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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高级别思维能力。
然而,如果受试者的从众行为是由于真实的感知变化所导致,那么其后脑区负责视觉和空间感知的部位就会出现明显变化。
实际上,伯恩斯博士发现当人们盲从群体做出的错误回答时,其脑部负责处理空间感知的右侧顶内沟区域出现了明显的活动迹象。也就是说,他们的感觉的确在努力变化——以跟随大家的“正确”答案。
虽然人脑中负责理性决策的区域并没有出现活动,但那些不为群体意见左右,坚持独立做出判断的人,其有关情绪特征的大脑区域,即右侧杏仁体和右侧尾状核,的确出现了活动信号。这种独立判断过程会引发大脑中情绪处理部位出现活动的现象,暗示了违背群体意志必须付出代价。其结果是,个体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附和大多数人的意见要优于坚持己见,否则便会受到群体的排挤和冷落。
由此,伯恩斯认为,当一个群体对其成员施加这种压力时,其群体思维的优势将不复存在。
2007年12月对网上电影评论社区MovieLens进行的调查表明,当用户知道其他人的行为模式时,他们便会努力向别人看齐,从而使整个群体的行为趋于一致。在这次调查中,研究者只是给群组中平时参与度一般的用户发了一封通知信,受到这个行为的暗示后,低活跃度用户的每月评论数量增长了530%,而高活跃度用户的月评论数量则下降了62%。换句话说,整个网站的高频率用户和低频率用户都会修正自己的行为模式以接近群体的统计中间值。
当一个社会群体变得愈加同质化、集中化、模仿化或情绪化时,其集思广益的能力就会大打折扣。对于那些强调一致性而敌视反对声音的群体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很大的风险,它们会倾向于形成高依从度文化和群体性思维偏见。这种群体既不能选择出正确的产品,也无法发现合适的候选人,因为其成员根本不会去质疑主流观点。
集体兴奋(9)
在《国家地理》杂志中有一篇关于群体行为的文章,作者彼得·米勒指出:“只有当所有成员都独立进行决策,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时,其所在群体才会迸发出智慧的光芒。如果大家都只是彼此仿效,盲目跟风,或是干脆等待别人告诉自己该怎么做,这样的群体肯定是愚不可及。对于一个充满智慧的群体来说,无论它是蚂蚁群还是律师群,其成员一定是独立自主,自负其责的。”
欧文·詹尼斯��Irving Janis,耶鲁大学心理学家,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荣誉教授,以提出群体思维理论闻名。 在1972年的重要作品《群体思维》中曾对高凝聚力群体的行为方式进行过深入观察。他发现那些强调依从度和一致性的群体具备以下五种重要特征:
� 群体会限制可供讨论的选择机会;
� 多数人赞同的方案会形成优势;
� 忽视少数派观点;
� 排斥外部观点;
� 整个群体信任其观点不会导致意外情况。
人们通常都会加入那些自己认同的群体,很少有人去参与世界观和核心价值观与自己相违背的组织。这就意味着群体的形成本身就是一个自我实现和观点强化的过程。
哥伦比亚大学的邓肯·沃茨教授认为:人们其实根本不会去独立做决定,首先是因为这个世界到处都是选择,要我们自己去发现需要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其次是因为我们从来都不确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最后,我们想要的东西往往体验起来很糟糕,还不如别人做出的选择好。况且,追随别人的意见我们还能享受到共享利益。
由此得出的结论一目了然:高度一致性的社会群体并不总是能形成正确的意见或做出正确的决定。如果你有一群朋友,大家做什么事都喜欢在一起,那么你们所能共享的只不过是完全相同的知识和机会。对于这种群体中的成员来说,由于要取悦别人,同时又觉得别人信息更灵通或是比自己更聪明,因此常常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对于这种现象,凯西·西耶拉的总结可谓一针见血:群体的智慧完全建立在众多个体知识的巨大差距上,然而很不幸的是,在Web 2�0时代人们最普遍的观点(也是被误解最多的观点)却恰恰相反,它要求我们像一个快乐的大家庭一样使用完全统一的方式去合作、沟通和交往,直到把所有人的个体差异全部抹平。
说到这里也许有人会问,这怎么可能?网络的自由化效益难道消失了吗?我们的行为方式不是在网络中越来越差异化,越来越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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