和我们回去吧。你弟弟在哪里?我们去接他。”
小姑娘自然感激涕零,觉悟到还是成熟男子更加有魅力,我把宋三叫出来,私下叮嘱他不许胡乱透露我的身份,见他点头如捣蒜,才同小姑娘去了。
跟着她七拐八拐,走过许多我闻所未闻,叹为观止,肮脏至极的小巷子,终于到了一个疑似牛棚猪圈的所在,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躺在湿乎乎的一堆稻草上,脸色青黄,一把骨头,若非我看到他鼻翼还微微翕动,都要怀疑是具尸体。看得叫人怆然。
小姑娘先过去,把他扶起来,掏出饼和狗肉,低声说:“二毛,吃东西了。”
小男孩慢慢睁开眼睛。
我连忙阻止,说:“他身子虚弱,又在病中,不能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回到府里叫人给他先熬点粥吃。”
小姑娘点点头,还是泪汪汪的,神情有点呆滞。
我有些不忍,安慰她说:“不用怕,我会请大夫来好好给他治的。”小姑娘又点点头,神色有几分感激。然后便吃力地去搀扶她弟弟起来。我上前要帮她抱,却被锦梓平平一推,虽没使什么力,我却被他稳稳地推到几米开外,愣了一下,不解看着锦梓。
“怕是水后时疫,”锦梓淡淡说着,“会传给人,你离远点。”然后便将小男孩轻轻提起。
我们回到府中,便吩咐红凤叫人去请医生,又让人带小珠去洗澡换衣服吃东西,把小男孩安置起来,给他熬些药粥喝。
我和锦梓也用了晚膳,等杯碟撤掉,有仆妇领着小姑娘走了进来。
我看了一眼,便感叹果然“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话一点不错,小姑娘洗得干干净净,换了身新衣服,立时嫩得跟棵水葱似的。
小珠还是有些怯生生的,不过答话口齿伶俐,我问她她家水患的事,原来她家住在黄河边上,是最早决堤被冲的县,爹下落不明,娘同她姐弟俩逃了出来,到京城来投靠姑姑,他娘在半路上半饿半病死了,她好不容易带着弟弟来了京城,却寻不到亲。
这其中自是不知多少生死别离,惨绝人寰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又问她水患和灾民的情况,果然大部分人都逃去信阳,只有他们是因为投亲才来京城。
我又问她地方官的情况,小珠尚小,不知道这些,太守刺史这么大的官从没听见,只知道她那里的县令,我问她县令如何,她想了半天,说县令的三表弟娶了胭脂铺的李寡妇,大家都在议论。
看来小孩子问不出什么来,恰好大夫看完小男孩来向我汇报,果然是时疫,不过还不是没得治,我便让人跟他去抓药煎制。
红凤问我如何安置这姐弟俩,我想了想,小男孩目前是要隔离的,先单独隔开,至于小珠……“去把小绿和锦枫叫来。”
不一会儿,锦枫和小绿来了,好些日子没见,似乎又高了些,尤其是锦枫,都有点锦梓的风采出来了。
小绿见到我兴奋不已,锦枫照旧不理不睬我,却对着他哥哥眼睛发亮,锦梓招手让他过去,便立时高兴万状地飞扑过去,缠着锦梓,兴高采烈地回答锦梓低声问他的功课武艺,日常起居的情况,还撒娇说:“哥哥,你都好几天没来看我了!”
听着纯粹阳刚和阳光型的小男孩嗲声嗲气的撒娇,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果然,锦枫又被锦梓训斥了两句,乖乖站好,我也尽量无视小绿一直“痴痴”盯住我的星星眼,正色说:“她叫小珠,以后也住中直馆去,人家身世很可怜,你们要好好对她。”接着把小珠的情况大概一说。
小绿和她身世相仿,同病相怜,自然着实亲热,虽然两个小孩面对同年龄的异性孩子都有点怕羞,不过还是看得出很有好感,一见如故。锦枫在一边冷眼看着,不时不屑地哼一声,对小珠理都不理。这孩子醋性甚大,估计是不满自己的玩伴被别人抢去。
我叫红凤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心里想要不要把中直馆改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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