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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小子,学那些干什么。自然就灭了让女儿读女四书的心思,所以林家没有女四书,宝颐更没读过。
当手里捧着《女诫》,看到那从右到左竖排的密集文字时,宝颐震惊了。她读得磕磕绊绊,该停顿的地方没停,不该停的地方又哑了音,把孟老太太气着了。其实她也想读得顺溜的,可中华汉字博大精深,再加上头次接触《女诫》,要她准确断句,很难。
这与誊抄佛经可是大不同,幸好高姑奶奶那时心烦没让她读,否则还是丢人啊!宝颐心想。
孟聿衡看着林宝颐,颇觉怪异,既是识字,怎么还闹到跟着大秦嬷嬷诵读的地步。但开口驳斥宝颐有失身份,微欠身坐于椅上,淡淡说:“那给我读一遍《女诫》,如何?”
林宝颐捧了书,从头开始读。已经跟大秦嬷嬷通读了一遍,这次读得颇是流利,只错断了三句而已。林宝颐自觉很是不错,合上书,大眼看向孟聿衡时带了些得意。
孟聿衡没忽视那得意,心下很是不屑。不过林宝颐既是识字,那就不是个笨的,他要求不高,等搬他院里时宝颐能背诵女四书,他就知足了。只是老太太侯府嫡女出身,怕是见不得女孩儿庸碌,不说把宝颐教的万般全能,至少琴棋诗画也得能看过眼。宝颐在这上面可有所长?可别在教的过程中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想着,他问出口。
林宝颐眼里的得意消失,面上现出羞涩红晕。她是很羞涩啊,孟聿衡的问题让她如何回答?
现代社会的她玩的是吉他,来这古代后吉他没得玩,改吹树上嫩枝揉搓出的笛,树上的笛可能登孟家的大雅之堂?棋,她倒是接触蛮多的,家里爹、娘、兄、妹各个善棋,只是没人愿意和她玩上一局,嫌和她玩拉低智商,不提也罢;诗,她会读、会背、会品,但习惯了后世用长篇大论文字来抒发情怀,她做不到用精简的字来组合抒出胸臆;至于画吗,她现在不是正和小秦嬷嬷学习绣样的描画吗!
一无是处啊,这是宝颐穿来古代十四年后站在孟家,对自己的评价。
孟聿衡看着林宝颐表情,心中了然。他突然有些后悔带她回来,锦绣皮囊里装的全是稻草,明晃晃地向人昭示他欣赏女人的格调有多低!老太太怕是会气疯的。再看眼林宝颐,孟聿衡心里升起一丝希冀,如此美的皮相,总该有一项能拿出手的技艺来匹配不是?他淡淡开口:“挑个拿手的,让我看看。”
宝颐担忧的看眼孟聿衡,开口要笛子。
孟聿衡欣喜,着人去取。待听完宝颐吹奏,从她口中知道曲名时,立时冷了脸甩袖就走。猪八戒背媳妇儿,他孟聿衡的妾,又不是乐姬,怎么可以吹这么挑逗流俗的曲儿!
隔屋的孟老太太知道孙子孟聿衡甩袖走后,呵笑连连。宝颐乡野来的,听惯的就是热闹喜庆的俚词乡曲,所吹直白大胆才对,想让她奏那阳春白雪,那不是蓄意难为人家吗?衡哥儿明着不喜欢,心里怕是爱极了吧?不过这宝颐姑娘也真是有趣,憨朴中又有那清灵劲儿,兼之心思清明,做妾还真是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跟着过去瞧
孟老太太想的没错,孟聿衡还真是喜爱极了林宝颐吹曲儿时的模样儿。听林宝颐吹曲儿那夜,夜里梦见的都是宝颐那飞扬的眉、热切的眼,伴着那热情欢快曲调,身着大红喜服的他伸手扶了宝颐下轿,看她迈了火盆,与她拜了天地父母,入了洞房行那夫妻敦伦。梦里温馨,直到醒来他还迟迟不愿从中走出。待完全恢复清醒,孟聿衡的脸却冷冽如冰,伸手挥开了贴身大丫头青荇的伺候。他能接受自己怜惜、疼宠宝颐,但视她为妻,却是万万不能接受!老祖母说的对,他是该娶妻了。
孟聿衡想娶妻了,姚氏也想尽快给儿子娶上媳妇儿,可连个后备人选都没有,她是干着急。姚氏这儿着急,她的妯娌孟二夫人王氏却春风得意,辰时带了大女儿孟聿敏、小女儿孟聿晴过来给老太太请安。顺便提了孟聿敏的婚事,说是定了镇南伯府史家,想问孟老太太她用不用请个宫中退役的掌事嬷嬷进府给孟聿敏教教宫中贵人的礼仪规矩。
姚氏有些眼酸,大侄女儿孟聿敏比儿子衡哥儿小三个月,可生下来不到两月,王氏便丢下她随小叔外任去了。说起来孟聿敏是她抱着长大的,她对孟聿敏的疼宠,虽比不上儿子衡哥儿,但较之亲生女儿孟聿榕却是高出不少,她也觉的自己和孟聿敏更有母女缘。只是一年前小叔任满回京之后,孟聿敏与她就生分了,每每见面都是规规矩矩的喊她大伯母,再没了吊她臂弯肆意说笑的模样。
孟老太太看看大儿媳妇姚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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