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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什么呐?!”后来看看正文,我妈没对老封产生太大成见,但显然对我很不满意,觉得这是我所有访谈中最不思进取的一个,我妈忿忿地说:“怎么连给孩子喂奶都说上了?也没谈文化也没谈学术,这还叫‘###’啊?越平越反!”
老妈的话提醒了我,看见自己,最难的还是看见自己的反面。那些生命中隐秘的欢喜和忧伤,那些曾经的脆弱和苍凉,那些水银泻地叮咚作响的人性与率真,那些相关于灵魂而无关乎世界的色彩和音响……
这一册《总编访谈录》,让很多人透过老封的眼睛看见自己,看见自己的反面。
私底下我叫老封“新城兄”,约他最多的一句话是“喝酒去啊?”
他的回答都一样:“那是一定的!”
我们喝过了北京、广州、长沙,下一场酒一帮人约在云南,无关讲课,无关约稿,彩云之南,浪掷流光,看千年茶马故事碰撞在觥筹之间,酝酿一些天地精神,大美不言。
我想,很多接受过老封访谈的人,都愿意和他喝酒。
(于丹 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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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冕:兄弟,你总是有备而来
我很幸运得到一个封新城,是他,成就了《新周刊》。
说来话长。1993年我办了一张报纸——《晨报》。在广东电台工作的窦文涛带封新城来《晨报》炒更,文涛当编辑部主任,他当执行主编。我看他在报眉上为一些新闻事件做点评,精辟而点穴到位,看出来了他在我之上,人家是兰州大学高材生,还是一代诗人代表,且有多年做新闻的经历,是正规军,而我却只是个读满小学的人,土八路。
后来,文涛去了凤凰台,我觉得封新城这人很对路,说服他辞职过来当总编,这事对他来说可是人生的重大决定。将才难得,我只能添油加醋地给他描绘了杂志的灿烂未来,让他“上当”。谁知,他听也不听,“你是做梦的人,我做事的人,没别的吧?我干活去!”说完掉头就走。呵呵,话没好好说,闷葫芦一个。他就这么任何条件也不讲就上任了。
认准了,我搭台,戏就交由他去唱。从此,乐得我逍遥自在,想飞哪就飞哪。他却闷头守在家天天开会天天骂人。在《新周刊》待过的人都说他是“暴君”,没有一个没挨过他骂的,奇怪的是,挨骂的人却又恨他又爱他。也许是工作、家庭压力大,他在同事聚会时常喝大酒,醉得满地爬,我很是恼火:疯了,这人怎能这样?那时我可是滴酒不沾的。后来,看不顺眼,自己也喝起酒来,比他更疯,何止是满地爬呀!在《新周刊》,没醉过的人很少,一醉起来就没大没小的,人与人也没界线了,像家里人。莫名的,这也成就了《新周刊》的一种氛围,简单、纯洁,是非分明。
有时,他骂爽了连我也骂:老头你太没谱了,一点原则也不讲。哦,我可以吞下这口气,因为他说对了。我极少干涉他的工作,唯有一次,我看《新周刊》封面做得狗屎一般难看,就逮住机会丢下一句:“有没搞错呀,这样的活怎能拿出手呀!”说完,我把杂志狠狠摔下掉头走人。他气不过也走了,给我发一短信:老头,我不堪重负,休假了。我又于心不###,讨好他说:好吧,等你回来!十天后他还是回来了。这是他个人在《新周刊》12年最长的一次休假。他把心思与精力全交给《新周刊》了。
他对部下的严厉是人所共知的,靠骂,骂出一本刊物的新天地,无形中也建立了一本杂志的道德标准和专业态度。
有时,他向我抱怨,说命苦,这辈子给几个属蛇的缠住了:我、他老婆,还有我们的老板赵新先。我劝他:不是说蛇盘兔辈辈儿富吗?有啥可抱怨的嘛。封新城属兔的,比我小十岁,想不到他也找了个比他小十岁的何树青当接班人,我也希望他能超脱点,我们都会老去,会有干不动的一天,世界仍然是年轻人的。这也是《新周刊》对待人才的胸怀。
更没想到的是,近来这“闷葫芦”满脑主意,在谋划《新周刊》远景的同时,不声不响地弄了个“总编访谈录”,采访那些个社会精英。奇怪,他变了,每次饭酒间开始滔滔不绝喷话,口才大长,他兜售许多精彩的言论和观点,再也不是那些破碎的家长里短了,一口一个道理,突然你就觉得这人长高一大截,有了思想的高度。我纳闷了,心里嘀咕着:思想家都是像马恩列斯那样的大脑袋大胡须,而他不是,个头矮,小脑袋。他通过这种访谈汲取了许多社会精英的营养,与人对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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