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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祥仙时,祥仙才说:“今日以后,我不会离开此地,打算一只在平胜真大人身边伺候。不仅恶疮,任何疾病,我都可以为您效劳。”
祥仙说得很有道理。不去任何地方,在家父身边伺候的话,便不可能向旁人提及儿肝的事。
“明白了。”家父点头。
如此,祥仙在平家府邸住下,成为家父的专属医师。
而家父的恶疮也如祥仙所说那般,每隔几年就会出现。
起初使用那膏药,当膏药也无法抑制病状时,家父就再吃儿肝。
每次痊愈后,过几年又会出现恶疮。
每次最后都必须靠儿肝才能抑制。且每次使用儿肝时,数量也随之增加。
“这实在是令人发指的事。”平维时咬牙向傅舒夜道。
内容太骇人,东宫连城怔怔听完,说不出话。
“平胜真大人最后一次吃儿肝是何时?”傅舒夜问。
“正好约六年前吧……”平维时道。
“这六年来恶疮都没出现?”
“是。”
“我想您大概也听过了,最近有人在京城四处袭击怀孕女子。这跟平胜真大人有关吗?”东宫连城询问道。
“恐怕是我父亲做的。”平维时道。
“那么,他因这回恶疮已经吃了好几次儿肝了?”傅舒夜问。
“是。”
“尽管如此,这回的恶疮还是无法痊愈?”
“正如傅阁主之前看到的那般……”
“平胜真大人行踪不明,那祥仙和如月呢?”
“我察觉父亲不在时,立即到祥仙居处通报,但两人都不在。”平维时表情郁郁不安。
“平胜真大人……”东宫连城插嘴道,“他会不会为了儿肝去了哪里?”
听到这话,平维时惊叫出声。
“可是想起了什么?”傅舒夜扬了扬眉。
平维时点头,“昨天有佃户送来为冬日储备的煤炭……那个烧炭人名叫岩介,那时他说他妻子正在临盆。我父亲或许略微听到了一点风声……”
“那岩介住哪里?”傅舒夜问,眉头略微皱起。
“他在桂川西边山沟搭了间茅屋,住在那里烧炭。”平维时道。
……
马车停在桂川山脚下。傅舒夜、东宫连城和平维时跳下马车。
“连城,你留下。”傅舒夜对东宫连城道。
“我也要去。”东宫连城坚持,“让你一人去危险之处,你认为我能平心静气吗?”
傅舒夜微微一笑,点头道:“这话我很爱听。”也不再阻拦,凭自己的力量保东宫连城安全自然不是问题。
已是傍晚,太阳在山顶露出半边,微微一跳,全部隐没下去。
三人沿着迂回曲折的山径上山。群树左右遮掩着狭窄的路,夜晚如乌鸦昏暗的翅膀,将天光遮蔽。
平维时点燃火把,高举在头顶。
山径陡度变得较缓,空气中传来木炭味。
“快到了。”平维时道。
月亮已升起,火把照不到的地方也隐约能看见。
尽头有个类似小屋的影子,看上去黑漆漆。一旁也可见有个类似烧木炭的窑影。
走在前面的平维时驻足。他用火把照看脚边。
看清那团东西后,平维时惊叫一声,后退了好几步。
“已经死了。”傅舒夜道。
他走过去,附身去看地上的尸体。脖子被斜砍,伤口大大裂开。鲜血已流光,渗入四周地面。
死尸仰躺着,圆睁着的眼睛中遍布着红色的血丝。
原本应是遮住小屋入口的席子落在地面。
那席子以奇异形状隆起。
维时掀开席子用火把映照,是一具女子的尸体。
腹部被人用刀刃剖开。
平维时没说什么,但众人都知道那女子是谁。
小屋里有火光露出,跳跃不停,一个黑色的人影映在墙壁上。
平维时将剑从腰上的刀鞘内拔出。
傅舒夜和东宫连城随他进入小屋。
是间简陋狭窄的小屋。地面是泥地。中央有个用石头围起的火炉。
火炉另一方有个黑影蹲在地面。
那黑影蜷曲着背部,背对入口,蹲在地面看似在做某事。
黑影旁的泥地插着一把长刀。长刀刀刃沾着鲜血。
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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