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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挑眉,话语幽幽,柳欣然毫无所谓的对视,眼神中有着一种任何时候都不服输的衅然。
见此,凤芷紧握双拳,脸色更冷,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一见到柳欣然,他平时的镇定个冷静就统统不见了,有的只有一股隐隐而上的郁闷和愤怒,似乎他们两个上辈子有仇似的!
“呵,来之前本皇子就听说七殿下刚刚新婚,娶了个如花美眷,莫不是就是前面的这位……”
换了个姿势,另一侧倚在树上,墨阑溪调侃的用眼神示意柳欣然,一脸嬉笑的问向凤芷,看那样子好似很不正经,但又说不出去哪里不正经。
对,是语气!是语气上的轻佻!
一般皇子,出使他国,碰上他过皇子的妃子,定要态度谦逊,恭谨有加,可是墨阑溪不然,好像跟谁都是自然熟一般,询问别人的语气随意的不能在随意,就连眼神都不回避的盯着柳欣然不住打量乱转!
今天的柳欣然,一身随意的素白月衫,显得格外清秀逼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意浅浅。里面尽是狡黠的玩佞,唇边一点嘲讽,梨涡淡淡,和着樱桃般好看的朱唇,轻轻微启,一张一合。
因为刚才激动的运动,使得柳欣然那原本略微苍白的脸上多了些红润,此时看上去竟是十分诱惑,明艳动人,好似不知道为什么,自那抹朱砂出现以后,柳欣然总是无意间给人透露出些许的惊艳之色,使人心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惑!
凤芷似有不悦的看着墨阑溪看向柳欣然的眼神,那感觉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般玩味,虽然,他是不喜欢那个女人的,但是她这般接二连三的给自己招蜂引蝶,这份气,是任何男子都忍受不下的!
“柳欣然,你最好给本王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冷冷的话,带着微有动怒前的预兆,凤芷冷眼一扫柳欣然,希望她解释清楚。
见此,那张怜儿得瑟,一把抓着凤芷的衣角,哭诉的自己脸验伤的得来:“殿下,侧王妃她欺人太甚,说什么自己的手有抽筋的旧疾,然后对着贱妾死命的扇耳光,扇得贱妾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呜呜——”
“抽筋的旧疾?”
听了张怜儿这般说,凤芷皱起眉头,不解又有些气愤的问道。好!很好!这个女人,才来两天就把王府搞的人仰马翻?其本事还真当不小!
“呵呵,都是老毛病了,发作起来控制不住,我也没办法,殿下如果不信,可以去问问我爹,大夫说了,这是先天的,看不好。”
柳欣然笑嘻嘻的对上凤芷,然后在看了看他脚下的张怜儿,在感受到她杀人般的目光后,扬起唇角,话语轻然:“再者,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当时都有叫她走了,是她自己想留下来见识一下我这病到底会发作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所以这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殿下她胡说!明明是她拉着贱妾不放的!”
张怜儿大叫,一个激动之下,春风不禁外泄了些,只看的一旁的墨阑溪挑了挑眉。
凤芷不悦,即为柳欣然嚣张的态度,又为让一旁的墨阑溪看了笑话,不由得心中一凛,开口无情:“你这手既是旧疾,发作起来又控制不住的乱伤人,不如趁早剁了去,以免下次在惹麻烦!”
“对,趁早剁了!”四侍妾一听,极力表示赞成,而张怜儿则是一脸得意,暗暗而笑。
看着他们的表情,柳欣然有些冷意,什么时候她的手,轮到别人去任意决定了?会不会太笑话了?
“殿下,剁不得!曾经我爹也这么想过,怕我这不受控制的手今后会惹出什么大乱子,想着给剁了,但是那时林府来了位得道高僧,他一见我啊,便立即卜了一卦,说我这手必须好好的长在我这胳膊上,不然要是剁了,可会惹出大麻烦……”
柳欣然说罢,停顿了一下,接着看了一眼凤芷笑笑的继续道:“谁剁?谁死爹,死娘,死女儿,死老婆,死小妾,总之一句话……全家死光光!”
“林遗音,你——”
凤芷没想到柳欣然会这么恶毒,诅咒他全家死光光,原本他只是看不惯她趾高气昂的样子,想挫挫他的锐气,可哪晓得她会这般说?这个女人,难道她的心是蛇蝎做的吗?竟然这般的狠!
“林遗音,你敢诅咒殿下的全家死光光?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冒犯圣严。触怒龙威,是要受满门抄斩之刑的!”
张怜儿怒不可遏,大声的说道!
闻言,墨阑溪玩味的看着柳欣然,一脸的兴致盎然!而柳欣然则是笑笑的毫无所谓道:“满门抄斩?怜儿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