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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很是瘦弱,还有点佝偻,三十多岁,脸色蜡黄,手里拿着一杆烟枪。
镖师大笑:“就你这样还干出来做强盗!快回去养病去罢!”
那匪首笑嘻嘻道:“灵不灵,一试就知道。”
两人战在一处,曲白风心里暗暗叫苦,这请的镖师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草包:江湖上混,最怕遇到女人和这样看着有些奇怪的人,只因他们看上去不大厉害,敢出来闯荡,必有过人之处。
果然,一出手就看出来,这金刀镖师看上去两把金刀使得虎虎生威,却怎也砍不到对方,而那烟鬼左闪右挪,看上去狼狈,实是游刃有余。
那镖头也看出手下不好,竟然招呼大家说:“大家并肩子上啊!咱们人多,不用怕他!”
曲家的人倒是训练有素,都拿眼看着曲白风,等他令下,曲白风急得流汗。
这当口,那烟枪已是一下敲在金刀镖师的头上,那金刀镖师两眼一番,软倒下去,盗匪们齐声大笑。
眼看局面难以收拾,自己这边凶多吉少。曲白风急得无可奈何。
谁料转机突生,忽听得一声轻笑,声音极轻,却盖过了这么多盗匪的齐声大笑。
强盗们都停下来,那烟枪面色凝重,眼睛四处搜寻:“是哪位高人?”
又是一声笑,只见那搭伴的神秘男子从一辆马车后徐徐走出,将防沙斗笠缓缓取下。
所有人都望着他。
斗笠一拿下来,玉面丹唇便含笑而露。
突然,盗匪中有一人惊呼:“原……原……”
大家窃窃私语起来,盗匪中一个红脸膛的叫道:“什么圆啊方的,装神弄鬼,我来秤秤他斤两!”
刚要跑出来,却被那烟枪一巴掌打了回去。
烟枪恭恭敬敬道:“既然您老人家在此,不许我们伸手,我们就退下了。”
这英俊男子轻笑:“如此有劳了。”
烟枪一挥手,盗匪们就潮水般退走,片刻走了个干干净净,竟好似方才不过作梦一般。许多人都不由自主揉着眼睛。
那英俊男子走到躺在地上的金刀镖师身边,低头看了一眼,脚尖轻踢了两下,那镖师就一骨碌爬了起来,看来只是被点了|穴道,并无大碍。
曲白风上前向他道谢,这男子笑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曲白风道:“于先生是举手之劳,于我等是生死大事。”
那男子大笑起来:“曲公子不必这般客气,说起来也是旧人。七八年前,有一位故人被挟持曾得公子相助,我赶到得迟了,只远远见过公子一面。”
曲白风左思右想,突然灵机一动:“难道是……张……”
“正是他。”面前的英俊男子深黑的眼眸中露出温柔怀念之色。
“此处已快出沙漠,多谢曲公子一路照拂,前途已无危险,在下就告辞了。”说着神秘一笑:“前边是回鹘都城,说不定公子还能遇到故人。”
“啊?”曲白风又惊又喜,刚想再问,斯人已是飘然远去。
前面的城市是西域一带有名的大城。
回鹘人的王宫就在这座城市的中央,最近,回鹘女王喜得第三子,整个城市张灯结彩,
曲白风在这里卖出一部分茶叶和丝绸,瓷器,买了一些当地土特产,进行了货物更新,也赚了几千两银子。
特意多盘衡了几日,却不曾见到所谓的故人。
曲白风几百两银子把雇的两个脓包镖师打发了回去,那两人自觉丢脸,也不敢多要,自己回去了。
如此,大部队又一次出发。
西域的城市如同珍珠般撒落,或好或坏的路便是穿这些珍珠的链子,但是有的时候,链子会长得过分些。
很多时候,前进半个月都见不到一座城池。
出来之后八九天,还没有见到一个城市,再往前走,便是终年积雪的雪山了,曲白风望着晶莹剔透的山顶和冰川,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也仍是不禁心摇神荡。
他们的去路有一段要从山脚过,虽然不高,路毕竟还是山路,很不好走,马儿骆驼累得吭哧吭哧,大家叫苦连天。
有经验的马夫事先给牲畜们喂了几天好料,曲白风给大家鼓劲,答应下个城市给每人一两银子买酒喝,大家欢欣鼓舞起来,路才显得好走了些。
走到最高的地方,虽然连山腰都不及,却也有点云绕雾缭的气氛,大家停下来歇会儿脚,吃点东西喝点水,情绪都很高昂。
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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