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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魏风婵发了嗔,将布片劈头盖脸地抽下去,风声呼呼,竟不亚于一支长鞭。罗彻敏侧身一闪,那布梢倒底还是在他面上挂了一下,便见出一道红迹来。
“唉哟!”魏风婵赶紧止住手,欲要上前探看,却又犹豫。鄂夺玉道:“小九你出去!我们有正事说。”
魏风婵将掸布往地下一甩,跺了一下脚,嘟着嘴出去了。
罗彻敏将斗篷卸下,随手扔在地上。鄂夺玉瞧着皱眉道:“这地毡可是波斯金羊毛织的,弄脏了一会她发嗔起来,我可不管。”
“如今我一块地毡可还是赔得起的。”
“是呀!”鄂夺玉略带讥意笑道:“倒底是当了王上,口气就不同了。”
罗彻敏踢掉两只沾满了泥浆的木屐,倒在坑上一堆绒垫之中,大大地伸展了一下手脚,方才接回进来时的话题,道:“你说谁是谁?”
鄂夺玉给罗彻敏斟了一杯酒,道:“二十多年前,先帝登基,照例开恩科取士。当时越州刺史取了一名十三岁的孩童为解元,送入京中应试,一时天下传为奇谈。”
“嗯?”罗彻敏接过来暖着手,道:“后来呢?”
“他在京中侯考,行卷所达,无人不惊,数日之内,名满京师。入闱判卷,本是第一名……然而同年有黄贵妃之弟亦应试,先帝御笔亲点之时,就取了贵妃之弟为状元,他为榜眼。”
“这也是人间常事了。”罗彻敏抿了一口酒,漫不着意地道。
“是呀,”鄂夺玉略叹息一声,又道:“只是那孩童性情却异常倨傲,竟以榜眼为耻。御宴赋诗之时,语含讥讽,先帝大怒,将他逐出殿去,宣称永不叙用。”
罗彻敏停杯,回想起常舒在凌州时的情形,颇有些感慨地道:“他的性情,竟然是二十年不改!”
“他的运气,也是二十年不变地差劲。三年后北州节度使归明璋被召回京拜相,随身带有一名神秘幕僚,据说归明璋对此人言听计从。归明璋拜相不到两月,青寇就已进逼万朝,这名神秘幕僚只身前往青寇营中,以疑兵之计拖住他们三日,让先帝和满朝文武有了逃生之机。
“这个我倒知道!”罗彻敏一口将酒饮尽,道:“我听父王说过,他对此人,也颇为佩服,说只可惜他没身于贼,否则单凭此番功劳,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是呀,他逃返万朝时,城中已空无一人。他被青寇所擒,不得不虚与委蛇,两年后终于找到机会逃出来,又千辛万苦地回了归明璋身边。据说后来枢北大捷,他参与谋划甚多,功不可没。归明璋向先帝极力推荐他,然而先帝被宦党蒙蔽,说他曾经事贼,竟不叙其功,先问其罪!”鄂夺玉顿了一顿,道:“之后就没听过这人消息了。”
罗彻敏把玩了一下杯子,颇为好奇地道:“你知道的事还真多!都是怎么来地?”
鄂夺玉没有答,转了个话题道:“我在常舒的屋中,遇上了埋伏着的长庚首领,如此,罗彻敬与长庚就不是一路人了。”
罗彻敏这数日来都为此事担忧,点头道:“正是如此。我本来是疑心罗彻敬,然而……碍着四叔……”
鄂夺玉当然明白,若是旁人,只消有半成怀疑,都可先拿下再说,然而罗昭威在,若无七八成把握,便不可动罗彻敬。“你可有监视罗彻同?”
“王无失和陈襄怕他出事,两个日夜不离他身边,比我着意派人去有用多了!”罗彻敏摇头苦笑道:“只是他除了喝酒,似乎什么事也不干。”
鄂夺玉想了想,莞尔一笑道:“定然是有人暗示过他们两个罗彻同会出事吧?”
“这个,”罗彻敏在杯子后头冲他挤眉弄眼,道:“我可就不知道了。”也只是一刻轻快,他愁容终究不去。
“其实,也有个快刀斩乱麻的法子!”鄂夺玉凑近了他道:“你不是要在先王出殡前夜召诸军比武夺剑么?”
罗彻敏盯着他的双眼,两只眼中火光忽闪,他终于展颜一笑,击掌道:“好!我明白了!”他似极兴奋,一下子跳起来,拣起斗蓬披在身上,突然又一顿,道:“你说我要不要把二十三叫来帮忙?”
“只怕是要的。”鄂夺玉帮他将兜帽戴上,道:“何飞不便下场,我又怕拿不下来。”
“前些日子冲州传来消息,说二十三他们的坞堡在落雪前已经可以住人了,他们动起来还真快!如今冻硬了,他们也没事可干,叫他来一趟应该不是难事吧!”提起这个罗彻敏兴致勃勃。
鄂夺玉失笑道:“你算是把白衣别失得罪得狠了,自然要多关注西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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