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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巨大的呐喊声伴随号角声响彻了整个战场,高大强悍的蒙古老兵,一把撕开胸前破烂的盔甲,手中的巨斧在朝霞中闪闪发光,将近十天有余,蒙古老兵不仅没有葬身战场,反而立下了赫赫功劳,英勇的玉速帖木儿已经向他郑重宣告:只要攻下西安,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想要的并不多,由于他的勇敢,他已经用他的功劳换来了无数的羊群和包衣,让他的族人过了神仙一样的生活,如果这世真有神仙的话,只是他这些年南征北战,眼界也高了很多,如今他只想要一样东西:西安城内最漂亮的女人。
是的,汉人的女子,温柔似水的汉人女子,他羡慕她们如水一般的容颜,他垂悬欲滴她们柳枝一般的腰,面对她们,他觉得自己将会拥有无尽的征服感。
“杀”强劲有力的步伐迅速奔跑,他的速度很快,现在正是他一生中最顶峰的时候,他甚至能够追赶奔跑的战马;他奔跑的步伐很奇妙,时快时慢,时进时退,有时候还会在人群中穿梭、甚至绕圈子,就算是最狡猾的狐狸也躲不过他的追杀;他的胆子很大,他曾经一个人冲进狼群拼杀,他甚至敢在死人堆里熟睡。
每次离死亡都很近,宋军强劲有力的弩箭擦过他身边,甚至引来了宋军的神射手,然而每次他都能够从死神的手中逃脱而不受任何一丝伤害,他就是一小撮蒙古人眼中的神,他经历了无数的战争,但他却活得比任何人都要滋润。
“杀”巨大的呐喊声,振奋身边每个同袍,巨斧迎着朝霞,向着那一堵破烂的城墙冲过去,高大的云梯成了指引他们前进的目标,冲去、登城墙,他们陌生或熟悉的动作,这十天里能够一再生存下来的并不多,尸体堆积如山以至于玉速帖木儿不得不一天进行两次焚烧,焚烧尸体的气息掩盖了整个战场。
“杀”蒙古老兵轻轻一跃,一支巨大的弩箭落在他身侧,纵使他胆大和勇敢,但也被这巨大的弩箭吓了一跳,他知道这是宋军的神射手,无数的英勇的蒙古兵就是死在这弓箭之中,他知道神射手的厉害,但却咬了一下牙根,仿佛是为了给自己、也给身边的同袍于勇气,他昂天长啸,如草原孤独的狼群。
神射手并没有给视死如归的蒙古兵带来太多的障碍,他们都清楚宋军的神射手并不多,而且基本都是百发百中射中要害,也就是说死亡的几率却是不高,而且死得更加轻松,有好几次,他们看到还没有彻底断气的兄弟被留在战场呼喊,那平素奋不畏死的蒙古将士,他们就算是死也不会吭一声,然而看到自己被无情的放弃,他们留下来委屈的泪水。
大火烧掉了一切,甚至还没有死透彻的兄弟,当然玉速帖木儿不会承认这些,这只是老兵无意中看到,大火之中,竟然还有无数的双手在无情的挥舞、无数声音在无情的嘶喊,对于蒙古兵来说,死在宋军的神射手之下,绝对是一件幸运得不能再幸运之事。
“杀”蒙古老兵以全所未有的敏捷,越过了一道又一道障碍,他身边的兄弟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呻吟声如深夜的狼嚎一样缠住他,然而他心无旁骛,眼中只有紧紧抓住城墙的云梯,那是数以千计的兄弟用性命换来的结果。
长生天肯定会保佑自己,要不然为何自己经历了无数的大小战争,自己依然能活着、能冲锋、能杀戮,这已经比无数的人都要好。
生如陌花。
自己的一切,都是从屠刀中取得,那么杀戮便成了自己唯一的选择,不知曾几何时,杀戮已经占据了他的生活,他需要活着、他需要冲锋、他需要杀戮……
“杀啊”抓住云梯的瞬间,蒙古老兵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路冲锋他总算再次活下来了,他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感激长生天。
然而,抓住云梯只不过是活下来的前提,他的头颅还是挂在腰带之,至少目前看来还是这样,宋军的弓箭、如飞蝗一样落在每个人的身,他头坚硬的盔甲虽可以让他多一份活下去的保障,但身破旧的盔甲,却没有保护他的理由。
他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要把破旧的盔甲撕得更破,是为了让冰冷的分冷却他的害怕吗?是的,他以为他再也没有害怕,然而杀的人越多,他越是觉得害怕,他害怕自己也如他们一般无声无息的死去,他舍不得家里无尽的财富和他梦想的汉人女子。
“杀啊。”蒙古老兵觉得自己的喊声弱了一分,他强劲有力的左手借力往一窜,脚下用力一瞪,竟然连三极,身后的蒙古兵不由叫好,然而宋军的弩箭很快就让他们闭嘴。
至于礌石和滚木,西安原来就不是大元朝的重要城防,这些天玉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